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昀夜在床上趴了半月后屁股的伤总算养好全,今日看着外头暖阳当照,午食刚用过便迫不及待地拉着安歌出阁楼晒太阳去。
“你说方管家是怎么想到去找那个瞎眼老婆婆来指控章家夫妇的?”李昀夜在安歌的搀扶下来到院中,突然好奇问道。
养病期间安歌虽向他讲述了章家夫妇事件的后续,但这些天整日趴在床上昏昏沉沉又加上情绪低落对一切事情都没有兴趣,今日能下楼走动了心情也大好起来。
“安歌也不知,但方管家向来心思缜密,大家想不到的地方他都能想到,所以他才能将诺大的李府打理得井然有序。”
“难怪那天他突然不见了人影,原来是去同水镇找证据了.....有这样的心思就应该去当捕快,在这深宅大院里做管家是不是有点屈才了?”
“公子有所不知,方管家是自小被卖进李府的,他的路并不能自己做主。”
“也是,活在法制社会里的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何况在这个人口买卖合法的世界。”安歌的话让姜司瑶心生感慨,不禁又想念自己的家了。
“公子,您是不是累了?要不到亭中歇歇?”这半月来,安歌早已经习惯了自家公子时不时从嘴里蹦出来的“胡话”,所以也见怪不怪了。
“听说方管家是跟着老爷一块长大的?”李昀夜摇了摇头,继续拽着安歌在院中走动。
“嗯,就像安歌也是跟着公子长大的。”
“你也是被家人从小卖进府的?”
“我是孤儿,是老爷将我捡回来的。”
“那比管家幸运,至少不是被家人抛弃被卖。”
“........”
“方管家为什么到这个年纪还没娶妻?”李昀夜继续八卦问道。
“听说老爷曾要为管家张罗婚事,可管家不愿,管家说他在太老爷灵位前发过誓要一心一意照顾老爷一辈子。”
“这不就是人类版的忠犬八公吗?”从孩童相伴到老,这样忠诚的主仆情谊连姜司瑶都深感钦佩。
“忠犬八公是什么?”
李昀夜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一脸茫然的安歌打趣道:
“你的婚事我也会帮你张罗的。”
“咳咳....公子,安歌尚小不着急,您的婚事才是当务之急。”
安歌的话令姜司瑶浑身哆嗦了一下,斜睨着满面通红的安歌,暗自苦恼:没事找事提什么婚事?我这个样子是该娶男的还是女的呢?不行不行,想想都很可怕,还婚个屁!
“看来公子这伤是好全了?”这时,方管家走进青云苑,慈眉善目地冲李昀夜笑道。
“方管家。”见到方管家,安歌急忙正身行礼。
“方叔,有事?”李昀夜也紧张得站直了身,他知道方管家不会无缘无故踏入这青云苑。
“老爷请公子到书房一趟。”方管家仍旧慈眉善目地笑道。
果然没好事.....李昀夜心下一沉,嘴角撇了撇,虽老大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跟着方管家而去。
“老爷,公子到了。”
“父亲。”
李昀夜跟着方管家来到书房,李行远正坐在窗边查看账本,见二人进来也没有抬头,李昀夜敷衍地冲李行远辑了一礼。
书房中鸦雀无声,方管家默默退了出去,李昀夜瞟了一眼仍在专注账本的李行远后自行找了个地方坐下。
自半个月前被打到现在,这位所谓的父亲再次出现非但没有一句关切的话,还在自己儿子面前摆起当爹的架子,姜司瑶再次打心里同情起李昀夜。
“让你坐了吗?还是一点规矩都不懂。”李昀夜人还没坐稳,那边专注账本的父亲突然抬眼冷声道。
“父亲找我有什么事?”李昀夜无语地又起身,不耐烦也显现在脸上。
“怎么?我这个做父亲的没事就不能找你?”李行远这才放下手中的账本,板着脸问道。
“平时也不见来找我啊。”姜司瑶本想理直气壮地回怼,但见李行远那张不高兴的脸瞬间怂了,只好垂下头嘀咕起来。
“有话就直说,嘀嘀咕咕非大丈夫所为!”李行远教育完见儿子仍垂着头没应声又是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怒火摇了摇头:“罢了罢了,不成器的东西我也懒得教了。”说着将手中一本厚厚的账本仍了过去。
李昀夜猝不及防接住飞奔而来的账本,更是一头雾水。
“自今日起你便接管东街的布庄,为期一个月,一月后我要看到收益成果。”
“什么?让我管布庄?可我不会啊......”李昀夜如临大敌,捧着手中的账本怂包似地看向李行远。
“混账!谁生下来就会的?不会你就去学,身为江南名李的少东家岂能是个满脑子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草包?”看到眼前一副窝囊样的儿子,李行远更是气得一掌拍在桌上大声怒道。
看着发怒的李行远,曾因挨打留下的阴影即刻在姜司瑶心中放大,立马吓得抱着账本就逃出了书房。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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