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丹修在学习炼丹的初期,首先要学习的就是药草的药性药理与基本配置,学徒练手的丹药只需要对药草的药性做最大程度的提纯,然后进行基础的合并配置,与入品的丹药相比,缺少很多中和性的药材,比入品丹药简单得多,但药性会更加狂躁。
这种具有狂躁和不确定性的药是不能给人吃的,肖潜之所以留下这些东西,主要是用来对付妖兽的,方才是在技穷的情况下才迫不得已砸给了那条妖藤,给丹修学徒练手的药方不能有毒药,这是丹修的规矩,所以肖潜砸出去的那一堆药粉里,不内服的情况还能起到效果的就是那几份未经中和的,狂躁版的春风散。
狂躁的药性在体内翻涌,浪潮一般游走于四肢百骸之内,姜婵觉得自己很热,即便是努力稳定心神,还是觉得有一股火焰在窸窸窣窣的啃咬她的心神,肌肤之下好像有一群蚂蚁在爬,她抓不住,驱赶不走,又痒又麻。
姜婵浑身发颤,牙关紧咬,努力遏制越来越不清晰的头脑。
在这种昏昏沉沉的艰难对抗中,搭在她手腕上的手指已经滚烫得如同烙铁,忽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姜婵一惊,猛然睁眼看过去,一眼就望见了那双点星一样的眼睛,只是这双眼睛的瞳孔已然泛红,一股极其汹涌的情绪从眼中喷涌而出,几乎要将她燃烧殆尽。
这样的目光太过炙热,不同于之前内敛的青涩,此刻更像压抑的情绪失去了控制,洪水烈焰一样汹涌而出,铺天盖地的要将她淹没。
姜婵的心尖又是一颤,暗叫不妙,这原本属于他和瑶池圣女的剧情现在是要落在自己头上了?目光匆忙一扫,只见原本还在此地的叶亭松和谷临风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秦策依然在不远处沉沉的睡着。
这两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就把她和肖潜单独留下了?还给正在睡觉的秦策布了一层隔音结界?
姜婵一时无语,谁这么贴心?回头她一定好好感谢一下。
抓住她手腕的那只手已经收得越来越紧,滚烫如烙铁,这只手上传来的温度似乎牵引了她体内那些到处肆虐的炙热,愈发心火燎原。
这药性来得太猛烈,此刻肖潜的灵力已经起不到协助姜婵压制的作用,反而促进了两人之间的气息流转,使得气氛变得愈发焦灼起来。
肖潜脸色通红,胸腔起伏不定,神色显得有些迷离,目光却依然侵略性十足的盯着她,药瓶爆开的时候他离得最近,本身又是火属性,坚持到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清醒残留了。
“肖潜……”姜婵艰难的维持最后的清醒,试图唤醒他,可话一出口她就被愣住了,这是什么声音?这种虚软的,发颤的,如猫一样慵懒的声音是她发出来的?
发出这种声音和故意那啥有什么区别?这不更刺激他了吗?
果然,肖潜的眼睛越发红了,握住姜婵的手腕猛一用力,正在全力维持最后清明的姜婵一惊,整个人撞入肖潜怀中,少年炙热的气息将她包裹,箍住她腰肢的手骤然收紧,姜婵看到他的眼睛里火浪汹涌的湖。
她整个人开始不由自主的发抖,脑子里最后清醒好像逐渐被烧没了,她觉得很热,于是本能的靠近让她觉得不那么难受的地方。
肖潜眼中的红光愈盛,揽着怀中的女子低头吻了下去,女子的身体颤抖得厉害,他吻得情难自禁,却突然尝到了一丝微咸的味道。
已经决堤的情绪顿时一滞,肖潜脑中挣扎着维系两分理智,双眼中多了几分清醒,只见被她搂在怀中的女子脸色潮红,目光迷离,眼角落下两行浅浅的水渍。
肖潜心头一疼,猛的闭上眼睛,牙关紧咬,再次呼唤丹阳子:“师父!师父!”
一连叫了好几声,丹阳子懒洋洋的声音才响起:“啧……这种时候叫我干什么?老夫一大把年纪了,可没有听这种墙角的爱好。”
肖潜本就泛红的脸更红了,急声道:“不是的师父……你帮我想想办法,把这该死的药解了!”
丹阳子诧异了一下,嘿嘿怪笑:“解了干嘛?本就是少年男女,郎情妾意,天意成人之美,老夫不做这等有违天意的事情。”
肖潜大急,还未开口,只觉怀中少女伸手揽上了他的脖子,像是想去吻他又够不着,便埋首在他脖颈间,如小兽一样轻轻啃噬,少女的指尖划过他的喉结,带起一串凉意。
肖潜只觉脑子都炸开了,猛然睁眼,揽着少女在地上滚了两滚,再支起手臂时,青衣少女就躺在她身下,青丝散开,少女白皙的肌肤泛红,色如海棠,衣襟微斜,露出一截小巧的锁骨。
那个立身雷霆之下寒霜冷冽的女子就这么柔顺的躺在这里,禁锢在他双臂之间,像是无声的邀请与诱惑,只要他想,即可占有。
这样的念头在脑子里挥之不去,体内燃烧的洪流也愈发汹涌,那根刚被系上的,名为理智的弦又一次濒临被烧断的风险,而肖潜很清楚,这根弦若是再断了,那就真的无法自持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