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fred打开客厅的窗户,进书房单独配的洗漱室清理了手指和额头,坐进电脑椅,刚调出格框分割的界面,外面传来门锁拧动的声音。
气味比人先到,结合过的信息素比单独的Omega还易引人遐想。Alfred轻咳一声,门很快在女人满足的叹息里合上。
玻璃碰撞声后Bruce出现在书房里,拇指插在睡袍的腰带里,慵懒地晃着杯里醇红的酒液,微敞的胸脯上布满细红的抓痕。他收敛了自己的气味,但雌性黏在他身上的不受控制。
“晚上好,Alfred。”
“晚上好,Bruce老爷,韦恩家族有可能意外地添丁么?”Alfred摘下眼镜掏出羊皮布擦拭。
“她吃了避孕药,我带了避孕套。”Bruce弯腰在成叠的纸袋里挑选,“内衣?”他拎出三个,冲Alfred晃着杯子问。
“那个小的。”一句伤尽肝肺的话——来自单独走进女士内衣店的老男人。
“代女士感谢的你牺牲。”Bruce背对着桌子,感谢里全是坏笑,将四个纸袋拎进了卧室,留老人在桌后摇头。
上天,他真需要杯酒。
“她的血液化验。”
没有蝙蝠衣,Bruce依旧能够神出鬼没。刚到酒柜前斟了杯伏特加的老人对突然在身后出现的声音像习惯了孩子的恶作剧一样淡然。
“还没出结果。”
“其他Omega的消息。”
“没有确切的,有人说看见他们进了树林,有人说跑进了贫民窟。星城抓住两个,没送警局。”
这一个月来陆陆续续的恶性伤害事件,四个城市加起来上报的就有三十多起,隐瞒不报的想必要翻三四倍。犯人在案的不到六起。最好的情况,他们有愿意帮其隐姓埋名的亲戚朋友,坏的,遇到三两大汉曝尸野外。
沉默里,老管家灌完了杯里的液体,又倒上半杯,他转身看向半坐在沙发背上的男人,西裤包裹的长腿斜亘了半条走道。他蹙着眉,陷入沉思,老人几乎能听见他思考引擎的旋转,吸噬着他的光彩,即使那光彩仅属于面具。
“Irons小姐情况如何?”Alfred放回酒瓶。
“都正常,除了。”Bruce把衬衫挽到手肘,小臂上四个开始泛紫黑的指印。
“哦,老爷,您可能就是跟力气大的Omega有缘。”Alfred戏剧性地吟诵。
“哈哈,非常有趣,Alfred。”Bruce干巴巴地捧读。
“顺带的消息,Kent先生回农场了。”老管家多年重复着他的实验,寻找什么东西能让这孩子真切地舒展眉头。好消息,他找到了。Bruce抬眼,掠带诧异地扬了扬眉,扬没了眉心的沟壑。
Alfred侧了下脑袋,两人一块走进书房,Bruce俯身,鼠标划亮屏幕。左上角的方格里沙发上的Martha指使着儿子拿这拿那,卷发男孩任劳任怨地依照指示摆满了沙发前的茶几,然后坐到母亲旁边,强壮的身体把她挤到笑出了声。她真是把他养到了好大。
“难得。”他轻喃着,盯着左上角的一小块屏幕,欣赏两人的表情,他们好像正在分享一部很不错的喜剧,Clark换着样式地大笑。
Alfred抿着伏特加,说真的,可能是他喝醉了,看见了当年那个还会因得到礼物有一丝喜悦的孩子。
咔咔,咣,咔。
隔墙传来奇怪的动静,Bruce把眼睛从屏幕里拔出来,机警地侧耳静听两秒,直腰走了出去。他打开卧室的门,看见紫色裙子的女人扳着上悬式的窗户,企图把脑袋塞进下方那十几厘米的缝隙,嘎嘎作响的连接处马上就要被两只细胳膊扳断,摇摇欲坠。
Alfred愣在原地,Bruce已赶上前,压住女人的头把她从窗下拽出来。女人挣扎嘶叫着,飙着惨烈的高音,在最后一根手指被扒里窗框时狠狠挥出胳膊。Bruce别过头,侧颊上显出一道细长的血痕,他先前给她带上了条十字架的手链,祷告上帝祝她幸福。
他的祷告从没奏效过。不奇怪,他不是信徒,也从没受过眷顾。
“Alfred,关窗!”Bruce双臂捆着她抱起后退,她手指撕抓着他的手臂,赤裸的后跟接连不断地蹬在他小腿的迎面骨上,如此庆幸没把高跟鞋放在床边。
Alfred跑来压上窗户,现在不是抱怨卧室里气味的时候。女人在Bruce的束缚下渐渐安静下来,精疲力竭地急促喘气,Bruce放松了手臂,慢慢让她双脚着地。忽然,手肘捅进了他胸口,不可小觑的力道将他搡了出去,赤足夺门而去。
“Kennel·Irons!”一声低吼。
Alfred捂住鼻子,外面传来咚的东西落地的声音。
Bruce迈出卧室,走到跪在窗下的Omega面前,居高临下地命令:“抬头。”
Kennel瑟缩了下肩膀,僵硬地朝Alpha的方向昂起头,眼里盛满恐惧的泪水,卷发被冷汗贴在苍白脸上。
与前一次一样,回神过来,她都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她很惊讶能办到这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