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日头毒热,唐昭乐叫人都去休息,等不热再下地。
赵瑾砚也进屋小憩,唐昭乐顺便帮他捏捏手,揉揉腰。
她不知道叫一个贵公子体验这些对不对,但看他半句怨言也没有,还是叫他欢喜的。也不知道欢喜什么,欢喜他认同她说的做的一切吧。
赵瑾砚趴着,眼睛看着唐昭乐,两人眼神对上,没有言语,可脸上洋溢的幸福感,能甜死人。
捏一会儿,唐昭乐便走了,她再弄些凉粉汤给大伙吃。
赵瑾砚躺一会儿,还真睡了。
赵怀昱则去村里打听,正好找的村长家。
村长坐在门口树荫下见着还是这两生人便道:“我记着你们来是去找阿乐的,可是农时阿乐没时间?”
赵怀昱问:“老人家,那叫阿乐的丈夫看着像我家亲戚,可否跟我说说他叫什么名字?来多久了?”
“哦,阿砚啊,他来这儿不久,才半年, 你若有疑惑,可亲自去问他的,阿砚很好说话。”
好说话?
赵怀昱陷入自我怀疑,又问:“他成亲了?”
“当然成亲了,阿砚是唐秀才临死前找的上门女婿,虽没办婚事,但人家不是刚过丧么,以后补上就是,乡下人,没那么多讲究。”
上门的?
天灵盖都盖不住他的惊讶诧异,道“那那个女娃儿怎么回事?”
“孩子啊,是阿乐心善捡的孩子。”
赵怀昱感觉自己真的找错人了,只是长的像而已。捡的孩子怎么会允许她叫爹,又问:“怎么来的你们村?”
“自然是奔亲戚来的,你要是不确定,我带你去找阿砚,问问就知道了。”问题也太多了。
赵怀昱忙道:“不了,都在忙,我改日再来。”
“也好,最近都忙,过了这几天的。”
赵怀昱转身,不可置信的走人,他没带人手,还得叫王书自个儿来。
赵元靖刚听完皇城司的汇报,正在失望叹气,就听急促的马蹄声急停,再是急促的脚步声。如此急吼吼的他猜就是自己那什么都不是的逆子,结果进来的是平日什么都不挂心的赵怀昱。不禁道:“什么事儿叫你如此着急。”
“王叔,你跟我去个地方,我保准你大吃一惊。”
“什么事能叫我大吃一惊!”
“走,你跟我走就是了。”
“我哪有空跟你们小辈玩闹,自己玩去。”
赵怀昱没时间反思,拉起赵元靖道:“我找着瑾砚了,就是不敢认,你跟我走就是了。”
“什么?有什么不敢认的,找着人赶紧带回来呀,还是说他不听话,不想跟你回来。”
“走,去了就知道。”
赵瑾辰回来,就见他父王被赵怀昱拉着,道:“怎么了,你拉着我父王做什么?”
“你也跟我走,找着人了,保准你们也认不出来。”
一句话就挑起了好奇心,不走也得跟着走去看看。
没多久,一队人马朝着城外而去。
几近申时,日头西斜,没那么毒热,唐昭乐陪着赵瑾砚下地,唐昭乐捡着绑好的麦秸,打算挑回家,赵瑾砚见着不禁诧异,一个女儿家真是什么都敢干,帮忙,道:“我来。”
村口,大部队到来,马拴在了村口,赵怀昱叫赵元靖和赵瑾辰别打草惊蛇。
故而几人进村,就跟做贼似的。
村长见着生人,又见早上来过的,道:“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走了么?”
赵怀昱道:“老人家,我带着家人来认亲。”
村长起身道:“我带着你们去。”
“不必,我们远远看看。”
村长莫名,允了几人进村。瞧这衣裳,不像是做贼的。说不定还真是认亲来的。
一览无余的田地,无处躲,赵怀昱只得带着人躲在田埂边的麦穗边,赵瑾辰跟着鬼鬼祟祟的,就赵元靖背着手站着在找人。
赵怀昱指着挑担子的道:“你看那人,挑担子的,像不像瑾砚?”
有点远,赵元靖看不清楚,眯眼,仔细看,还真有点像。
赵瑾辰道:“像而已,不是我哥。”他哥是做大事的人,哪里会挑担子。
赵元靖也道:“只是像罢了,不是瑾辰。”他儿子弱不禁风,也没这么壮。
赵怀昱手一指,又指着周槐,许生道:“那他要不是,那些人怎么解释?”
两人顺着赵怀昱的手看去,嘿,还都是靖王府的人,赵元靖忙大步走去,他要看个究竟,后面两小辈忙跟上。
赵元靖大步走着,所有人都弯着腰在劳作,没人注意赵元靖三人。
赵瑾砚遇到刘卫成,刘卫成笑着道:“阿砚啊,今年你新来,许是不知道,以往唐秀才可不让阿乐下地,家里活可以干,地里活不让干。”
“为何?可有说法。”
“没什么说法,就是阿乐是个勤快的,怕她吃惯了苦就一直叫自己吃苦。”
赵瑾砚点头,明白了,道:“我知道了,谢五叔。”
刘卫成点头走人,这么多人不缺收麦子的,女儿家还是不要下地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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