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老夫人心中的如意算盘那是打得噼里啪啦响,林婉清看似专注地聆听着,实则心中不断默念着:“王八念经,不听,不听。”
直到帅老夫人说:“时候不早了,我也累了,没你们年轻人能折腾,回了吧。”
林婉清才假笑着拍起了帅老夫人的马屁:“谢老夫人教诲,儿媳一定谨记在心。”
说完,林婉清福了福身,退出花厅后,她才转身带着春桃和春梅走出了北院。
春桃和春梅紧紧地跟在自家夫人身后,看着林婉清那挺得笔直的纤细背影,两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心疼的神色。
然而,她们只是微不足道的下人,对于夫人的遭遇,也只能在心中默默地表示心疼。
回到西侧院,林婉清让春桃和春梅准备热水,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后,林婉清靠坐在床栏上,想着明日要做事情。
这也是帅老夫人对她说教时,她默默听着的原因,经过她娘的提点,让她意识到,和跟帅老夫人较真比起来,挣银子,打理好她名下的产业,更加重要。
静下心后,林婉清也想好明天要做的事情了,就是:以巡视铺子的名义,将她名下那四间铺子的掌柜叫到一块,问问他们的去留,她也好做下一步规划。
如果他们都决定离开,她也不强求,到时再让她娘帮她招人就是,不过有改动的那三间铺子,她要好好想想怎么装修。
不过装修要等明日见了三位掌柜后她才能最后下决定,想着想着,林婉清的脑袋就如小鸡啄米般,候在一旁的春桃看到了,走到床前,轻声道:“夫人,很晚了,该歇息了。”
“嗯。”林婉清也确实累了,闭着眼睛轻应一声,便任由春桃扶着她躺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再睁眼时,天色已经大亮,想到昨晚竟然没有梦到她的老朋友,就有些失落,这些日子除了家人,就是梦中的林婉清陪着她,而她也从梦中林婉清的身上学到很多东西,比如努力争取自己应得的利益,比如对渣男就不该心慈手软;又比如面对挫折时,那坚毅的品质等等,都让她受益匪浅。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太累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竟然没再做那个梦了,心中不禁有些失落。
但林婉清也就失落了那么一小会儿,想到今天要做的事情,她很快就振作起来,伸了个懒腰后,才掀起床帐,朝外间高声道:“春桃、春梅。”
春桃和春梅很快就走了进来,先是在床前给她行了个福礼:“夫人早!”
“早。”林婉清边应着两人,边穿鞋起床。
春桃赶紧上前服侍她更衣,春梅则挂好床帐后,开始整理床铺,然后出去为林婉清准备洗漱用品。
因为今天还要出门,林婉清便早早用过早膳,领着春桃和春梅,前往北侧院给帅老夫人请安,同时告诉她,自己要出门巡视铺子。
“去吧。”左右林婉清是去干正事,帅老夫人也不阻止。
林婉清领着春桃和春梅到了大门口,坐上候在那里的马车,就直奔东市直街而去。
安远侯府虽然没落,但也是权贵之家,住在北区的二区,去东市要比去南市近许多。
林婉清要去的是东市直街六号,三号虽然买卖也不怎么好,但偶尔也会有客人,还是女客,加上后院还有绣娘在干绣活,她若是在那里召集掌柜们,很是不便。
而六号主要是卖贵重茶叶,一般来买茶叶的客人都很晚。
林婉清下马车时,六号铺的伙计刚刚将店门打开,看到林婉清,立即上前拱手行礼:“小的见过夫人。”
“嗯,你去把张掌柜和金掌柜都叫来,就说我有事要和他们说。”林婉清吩咐道。
“是,夫人。”伙计拱手应完,便埋头往三号铺跑去。
林婉清则是领着春桃和春梅直接进了铺子,一名年近五十的男人刚好从连接后院的小门走出来,看到林婉清,赶紧上前拱手行礼:“属下见过夫人。”
“严掌柜,我今日来是有事要和你、张掌柜和金掌柜说。”林婉清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她的来意。
“夫人里边请。”严掌柜说着,退到一旁,做了个请的手势。
林婉清微微颔道,领着春桃和春梅往小门走去,这个铺子的会议室在铺子的后院。
严掌柜则是先走过去将店门掩上后,才往小门走去。
林婉清刚在会议室的主位坐下,张掌柜就走了进来。
“属下见过夫人。”张掌柜是一名四十多岁的妇人,无论是绣工,还是眼光都很了得,这样身怀绝技的人是很难找的,这也是林婉清要留下绣铺的最大原因。
虽然林婉清没有接触过商场,但她出身商贾之家,对于生意那是从小耳濡目染,就算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
自接手起,林婉清一直觉得绣铺的问题不是出在绣品上,而是出在定位上,但她虽然掌管侯府中馈,但也只是在小事上能做主,对于侯府的产业,她只有监督的份,决定权还是掌控在帅老夫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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