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悦夕听闻这句话后,身体微微一颤,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了唐柳卿。
不出所料,当她的视线与唐柳卿交汇时,看到的便是他那双满含关切的眼眸。那眼神犹如冬日里的暖阳,温暖而明亮,让她冰凉的身体逐渐回温。
唐柳卿的眼神总是能透过她坚强的外表,看到她内心的脆弱和不安。这让徐悦夕感到无比安心,也让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有一个如此懂她的人,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啊!她是多么的幸运才能和他在一起,与他共度一生。
“这极寒草虽对蛊虫有着无法抗拒的吸引力,但它对人体却没有什么危害,人服用了极寒草不会有什么问题。
不过这极寒草寒性极强,一旦有人服下它,它的寒性就像是深深扎根在身体里一样,难以排出体外。
更厉害的是,这股寒性还会悄无声息地渗进人体的血液之中,与之融为一体。
听起来似乎很吓人,但其实,对于服下极寒草的人来说,这反而是件大好事!
因为这些人的血液中含有极寒草的成分,对于那些可恶的蛊虫来说,这血简直就是美味大餐!他们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的血液来掌控蛊虫,让它们乖乖听话。
不仅如此,无论是多么稀奇古怪、毒性强烈或者具有特殊能力的蛊虫,只要一嗅到这种血液散发出来的气息,就会像飞蛾扑火般疯狂地涌向它的源头,并心甘情愿地成为血液拥有者的忠诚仆从。
更令人称奇的是,尽管蛊虫们对这种血液极度渴望,但它们却绝对不敢伤害血液拥有者哪怕一丝一毫。
仿佛它们也深知这种血液的稀有和宝贵程度,如果伤害了血液拥有者,那么它们将永远无法再获取这种神奇的血液。因此,它们宁愿默默守护在血液者身旁,为他效力,也绝不冒险去触犯这个禁忌。
不过要想达到这种神奇的效果,可得服下足够多的极寒草才行。如果只吃了那么一点点,恐怕是没啥作用的。”
所以,她是不是由此可以推断出她的父皇实际上是想要保护她?
是担心她遭受他人的蛊术侵害?还是害怕携带‘情人蛊’的唐柳卿长大之后不喜欢她?
为了杜绝这些还未出现的可能,她的父皇才会在她年幼时喂她服下足量的极寒草。
她的父皇啊,可谓是事无巨细地为她着想,给予了她全方位的保护啊。
看来他比她想象中还要疼爱自己的女儿,这份父爱是何等伟大!
知道白泽体内有蛊虫,这些蛊虫还在蚕食他的五脏六腑,徐悦夕知道现在解蛊才是重中之重。
徐悦夕去找了徐炎,说了极寒草之事,希望徐炎能拿极寒草出来救白泽。
可徐炎却告诉她,极寒草他那里也没有了。他当年费了大量的人力,才得到了五棵极寒草,全给徐悦夕服用了。
徐悦夕知道后,心里虽有些遗憾,但她更多的是感激。她拥抱住徐炎,说着感激的话。
“父皇,谢谢你,谢谢你这么疼爱女儿,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父皇。”
“你是父皇的乖女儿,父皇不疼爱你,疼爱谁。告诉父皇,唐柳卿那孩子对你好吗?他要是对你不好,父皇帮你收拾他。”
徐悦夕松开徐炎,笑着说道:“父皇放心吧,凤卿对我很好,很照顾我。女儿还要感谢父皇为女儿选了一个这么好的驸马。”
看到徐悦夕那明媚的笑容,徐炎放下心来,他看得出来自己的女儿确实过得好,她的笑容比以前多了。
徐悦夕扶着徐炎坐下,才和他说起了救白泽之事。她想先听听她父皇的意见,再决定自己要不要出手救他,救到何种程度。
然而徐炎接下来所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徐悦夕惊愕不已,她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现了问题,因为这句话实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对徐炎有所了解,但现在看来,她似乎远远没有真正认识到她父皇内心深处的想法和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