重要。当然外也能兼顾,那就好。居上无疑是两项并重的,所以带她出席这种场合,让他毫无后顾之忧,并且略有长脸的感觉。
大队翊卫和太子亲卫开道,出得春,往南有片狩猎场,前朝时候专畜养猎物,以备皇族消遣之用。后来新朝建立,那片林子由典牧署掌管,相较前朝管理得加井井有条,亦投放很多新奇的走兽种类进去,毕竟北地人打猎是变相的竞技,不像前朝贵族,打到两只兔子一只狐狸,就已经算满载而归。
居上甩着鞭子信马由缰,不经意回头看一眼,队伍中不知何时加入两头体型硕大的豹子,两双黄澄澄的眼珠子朝她看过来,顿时把她吓得一激灵。
她倒吸一口凉气,讶然问凌溯,“这是哪儿来的豹子?”
凌溯不以为意,“我专养来狩猎用的。”一面分辨她的神色,“怎么,你害怕?长安人打猎,难道不用豹子吗?”
此一出,仿佛长安勋贵都成乡巴佬,居上得支撑住体面,昂着脖子说:“当……当然用,不过平时舍不得放出来。”
实情她没好意思说,早前存意他们打猎,常用的是猞猁。猞猁比豹子体型小得多,也不那么具有杀伤,以捕猎小型的猎物为主。这回猛地来两只大家伙,那一双发亮的眼睛,一身铜钱似的花纹,看着就不好惹,闹得不好恐怕扑人。
居上转回身,悄悄把手里的马鞭收起来。她没有养过豹子,但她养过猫。猫看见这种晃动的小棍子尤其感兴趣,万一那两只误她逗它们,那自己怕是要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凌溯看她忽然循规蹈矩,再也没有马背上的恣意潇洒,就知道她害怕什么。
他不由嗤,看似天不怕地不怕的女郎,原来也有露怯的时候,大声宽解:“小娘子不用怕,这两只豹奴是我从小养大的,比孩子还要听,不伤害你的。”
居上又回头觑觑,见那两只豹子戴着项圈,有专人牵着。凶狠的瞳仁虽然虎视眈眈,但表情好像十分友善,暂时松口气,喃喃说:“北地人真是骁勇,老大的豹子,就这么牵上大街。”
还好再往前人烟稀,不用担心豹子伤及无辜。骑马上的人也终于可以驰骋,鞭子一扬,离弦之箭般蹿出去。
居上好久不曾跑马,她拍下檀奴的屁股,那枣红马发足狂奔,她压低身形虚拢住马缰,虽然追不上凌溯的皎雪,但速度也不差。
凌溯的坐骑,那是经历过大战的,通身雪白没有一丝杂毛,所以取名叫皎雪。宽袒的郊野才是神驹驰骋的天地,长安城的坊道,对它来说大材小用。凌溯大概发现快被她追上,胜负欲又兴起,轻喝一声,只见皎雪撒开蹄子一顿跑,转眼就不见踪影。
这下居上发现两者之间的差距,没办法,先天条件限制,不能怪檀奴。
她拍拍檀奴的脖子,迎着风大声说:“没系,咱们慢慢跑,不和人家比。”
但檀奴是匹有傲性的马,它不屈地甩开蹄子哒哒奔跑,居上十分感动,有梦想就不是废马。但眼梢一瞥,忽然发现那两只豹奴从后面赶超上来,流丽的线条,极致的速度,一眨眼工夫就一去好几里。
原来檀奴跑得直点头,是害怕那两只豹子。她想这马通人性,好恶同她一,她也怕豹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们跑由他们跑去吧,居上决定不和他们一般见识,秋高气爽,欣赏一下沿途风光也挺好。
前面的凌溯不知是不是良心发现,居然重新放慢速度,拽着缰绳,让皎雪踢踏起小碎步,带着点骄傲的意说:“小娘子,你挑的马不好。”
居上不服气,“我的檀奴是女郎,不是粗野的汉子,就知道没头没脑狂奔。”又鄙薄地撇撇嘴,“你跑呀,等我做什么?”
凌溯也不与她计较,调转视线望向远处的山峦,轻快地说:“我怕你走丢。小娘子我身边这么久,若是哪一日不见,我不习惯的。”
这如果换成一个正常的女郎来听,一定小脸酡红,含羞带怯。但凌溯不幸地遇见居上,她说:“开玩,长安内外我可比你熟多。你一个北地来的,还担心我走丢,真是杞人忧天!”说罢一拍檀奴,喊声“驾”,发足跑出去。
凌溯好不容易攒起来的一点柔情,被她无情地抛地上践踏,待追到她时,已经进入狩猎场的范围。
照例地,场边搭起大帐用作休憩,东宫派出的内侍筹备好一应用度,只等着宾客驾临。
凌溯和居上抵达时,商王和六娘已经到,两个人正里面吃点心,听见马蹄声忙迎出来。
“阿兄,你们怎么现才来?”商王披着朝霞,脸上带着大大的,一面向居上拱手,“阿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