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相宜冷冷一笑,反呛着:“族长,你这么好心,麻烦你将跪在地上,不是男人的狗东西带回你家。”
“你家需要这么个狗东西来撑家。”
“我二房不需要,我二房也不是什么垃圾都能进来。”
“再说,这是二哥还是二姐,还说不准呢。”
韩文平脑子里一直回荡着“二哥还是二姐”这一段话,有意戳中了他的痛脚。
自从那次在大房那里,他下半身就被韩文景踢爆。
韩文景踢了一脚,韩相宜身边的丫鬟又补了一脚。
彻底把他整不行了。
这几个月下来,求医问药。
就连逛青楼就像太监逛青楼的无力感。
找不到当初雄风。
就连去个茅房也跟女人一样。
他咬牙切齿,眼神瞬间变得阴狠毒辣起来。
韩相宜不惧怕韩文平阴毒的眼神,回望过去,带着嘲讽笑意:“二姐??”
韩文平听着这一句二姐,整个人破防了,咬牙切齿看向她:“你什么意思。”
他想杀了韩相宜。
“你别太过分了,韩相宜。”
他听明白了韩相宜在嘲讽自己变成一个女人。
“这么激动?说中你的心事?”韩相宜不想跟这种人打嘴皮仗。
“像你这种败类,渣碎,也敢肖想我二房的家产。”
“我今天就把话放这里,有我韩相宜在的一天,你们这帮人休想染指我韩家一分。”
“满口仁义道德,道貌岸然的族长。”
“虚伪又表里不一的二哥。”
“你们这些族人,我说你们是狗东西都便宜你们了。”
“韩相宜,你别以为仗着你是王妃的身份,我们就不敢拿你怎么样。”族长是整个韩家辈分最高的老人。
还没有被人骂的这么难听过。
觉得面子里子都被人骂了一个遍。
气得他脸色难看,又憋着气,难受的很。
韩父坐在轮椅上,看着面前被女儿气得满脸通红,憋着气的族长。
还有被气得整张脸都扭曲的韩文平,想骂又骂不赢女儿。
忽然觉得卡在喉咙里的那口气,似乎顺了不少。
这些恶人还是得女儿来整。
女儿说得对,对付这帮狗东西还是得用对付狗的办法来对付他们。
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女儿,守护在自己面前的相宜。
有那么一瞬间,韩父意识到自己好像是真的变老了。
以前跟随在自己身边小小个的女儿,现在成长为独挡一面,能护住整个韩家的人。
眼睛忽然有点酸酸的感觉。
韩府外面传来声势浩大的声音。
“皇上驾到。”一声尖锐似太监的声音高喊着。
韩家堂屋里的人全都愣住。
韩父一脸疑惑问道:“宜儿,我刚刚是不是听错了?皇上怎么会来咱们家?”
“我也觉得奇怪,皇上怎么会来咱们家。”韩相宜也不明白,为什么皇上会来韩家。
她记得皇上不是还卧病在床吗?
年纪大,身体还不好。
怎么就出宫了。
还有力气出宫来韩家。
不对,谢长卿曾经对自己说过,宫里即将要变天。
难道是说……。
耳边传来太监的提醒:“皇上驾到,尔等还不行礼。”
屋里的人都是商户,从没见过皇上。
听见皇上来了,只会傻愣在原地。
经过太监的提醒。
全都下跪行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韩相宜低着头行礼,压住心中的疑问,视线看见一双绣着龙角的黑色靴子。
衣摆处绣有龙爪,着一身栀色。
他笔直修长。
腰间系着一条金镂玉腰带,挂着金流苏玉牌腰挂。
鼻尖传来淡淡熟悉的龙涎香。
瞳孔微微一缩。
这人,该不会是……。
谢长卿。
耳边传来熟悉温润的声音:“平身。”
果真是他。
他如愿以偿,坐上那个位置。
原来……,这几天,他都在忙着这事。
怪不得。
不知是不是这几天苏合香服用的多,身子有些站不住。
春桃离小姐近,手搀扶着小姐胳膊,稳稳的接住小姐的身体。
韩相宜看向眼前的谢长卿,栀色长袍袖口绣着四方如意团花纹样,衣袍中间绣着一条龙举着爪子,威武霸气。
衣领口是曲领衫,脖颈修长白皙。
乌黑浓密头发用卷枝盘龙镂空发冠束着,将他一张过于俊美的脸衬托得更加妖冶。
他着一身栀色长衫,眉眼如画,站在堂屋中,浑身散发着一阵与生俱来的矜贵冷傲。
即便只看了他的半张侧脸,便让人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眉宇间散发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只是,短短几天不见。
她忽然感觉,两人中间隔着一道深渊,将他们两人隔开。
她微握紧手中的帕子。
两人不单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