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中秋宴时,没有机同阿嫂打招呼,还望恕罪。”
商王给居上的印象一向是比较随性,一口一个阿嫂叫得震心。
居上,“大王忘,我还未与太子殿下成亲呢。”
商王道:“已经定下亲,只差一个婚仪,叫阿嫂比较亲近,若还叫辛娘子,那多生分。”
居上倒也不是小家子气的人,一个称呼罢,他爱叫叫吧。
不过一报还一报,很快凌溯替她讨回公道,对向他行礼的六娘说免礼,“今日兄开狩猎宴,请大家来聚聚。弟妹不必拘谨,反正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不之处就与辛娘子说,不好意思。”
这下商王和六娘都红脸,居上则哈哈大起来,这些刚定亲的年轻人就是脸皮薄。前阵子六娘还抱怨商王不怎么说呢,看他们的子,目前仍旧算不上亲厚。诸王侯没有设行辕先行相处那一套,冷不丁这拉近系,他们可不自多。
这里正说,外面受邀的宾客陆续来,都是成双成对的。沛国公主老远就冲居上摇起手绢,大声喊着:“辛娘子,我盼你好几日,怎么不来我府里坐坐?”
那日中秋宴,大家见面光顾着客气,居上没把那事放心上。今日她这么一提,虽然照旧是客气,但自己也得煞有介事地回应:“啊,这几日傅母安排好些课业,我忙得分身乏术,因此辜负贵主。待再过两日吧,咱们重约时间,再一同饮茶。”
边上陪同前来的陆观楼向她行礼,她也客气地回礼,再转头时,看见凌凗带着那位窦家娘子赶来。
凌凗自不用说,还是细致入微的子,回身接应窦娘子下马。居上仔细看那位窦娘子两眼,其实以前城中勋贵家宴上也曾见过,只是不怎么熟悉。那位小娘子是高高瘦瘦的身量,有一张和善大气的脸,站凌凗身旁,很是般配。
他们相携进帐子,大家互相见礼,居上先前想起赵王子就心头酸涩,但很神奇,见人,好像又不觉得什么。反倒由衷地认为窦家娘子很好,貌出众,且落落大方,这的人配凌凗,可见来的日子一定过得很和美。
反正只要和美就好,新娘子不是自己也不要紧。
凌溯呢,一直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哪怕一丝困惑都不能逃过他的眼睛。但看半日,发现她是真的高兴。也许凌凗还因错过而伤怀,但居上已经完跳出三界外,简直让凌溯怀疑,赵王家宴上,她那拉丝的眼神是装的。
难道是为引自己上钩吗?如此一想,这女郎不简单。豪爽的性情下,有一副和面孔一精妙的心计。
居上则不管凌溯有几百个心眼子,她朝外看眼,发现有个男子带着亲军前来,身边并没有女郎相伴。仔细看,之前曾见过两次,应当是雍王凌洄。他的眉眼与凌溯并不相像,凌洄棱角毕现,面相也透出几分狠戾,一看是不易亲近的人。
于这位雍王,她听阿耶说起过他的身,他母亲原本是府中婢女,生下他之后病故,雍王是皇后的抚养下长大的。大概是因为出身的缘故吧,雍王比一般人骁勇,急于证自己,与太子之间的情义,也比其他两个兄弟亲厚。
“雍王还不曾定亲吗?”居上好奇地问。
凌溯负手道:“没有合适的,不必为定亲而定亲。”
嘴里说着,凌洄已经到面前,叉手唤声阿兄,然后视线调转过来,那不苟言的脸上努挤出一点意来,“辛娘子有礼。”
他没像商王一直接唤阿嫂,居上倒对他生出几分好感,道:“先前见过几次,可惜从来不曾结交。”边说边欠身,“大王有礼。”
凌洄不是善言谈的人,尤其和女郎说,比凌溯加笨嘴拙舌。分很严肃的面容,被女郎一看就脸红,忙拉凌溯到一边去,低声与他商量起瓜州节度使的事。
“阿兄可要我往瓜州去一趟?徐自渡那瞎驴,人前说好,人后放阴招,我去瓜州扑杀此獠,趁机收编瓜州军,一举两得。”
凌溯却说不着急,“商队萨保身后的人掏出来,有人比咱们着急。我要放长线钓大鱼,究竟是前朝余孽还是本朝奸党,早晚见分晓的。”
凌洄听,只得颔首。转头见居上正和几位女郎说,那脸上眉飞色舞,看得出是个活阳光下的姑娘。
“阿兄定亲后,高兴么?”凌洄问,“辛娘子作配过前朝的高存意,且高存意还活着,她不挂念他吗?”
说起这个,凌溯抚抚额头,“她挂念高存意,所以高存意必须活着,要是死,我怕她头一个不放过我。我倒也不畏惧其他,主要来的枕边人,时时刻刻恨着你,危险得很。”
凌洄愈发不白,“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