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显然肖潜不是这么想的,他是喜欢姜婵,但他想得到的是她心甘情愿的相许,而非在药物的作用下索取占有,这是趁人之危,他想要的东西会自己去争取,而非使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拥有。
肖潜还在兀自苦熬,臂弯下的女子却再度伸出双臂,袖袍下滑,白皙若莲藕,搭上他的肩膀,用力一勾,她虽然神智迷糊了,但实力还在,浑身是火烧蚁爬一样的难受,好不容易有个舒缓一点的地方,可这距离又给拉开了,这让她十分不满,又添了两分力道。
正在苦苦煎熬的肖潜被她这么用力一扯,双臂再难支撑,身体骤然下坠,落入一个柔软温暖的胸怀,紧接着身体一转,他是男子,身形比姜婵要高大的多,这一翻转,就变成肖潜仰面躺下,女子匍匐于他的胸口,双手开始不安分的撕扯,一扯之下,衣袍大开。
女子的浅香萦绕,肖潜的双眼赤红,一头野兽在胸腔里叫嚣不断,即将冲破最后的防线,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师父!快啊!”
理智的弦被烧断了,赤红的眼中火焰翻腾,燎原而起。
丹阳子无奈的叹了一声,多好的机会啊,傻小子偏不要。
可谁让这是他唯一的徒弟呢?徒弟的心愿,他总要帮忙的。
戒指上微光一闪,丹阳子的身形显化,袖袍一挥,浅淡的白光浮现,将彼此纠缠的两道身影分开,两枚丹药从指间飞出,分别落入两人口中。
挣扎不休的两人逐渐安静下来,陷入安静的沉睡。
短暂的沉睡过后,肖潜首先醒来,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突然想起刚才发生的了什么,顿时猛然坐起,松垮的衣襟顿时划下半截,露出胸前纵横交错的伤痕,在这些伤痕之间,又有一些可疑的红痕,两相对比,更显暧昧。
肖潜脸色一红,而后又瞬间变白,一转头,看见一旁还在沉睡的姜婵,少女青丝铺散,衣衫凌乱,脸上的红晕未褪,令人浮想联翩。
肖潜呼吸一滞,拉起垂落的衣襟,坐起身来,神情透着一股难以置信,他努力回想,但头疼的很,他想不起来失控之后是否做了什么,于是决定询问一下自己的师父。
“师父!”肖潜小声的喊了一句。
丹阳子此刻心情不是很好,于是很敷衍的嗯了一声表示回应。
肖潜立即继续追问:“我之前……有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好的事情嘛……”丹阳子拖长语调,肖潜顿觉不安,等待下文。
这时丹阳子突然笑了,笑得狭促又猥琐:“你是指哪种?哦,抱过了,亲过了,衣服也撕了,你说呢?”
肖潜脸色又是一白,难以置信的看了看自己凌乱的衣袍,他真做了什么禽兽行径?
再看一旁的姜婵,他突然觉得心脏骤疼,他做出这种禽兽之事,要怎么跟姜婵解释?姜婵会原谅他吗?
见肖潜一脸如遭雷击,饱受打击,深度自责后悔的模样,丹阳子顿时没了戏耍的心态,没好气的道:“没你想象的那回事!就只是抱了亲了再扯了两把衣服而已!啧,不是你让为师帮你把药解了嘛!浪费我两枚六华清心丹,那可是七品丹药啊!拿来解你练手用的春风散,真是暴殄天物!”
此言一出,肖潜逐渐从自责中回神,不确定的问了一遍:“真没有?”
“没有!”丹阳子想翻白眼,合着你其实很希望有?
得到准确答案的肖潜顿时彻底回神了,落到底的心又回复原位,暗自庆幸,还好,还好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放松过后又大怒道:“师父你都多大年纪了?还拿这种事情来消遣我?你幼不幼稚?”
“嘿你个小王八蛋!帮你解毒还怪我咯?又不是我给你下的春风散!”
肖潜一噎,这是实话,但一想到刚才的心情,还是对师父这恶作剧感到十分不满:“那你也不能故意吓我!”
“我说的不是实话?你没亲人家?没抱人家?没扯人家衣服?你自己想歪能怪我?”丹阳子毫不留情的嘲讽回去。
肖潜脸色一阵白一阵红,这些他都记得,虽然是在药物的影响下不受控制的行为,但做了就是做了,抵赖不掉,这会儿被丹阳子说出来,顿时恼羞成怒,大吼:“这是你故意引导我的!师父你为老不尊!”
“我为老不尊?那你是什么?做了是禽兽,你没做那是禽兽不如!”和肖潜待一块儿久了,丹阳子嘴皮功夫也日益见长,怼得肖潜一时说不出话来。
讲道理讲不过,那就只能耍赖了,横竖这事儿太尴尬了,必须说点什么冲淡一下这种难堪的氛围。
“你就是为老不尊!”
“你禽兽不如!”
……
很没有营养且幼稚的斗嘴。
这时姜婵醒了,觉得肩膀上的骨头好像硌到石头了,撑着手臂坐起来,伸手去揉被硌到的肩膀,伸手一摸顿时惊了,我衣襟怎么滑到肩膀下去了?难带会硌得疼。
短暂的茫然过后,姜婵很快想起发生了什么,她只是被药物所控,但记忆只没有问题的,一幕幕闪现回放之后,姜婵拢起凌乱的衣衫,默默捂脸。
药是大家一起中的,叶亭松和谷临风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掉的,后面发生的事情是不好言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