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交代给钟红夜一个任务,让她快马赶回岚山县,带着衙役把那三万两银子拿过来。
上午,许知府去衙门做事,银子便从后门运了进去。
张管带信守承诺,但之后的事,他不会参与。
至于被他支开的人,八成已经被灭口了。
搞定一切之后,林枫身着官服,去了知府衙门大堂,钟红夜贴身跟随。
之前上任的时候,两人就见过面,那时可是笑脸相迎啊,但现在,许知府的脸色非常难看。
“林县令,你不是去岚山县赴任了么,没有本府的传召,你怎么能随意擅离职守呢。”
“回知府大人的话,下官听说有人盗窃朝廷剿匪的官银,特来捉拿贼人。”
“哦?贼人?那你怎么跑到本府这里来了。”
“因为下官听到消息,说盗窃朝廷官银的人,就是知府大人您。”
什么?!新笔趣阁
许明堂疼然而起,满脸青筋:“大胆!放肆!——你一介县令,不懂得勤劳任勉、实心用事,居然跑到本府这来云山雾罩,还要诬陷本府!你该当何罪?!来人,把林枫给本府拿下!”
就在差役们上前之时,钟红夜提刀相向,噌的一声!
“谁敢?!”
反了,真是反了,一个小小的七品官,也敢跑到四品知府面前放肆,还舞刀弄枪的。
“大胆的林枫!你太无理了!左右,于我拿下!”
有证据在手,林枫一点也不虚,他很好笑的看着对方:“许知府,你个许明堂,纵然你官居四品,也不能盗窃朝廷官银。之前我带着银子离开这里,去岚山县上任,这是大家亲眼所见,你抵赖不掉。但银子丢失,跑到你的府上来,你怎么解释?”
哼,一句话就想栽赃么。
许知府呵呵笑了起来:“哎呀,林枫,你这个人愚蠢到极点了,难怪你中了探花,却只是个县令,本官不过是举人,却能补个实缺,这就是你不会做人,而且太愚蠢的缘故。”
“我蠢不蠢,不是你该关心的事,从一开始,你就惦记着那批银子。”
“你说在衙门里就在衙门里了?可笑!是你自己藏起来了,想要嫁祸给本府!林枫啊林枫,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愚蠢的人呢。”
“我要把你递解到京师,交给朝廷发落。”
“就凭你?这儿可不是岚山县衙,而是我燕州府衙!”
衙役们举刀对准林枫和钟红夜,若是知府大人发话让他们杀人,他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然而,外头却来了数十个衙役,全是岚山县的。
几十个对几个,孰高孰低,还不明朗么。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要造反么?!”
“许明堂,你盗窃朝廷官银,是你在谋反,罪不容赦,本官现在有职责抓你!这是朝廷的律法。”
“呸!你说银子在本府这儿,证据呢?一句空口白话,你就想把本府给拿下?做你娘的梦吧!污蔑上差是个什么罪,我看你是找死了。”
“来啊,拿下许名堂。”
我靠,真动手啊!
在场的差役有点发愣,不是不听林枫的,而是等级问题,他们不敢随便动四品知府。
他们不敢,钟红夜却敢,一个疾步冲过去,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别!——别杀本官!”
真担心这女人会一刀杀了许明堂。
林枫立即喊话:“别杀!”
“哼,这种狗官,留着不杀干嘛,我今日就要为死去的父母报仇!”
胡闹,林枫来到这儿,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即使真抓到罪证,也不能当场格杀。
四品公开杀七品都不敢,七品又怎么敢犯上呢。
官还想不想做了。
“住手!你若在这儿动手杀他,我们都会被朝廷通缉。”
“通缉就通缉,我早就是个山贼了!”
“……”
晕死,心里话怎么能说出来呢。
许知府好像捡到宝了一样,被刀架着,还得意嚣张:“哈!——林枫,你敢勾结山贼,闯入府衙,欲行刺本官,你这是灭族大罪!”
“她说笑的,她不是山贼,是我未过门的夫人。”
怎么就变成夫人了,钟红夜想骂两句,但她现在更想要杀人报仇。
“钟红夜!住手!你相公我在场,怎么还有你乱来的份!”
说着,林枫快步上前,把女人拉开,小声嘀咕:“为了你的仇,就要害死我一家么?”
女人,就是会感情用事,关键时刻是猪脑子。
他转过身来,揪住许明堂的衣服:“许大人,如果我搜出那银子,你怎么说?”
“若你真的搜到的话,本府就认罪!”
他很自信,衙门里一直都有人把守,怎么会有银子拖进来呢。
就在早晨,他还去清点过库银。
推开林枫后,许名堂整理了一下衣衫:“林枫,本府不会白白被你冤枉的,你现在可以放心大胆的搜,找到了,本府认罪。要是找不到的话,你丢失官银,还带兵闯府衙大堂,拔刀相向,污蔑本府,罪责难逃,本府就是将你就地正法,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