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兄……骆爷!骆爷神算!”
眼见对面之人还不等他说就猜出了关键,二当家心中又是一凛,不知不觉便生了敬畏之心,这称呼也再次一变。
他又道:“我大哥的状况实在是……不太好,我们不敢将他放在赌坊内,这几个月一直都在我们府宅内,还得烦请骆爷……跟我们走一趟。”
既然都被猜到了,他也不必再做什么遮掩,直接便说出了目前的情况。
安珞自无不可,她早就听到这赌坊内的人此时已全在此处,古四海并不在这赌坊内。
“嗯。”
她应了一声,目光微垂,瞥向了那地面上木棍,伸脚在那木棍上一踩、一挑——长棍就被她重抓到了手上。
她拎着那长棍,就向着周围躺倒的众人走去。
砰砰砰砰——
“哎呦!”
“哎哎哎哎……”
“哎我的天爷啊!”
解了最后一人身上的穴道后,安珞将那长棍随手一抛。
随着安珞的棍尖在众人身上连连点过,伴随着一声声肉痛的闷响,众人也是一阵阵哀嚎。
但好在,挨了这下后,他们也算是重新有了力气,这才终于歪七扭八地互相搀扶着爬了起来。
“走吧。”安珞做完这一切,才又转头又看向二当家说道。
二当家赶忙应了一声,伸手就上前去要引着安珞出门。
安珞这一手更让他确定,这骆爷就是他苦寻良久,能救得了他大哥的那人!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牵马备车来!”他冲着爬起来的伙计们吼道。
“等……等等!二哥,等一下!”
伙计们闻言,忙按照二当家说的跑去备车,三当家却是也忍着腰上的痛,凑到了两人身边。
“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去!”
他说着,下意识看向了一旁的安珞。
“骆……骆爷!行吗?”
三当家这脑子虽没有二当家的灵光,但此时,也听懂了这白衣小子……骆爷、似乎是能救他大哥的命!
顿时对安珞,也就低眉顺眼了起来。
安珞自是没什么所谓,微耸了耸肩表示可以。
见安珞不反对,二当家便也答应下来,三人便一同乘上马车、离开了四海赌坊。
在马车上,安珞便也向二人问起,这古四海身上究竟发生了何事。
“我说二当家,你要我帮忙,总得先让我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古大当家究竟是怎么了?生病?受伤?还是中了什么毒吗?”安珞问道。
“这……骆爷,您就别叫我二当家了,叫我的名字吧,我本名赵三江。”
二当家——赵三江向安珞拱了拱手。
“骆爷,刘二河!”三当家也抱了抱拳。
安珞闻言微挑了挑眉,只觉这三兄弟的名字倒是有趣。
古四海,赵三江,刘二河?
人家都说排名越高的数越小,他们这倒好,直接反过来了。
“……骆安。”安珞也微点了点头,报了个假名出来,“说古大当家的事吧。”
她目前对赵三江和刘二河这两人,只能说是没什么恶感,可好感却也完全谈不上。
观这四海赌坊之前行事,只能说有规矩,但不多。
在她赢到五千两之前、这四海赌坊对她还算客气,也没出什么千,可超过五千两,这什么出千、威胁,就都来了。
安珞以前没去过赌坊,但按她听说的,倒是天下乌鸦一般黑,世间赌坊大概都是这个样。
只是赌钱这东西在哪都是输多赢少,真能赢到五千两的更是凤毛麟角。
而那些进了赌坊的赌客,对这些暗里的“规矩”,应也都是心知肚明的。
大概这四海赌坊在天下赌坊之中还算守规矩的?那也不过是矮子里面拔大个,烂里比出个不那么烂的罢了。
至少眼下,她并无意要与他们深交。
二当家见安珞如此应答,多少也咂摸出了点味来。
他毕竟是开赌坊的,赌桌上少不了要察言观色,也看出了对面之人的态度。
但他倒也不是很在意,毕竟骆安这人一看和他们就不是一路人,哪有人到赌坊会穿白衣的呢?
不过不是一路人无所谓,看不上他们也没关系。
只要这骆安真能帮忙救下他大哥,他就是给此人立长生牌位、一天烧三次香、和那些菩萨佛祖一样高高供着!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这般想着,赵二当家也就不再与安珞寒暄,直接说起了发生之事。
他说道:“是这样的,大概在三个月之前,有……一方势力、找来了我们赌坊,想让我们帮他们运送一些货物去肃南……”
“运货?”安珞有些诧异,“你们这干赌坊的,什么人会找你们运货?”
“我们也不是光开赌坊。”
刘三当家接口解释道。
“几年前我们大哥便做主,用赌坊赚的钱又开了一家商行、买了几条南下的商路,也接些走镖、或是护送的生意,就叫做四海商行。”
安珞略有些惊讶:“倒是不知你们开这赌场的同时,还另外经营着商行。”
也是她有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