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既想靠近她,又害怕……。
又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而感到兴奋很久,想起时会不由自主嘴角微微上扬着。
又会因为她轻易提出与自己和离,心情感到无比难受心痛。
她刚刚那句话远比他第一次中毒迅速蔓延五脏六腑还要难受。
还要疼。
食指轻轻捏了捏自己的扳指。
抿唇冷声呵斥着:“朕的平身只对朕的岳父与朕的……夫人。”
“没有朕的旨意,你们也敢起来?”
韩文平与族长还有韩家各长辈瞬间将膝盖奉上,磕着头。
“皇上恕罪。”族长听清了皇上的话,整个人吓得在打着寒颤。
皇上的夫人,那岂不是那死丫头。
糟糕了,他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
为了韩文平得罪了这世上最有权势的人。
“皇上恕罪。”韩文平知道韩相宜冲喜嫁给了九王爷。
还是一个最不受宠的王爷。
而且韩相宜一个二嫁身份,又是冲喜,定是走了狗屎运才会进了皇家的门。
进了门也不一定会受宠,被休弃也是迟早的事。
九王爷变成了皇上。
难道是,九王爷继承皇位,成为大楚的新皇……
韩文平越想头拉得越低,这韩相宜走的是什么运。
他从小就看这六妹不顺眼,人小的时候就展现出比很多人都聪慧。
心眼子就比别人多。
没想到她命格如此贵重。
磕头求饶:“求皇上恕罪。”
倘若他若是知道六妹命格这般贵重,能飞得这么的高。
他讨好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做这种贪婪二房的东西。
谢长卿眸光微冷,扫向屋里的一老一中年,还有七八个浑身发着抖跪在地上的五六十岁的老者。
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大哥尸骨未寒,头七未过。你们上门想做什么?又想以什么名义霸占韩家家业?”
如果不是这些人上门逼迫,相宜又怎么会说出与自己和离的话。
招夫入赘……。
她……
“皇上,草民不敢,刚刚六妹说过要跟你和离,招夫入赘……”韩文平能感觉到头顶上,皇上微冷的语气带着杀气。
他要将韩相宜说过的话复述在皇帝面前。
韩相宜一个二嫁女嫁入王府已经够他眼红。
若是,韩相宜成为帝后,那以后哪里还有他的好日子。
身为帝王若是听见自己未来的皇后在旁人面前说出这种话。
皇上心里一定不好受。
他甚至恶毒的想着。
皇上会直接休了韩相宜。
他正想的得意。
胸口位置被人一脚踹过来,将他踹的很远。
韩文平能听见胸口上的肋骨被踢断的声音。
向前吐了一口血。
“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也想妄自揣测朕与皇后的事?”谢长卿轻轻拍了拍衣袍,身上的寒意更甚。
睨了身边的韩相宜一眼。
神情自若认真说道:“朕的字典里没有和离二字。”要么丧夫。
“朕可以为了皇后入赘韩家。”
此话一出。
再次震惊在场的所有人。
韩父更是被呛到打了个寒颤,手都在抖。
韩父哪敢认这话。
堂堂帝皇,要入赘他韩家。
求求……。
别吓了,老夫不禁吓。
怕折寿。
韩父感觉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尽量不吭声,将自己当一个无形的透明人。
韩相宜也没有想到,谢长卿听见她的话,会说出如此骇人的话。
他以帝王的身份入赘韩家。
瞧,爹都被他刚刚那炸裂的话,吓得在颤抖。
他,还真的是什么都敢说。
她知道他忍辱负重多年,出生就被困在塔里,生母又是受屈辱而死。
他这辈子为了帝位,为了复仇,绝不可能入赘韩家。
她更知他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愿意去入赘韩家,只是给自己一个造势。
更是给自己一个体面。
看向被谢长卿一脚踹的数米远,口吐鲜血的韩文平。
一张贼眉鼠眼的脸,黑的比锅底灰还黑。
还有刚刚满口仁义道德的族长,此时跪在地上,一张张脸像是比吞了苍蝇屎还难看。
还真别说。
这种感觉,看着这帮恶臭的老鼠被谢长卿的收拾还真的爽。
这种感觉,还真不赖。
耳边全是求饶的声音。
“皇上恕罪,草民有眼无珠。”
“皇上,不是草民的错。是二少爷塞给草民白银千两,还答应过草民,若是帮二少爷说服韩二爷。成功将二少爷过继到二房。”
“二少爷每年就会给我上供白银千两。”他若是知道自己会惹上这么大的麻烦。
会惹上整个大楚最有权的男人。
打死他,也不过来趟韩家这趟浑水。
赶紧将自己责任撇清,搞不好会连累家人。
而且,能看得出来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