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儿姑娘,我记住了,你有心了。两副药罢了,实担不得人家报恩。最多你身边有女子生病了,男大夫不方便时。你多句嘴,叫人来我这儿看诊。”唐昭乐笑意盈盈,温和又温柔。
珍儿看着舒服,有种春风化雨的感觉。道:“姑娘是观音娘娘转世。”她起身,“我会的。”
唐昭乐点头,遇着这样人,心情都能好一天。“珍儿姑娘再见。”
珍儿弯唇,带着笑离开。
唐昭乐做善事没想到有回报,最多想着积福,而今日有人特意来说报恩,可真叫她想都没想过的,付出有回报,怎能不叫她开怀。
唐昭乐想到什么,问道:“昨天是孙府的婆婆,今日三皇子妃身边的丫鬟,不在一个府上吧。”
云香道:“看大臣之间有没有联系,就看底下的下人就知道了。好些人家,只用自家的家生子,也只信任家生子。”
“孙大人不是反对均田令的坏人么。那三皇子娶了他的女儿,是不是一伙的坏人。”
“这个奴婢不知道的。”
“你们是不是家生子?”
云香道:“我们不是,靖王早先是宫里搬出来的,带出来的亲信也就两个贴身太监,所以府里多数仆人是买的。”
唐昭乐想到有人给赵瑾砚下毒,不禁问:“不是家生子就不可信吗?”
云香忙摇头道:“云香就不是家生子,但是主子信任我。”
“我没说你不可信,我只是好奇。”
“那是因为家生子家人都在一个府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都盼着主子们好。相对的,府里主子更愿意信任家生子。”
“哦,那你怎么看昨天那老婆婆和她孙女。”
云香想一下,道:“三皇子府的丫鬟,去孙府,云香以为,许是去传信,顺便看看亲人。一等丫鬟离开主子身边,都要跟主子报备的,特意去看一个老婆婆我以为不会特意报备。”
“也就是说,三皇子是坏人喽?”
“啊?”好像不能简单以好坏定义吧。云香道:“婚事不是皇子们能做主的。整个朝堂都是士族子弟。”
云香家人是种田的,她对赵瑾砚有崇拜之心,亦有感激之心,很多时候为了自己能帮一点小忙,特意留心去了解朝廷之事,现在能说上一二,也是她之前留心的缘故。
唐昭乐晕了,根本弄不懂朝堂,士族,她只想知道哪些是坏人,哪些是好人。
秋月急急跑来,气喘吁吁的,不知道,还以为后头有歹人跟着。
春花出去看,没人追,问道:“秋月,你做什么火急火燎的?”
秋月缓了缓,指着来的位置道:“公子给派了两个护卫。”
云香诧异,也朝外看,道:“人呢?在哪?”
“在家,我说等个人一起走,叫他们守着马车别走开。”
云香不禁道:“马车有什么好守的,他们还真能听你的?”
“车上有公子给夫人的好些东西,不能丢的。”
原是这样,云香点头:“算你聪明,不过公子派人可说了什么?”
秋月苦哈哈,看了看唐昭乐道:“主子说护好夫人,不可叫别有居心的男子靠近夫人,还有不可叫夫人进盛京,吩咐你想尽办法阻止。”
云香闻言生无可恋,她已经想好被秋后算账主子会是什么嘴脸。看着唐昭乐道:“夫人,我只有夫人一个主子。”她忙表忠心,免得以后两头不要她。
春花,秋月也忙表忠心,道:“我们也只有夫人一个主子。”
唐昭乐好笑,夹在中间真是难为她们了。
唐昭乐道:“你们说现在怎么办?”
三人摇头,她们也没有办法。
多了两个人,唐昭乐也头痛,道:“有什么办法叫他们也像你们一样。”
几人摇头。
云香道:“护卫跟我们不一样,他们更严苛,忠心二字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一旦叫主子发现背叛,对于主子等于无用,以后不会再重用。”
唐昭乐皱眉,道:“那把他们绑起来?”
云香摇头:“主子身边都是高手,我们就是都加起来,也敌不上人家一个。”
“那怎么办?下毒,我还没下过。”
云香忙道:“小姐,他们罪不至死。”
“谁说下毒,一定就是死了吗。最多就是没力气,到时候把他们绑着,你们留个人看着不就好了。”
“啊?”
好像是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
唐昭乐当即研究软筋散,有些隐秘的药方都在家传古籍里,他在师父的古籍里见过,但没记全药方,这会儿只能凭着记忆调方子。
天黑,秋月左右手各抓了一把东西,背着手到马厩,道:“今日太晚了,明日再赶路,先把东西搬屋里面去。”
两个护卫想一下,只能如此,去车上搬东西。两个人就能把车上的东西搬完,跟着秋月走,房间里还有别人,那就是云香,春花。
几人进了屋,云香,春花门一关,秋月趁两人分散注意力,满脸疑惑之迹忙对着人脸撒药粉。
业务不熟,手心也出了好多汗,药粉撒出来都结块了,好在都在鼻头,应该都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