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离迅速收敛起悲伤的神色,恢复到一个医者应有的冷静和专业姿态,将自己的诊断结论说了出来。
同时他也不忘适时地夸赞一下自己心悦的女人。
她的医术确实在他之上,如果换作是他,白泽现在或许已经是冰冷的尸体了。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内心深处,那份悲痛依然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只是被他强行压抑着,不轻易表露出来罢了。
自从白泽中毒后,这几年他闲暇之余便开始专研毒术,经过几年的努力,他在毒术方面也有所成就。
他已经找到解白泽所中之毒的解药了,然而,命运弄人,现在解药对白泽来说已失去意义了。
他的五脏六腑已被蛊虫蚕食了近一半,即便解了毒,他照样活不了多久。
“上官太子谬赞了,你才医术精湛呢!”徐悦夕衷心夸赞道。
她的医术很大程度上都是依赖于小统子这个金手指。而他则完全依靠自身的真实本领。
仅仅通过脉象的诊断,他就能准确地判断出白泽身中三种毒素,甚至还能够察觉到有蛊虫作祟,这种敏锐的洞察力和深厚的医学造诣实在令她惊叹不已!
现在有了上官离的加入,她想问题或许就比较容易解决了。
“上官太子,我对蛊虫了解甚少,不知你是否知道这蛊是何蛊?可有解决之法?”
“这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叫作‘噬心蛊’,专门以人的五脏六腑为食。
人中了这种蛊,刚开始不会有任何不适,因为蛊虫进到人的身体之后会处于一种休眠状态。
但如果人中了催发蛊虫的毒,将休眠的蛊虫唤醒,那么它们醒来便会疯狂进食,蚕食人的五脏六腑。
而且这种蛊隐没在人的五脏六腑之中,咱们根本无法将它取出来。所以中了这种蛊,一般只能等死。”
“那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唐柳卿问道。
“办法倒是有一个。
我记得《蛊经》上有详细的记载,世间万物皆有灵。而蛊作为一种神秘的存在,自然也有着自己独特的喜好和习性。
其中,有一种名为极寒草的草药,似乎对所有的蛊都具有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据说,这种极寒草只生长在极端寒冷的环境之中,一般人根本难以到达那里。
要想成功采摘到极寒草也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因为采摘者往往需要面对恶劣的天气条件和险峻的地形,稍有不慎,便可能命丧黄泉。
但在欲望的驱使下,一些人依然义无反顾地踏上了这条不归路,尤以那些擅长养蛊或与蛊打交道之人最为热衷。
因为对于他们来说,拥有了极寒草,就如同掌握了控制蛊的关键钥匙。
不过虽然如此,但真正采到这极寒草的人还是极少。
如果能有极寒草,用它作药引,定能引出白泽太子身上的‘噬心蛊’。
只是这极寒草如此难采,十分珍贵。据我所知,我们这几大国里似乎并没有哪国拥有极寒草,至于那些小国,我就不得而知了。 ”
徐悦夕听到这,忽然觉得浑身冰凉。看来她父皇拥有极寒草之事知道的人甚少。
她的体内有极寒草,那么她的父皇给她服用极寒草是为了什么呢?只是为了控制唐柳卿吗?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唐柳卿敏锐地捕捉到了徐悦夕的那一丝异样,他也想到了徐悦夕血液中有极寒草存在的事。
他毫不犹豫地上前几步,轻轻地握住了徐悦夕那双冰冷的手。他能感觉到她的手微微颤抖着,仿佛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花朵一般。
唐柳卿的心中充满了心疼和怜惜,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用掌心的温度去融化那股寒冷。
“上官太子,本王有件事想请教一番。”
“王爷请说。”
上官离没有错过唐柳卿的一番动作,虽然心里嫉妒,但他面上却不显露分毫。
他已是她的正夫,他与她的亲近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再嫉妒也无用。
“听你方长所说极寒草对蛊虫有致命的吸引力,本王有点好奇,如果一个人服用了的极寒草,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