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正在研究师父三秀为连祈开的处方突然被水仙拉至无人的前院,欲开口询问却见对方突然跪在自己面前,惊得她连退了两步,更为不解地看向对方。
“当初连家村的人不明事理冤枉了你,逼你离开,今日我代他们向司瑶姑娘赔个不是。”
“水仙姑娘不必如此,事情都过去这么久我也早忘了。”司瑶无奈地暗叹一口气,伸手要将对方扶起。
“司瑶姑娘,求你救救连祈哥哥吧?”可水仙并未起身只是拉着司瑶的手继续哭道。
“水仙姑娘你先起来,连祈的病我师父定会尽力治.....”双手被水仙一直拽着挣脱不出,司瑶有些不知所措。
“司瑶姑娘你难道不明白吗?连祈哥哥的心病是你啊!”不等司瑶说完,水仙却继续抬头哭道,虽然说出这个真相会让自己心痛,可是为了连祈能够活下来哪怕让她忍痛割爱也愿意。
水仙的话让司瑶愣在了原地,她一直只当连祈是朋友从没有往男女情爱方面想,也没想过连祈对自己藏了这般心事。
药庄外的马车已停了近半个时辰了,车前的马已有些不耐烦隐隐骚动不断好在车夫在旁控制住,余成见马车里头仍未有动静只好偷偷去找了小路,小路听闻也是一阵惊诧,他们家殿下何时这般孩子气了?
“司瑶姐,宗王还在外头等你。”小路见司瑶独自一人时便急忙上前说道。
“等我做什么?”司瑶面露诧异,这宗王竟还没走?
“咳咳,司瑶姐还是去瞧瞧吧?”小路也是一脸为难,他又不能明说殿下因她未顾及自己而生气,只好笑着劝道。
看着小路欲言又止的神情,突然想到方才下车后一时情急忘记向宗王道别,如此懈怠确实无礼,司瑶想到这随即转身向药庄外走去。
在马车里沉默良久的颜宗突然叹了一口气,随即抬手在车窗边敲了两下,等了半个时辰仍未等到她后知后觉的道别,想来是被药庄中的事务拖住,同时也懊恼自己这莫名其妙的任性。
车内的两击敲声让候在外头的余成反应过来,见司瑶还未出现只好让车夫掉头。
“殿下,司瑶姑娘来了。”就在马车掉完头正欲离去时,司瑶已出现在药庄外,余成高兴地跳下马车冲里面回道,也就是在此刻他突然发觉小路在这药庄中开始起作用了。
透过朦胧的纱窗颜宗期盼地望着那一身清冷的倩影向自己走来,心跳也跟着剧烈颤动,久经沙场的宗王在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都没有此时这般紧张,虽然他不想承认。
“方才情况紧急,司瑶没来得及向宗王道谢,还望宗王原谅司瑶的怠慢。”司瑶立在车窗外微微行了一礼,清声道。
“无妨,你忙你的,本王今日无事在此处看看风景罢了。”隔着纱窗,颜宗用威严的声音掩饰住了自己的心慌。
而一旁的余成听到自家殿下扯的谎忍不住嘴角微抽:是啊,在原地透着纱窗看了半个时辰的风景。
再次见到司瑶,颜宗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药庄已近闭诊时间,故而病人陆陆续续都离去,只有病重的连祈以及陪着他的水仙留了下来。
“师妹,师父在书室正找你呢。”司瑶刚回到药庄便碰到修名迎面走来,忙碌了一天的修名已是满脸疲态,但看着司瑶仍含着笑意。
“嗯,我这就去。”司瑶淡笑着冲师兄修名点了点头,随即向后院而去。
“师父您找我?”来到书室,司瑶恭敬地向三秀行了一礼。
“这个连祈是你的朋友?”三秀见到司瑶便放下手中的医书,直问道。
“嗯,也是我的箭术老师,他的箭术很好。”司瑶也直言不讳地点头回道。
“你的箭术那么好想必是遇到了这位好老师,只是看着眼前几乎气若游丝的连祈,为师很难想象他拉动弓箭的样子,可惜啊!”三秀一脸惋惜地摇头叹道。
“师父,连祈他当真.....”
“你先别着急,为师也说过这连祈病之根本在于心,而非身,只有他全身心地配合为师才有救。”见司瑶面露担忧,三秀急忙温声安抚道。
“心病.....”司瑶脑海中想起水仙对自己说的话,再次无奈地轻叹了一声。
“你知道他的心病是什么?”见徒弟轻叹,三秀好奇心一下子又涌上来了。
“知道,徒儿去试试。”司瑶说着已走出书室。
三秀看着徒弟离去的身影欲言又止,随即有些扫兴地甩了甩衣袖:就不能先跟我说说嘛?
药庄后院另设有一处专门留宿病人的小院,司瑶来时连祈刚睡醒,水仙看着连祈见到司瑶时双眼泛起的光亮心中一阵酸楚,但同时她又感激司瑶答应了自己的请求,遂在两人谈话前她默默退出了厢房。
司瑶来到连祈的床前坐下,不等连祈开口再次把了他的脉,服了师父开的药脉象已有所恢复,司瑶这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让你担忧了。”待到司瑶把完脉,连祈这才挤出一个笑容,此时的他骨瘦如柴,笑起来脸上的皮像老人般都皱了起来,让人实在难以相信他还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连祈师父若不想让司瑶担忧,就应该好好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