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忙时节到了,唐昭乐诊完最后一日,得不来一段时间,故而她身后贴了张纸,解释不来的日子,得农忙之后再来。
听说义诊最后一日,有人奔走相告。
又因着有护卫打伞,唐昭乐又穿的时兴,醒目非常,便有人打听,这一打听,最近的八卦便就说不完,集市什么地方,什么人都有,这又是一传百,百传千的,流言不得了。
尤其是官宦人家甘愿来作上门女婿的传言,好些人不信,除非,此人真如传言那般美若天仙。
因着唐昭乐忙着,她平日就待人真诚,那做派就是个温和舒服的,瞧着就比镇上的小姐都好看几分。
到了下午,好些个小姐就不服气了,邀约着一起来看看。
故而,唐昭乐这摊子今日多了妙龄小姐。
唐昭乐见着妙龄小姐的时候也是一愣,还以这年纪有什么难言之隐,亲和问:“姑娘哪里不舒服?”
来的小姐看了看打伞的护卫,又看了看唐昭乐,犹豫之后问:“你家真有官宦人家做上门女婿?”
唐昭乐秀眉簇起,继而道:“姑娘没病可让下一位。”
那女子瞬间变脸,气愤起身。
再来的是这姑娘的闺友,坐下道:“事无不可对人言,姑娘说说呗。”
唐昭乐起身,看了看队伍,有四五个衣着光鲜的姑娘,大声道:“请诸位小姐让那些需要看病的看诊,莫要添乱。”
队里有真要看诊的,着急着呢,帮着嚷道:“你们这些小姐整天无所事事,来这儿添乱做甚。”
几个女子顿时没脸,竞相走人。
如此算是清静了,唐昭乐继续看诊。
而那些小姐气愤相谈,“做个医女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娘说,女儿家做医女就是个不正经。”
“就是,没听说吗?那女子给人下了药,差点被人给玷污了去,好在被人发现及时。”
“啊?这样的人还没被人丢弃,那男子还真是软骨头,没脾气呢。”
“谁说不是,说不定就是床上功夫好。”
“我就好奇,是什么样的官宦人家看的上一个医女。”
“我觉得不是真事儿,官宦人家要脸面,哪有愿意上门的,还有那护卫,别是个托儿。”
“有可能,改日叫人打听打听。”
“做甚改日,城门口就有乡下的,这就叫人打听去。”
“那成,这就去打听。”
赵瑾辰无所事事,在街上溜达,刚好碰到几个穿着艳丽的姑娘便就跟在他们身后,如此便就一道跟去了城门口,刚想上去打招呼,就见到一个丫鬟上去打听那什么医女之事。
医女在乡下有名,在镇上同样有名,又是现在十里八乡热门话题,丫鬟一问就有人上来说道:“阿乐可是我们刘家村的。”
丫鬟问:“那女子叫阿乐?”
“正事。”
“那他夫君可是官宦子弟?”
“该是不错。”
“你骗人,官宦子弟怎会有上门的。”
这话刘家村的人听着不愿意了,“嘿,怎么不可能,我们村长亲自见证写的婚书,怎么就不能上门了。”
“就是,阿砚还在我们村子教书呢,镇上的先生一个都比不上。”
阿砚?
赵瑾辰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忙上前拎起说阿砚的大汉,问:“你说什么,做上门的谁?”
刘家村的要推开眼前无礼的人,被人制住,场面一下暴力起来,赵瑾辰掸了掸身上,道:“说,那上门的叫什么名字?”
刘家村的被扣着动弹不得,忙说道:“叫程砚,我们都叫阿砚。”
赵瑾辰失望,就说他哥怎么会去做上门的,打死他都不信。
人被松开,赵瑾辰失了兴致,离开。
说起官宦人家,这个男子倒像是官宦人家出来的人,几个女子相互看一眼,一合计,便一道拦了上去。
“这位公子请等等。”
女子被护卫拦开,赵瑾辰看了看几位姑娘又来了兴致道:“你们找我何事?”
一个紫衣女子上前道:“这位公子是不是在找人?”
赵瑾辰点头道:“你们知道我找什么人?”
女子摇头:“不知。”
“不过你想找什么人可以跟我们说,说不定我们见过呢。”
赵瑾辰一想也是,便就说道:“我哥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跟我穿的差不多,长相嘛,跟我也有那么一点像,还有他老是咳嗽身子不好,你们可有见过?”
几个女子摇头。
赵瑾辰失望,转身。
女子又拦上前道:“我们镇上官宦人家本就少,不过你可以去问问那在集市义诊的医女,她的夫君正好是上门的,你刚说身子不好,说不定就是你哥上门的原因。”
赵瑾辰气:“我说什么?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女子顿时吓的脸白,不敢再说话,忙退后。
赵瑾辰气愤离开,也未听这女子的话去集市。
待反应过来,已经入夜,觉得这事儿不无可能,便就跟他父王说去。
赵元靖本就愁,这会儿愁上愁,就听逆子说道:“爹,我有点眉目了,明日爹跟我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