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问题……”从政治书上的阳光思想出发,加之从充满正能量的杂志书上看来的文辞,不经意想要长篇大论一番人生的大道理。
被打断了。
“那是我的事情,你不用多说了。”仿佛在这之前她的面部表情是故意为之,一口气闷在胸中,一下将其呼出来,便是换了面孔,严厉的申斥,她紧接着说,“你不是别人,没有办法去替别人完全着想,替别人做打算。”
“你不是别人。”我很坚决,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倔强劲儿。
她斜着身子看我一眼,那样的表情好像是在说你说的有道理,但我不接受。“要上课了,不同你讲了。”终于加快了脚步,往三楼教室奔过去。
我魂不守舍看着放在课桌前面的铅笔花,连续几节课,都是如此,左看看,右看看,像是专家在鉴定某一件宝物,把它翻过来,再翻过去,心说:“这是一件值得考究的宝物。”以往为了应对课堂的枯燥乏味,数着嵌在地板上的白色小石点度日,如今,已完全被铅笔花取代。
真想将其分解开,看看里面是不是像很多言情剧的桥段一样,互赠的礼物中间总是隐藏着一些秘密,好比说是把我爱你或者我也爱你这几个字刻在项链里面、刻在水晶里面,多么希望现时我手里的铅笔花也有这样的情节。
但是我舍不得将其解开。
就是这样,浑浑噩噩的度过幸福洋溢的一天,再没有多余的事情值得我去记挂的了,只有余沉沉在心海里面游荡,我乐意在心海里面为她扬起微微波澜,以做取乐之用,凡是跟她挂钩的,便是值得的。
中间唯一的插曲,掠动我心扉的,是班主任王长风在语文课上对近段时间班级上事务的总结,提到了我上课做小动作的事,从后排望老班的气势,便觉得真是若是再犯,必将“格杀勿论”的气势。与以往接受批评大不一样的地方在于,没有脸红,没有紧张的、激动的心跳,而是见惯不惯,不论怎么说,都不动心,似乎那不是在说自己,是别人,跟自己无关,冷冰冰的应付。
像是得了妄想症一般,当天,是沉浸式的妄想,想着,我和余沉沉之间已经开始,我们彼此都装着彼此,往后呢?我们就是伴侣——只要是心在一起,距离多远是可以忽略的。她一定会好好学习,在这个风华正茂的年纪,应该珍惜时间,况且,就现时来看,她也是这么做的。我呢?按照她说的,应该在学业上跟进——我们站在一起,单说在学业上,她是高高在上的巨人,我在低处徘徊,时不时的抬头去看,总是能看到她莞尔一笑,在鼓励的眼神。
多年后,我们……
痴迷在另外一个世界当中,唯心主义的爱情理念,脱离了现实情况,又很享受,深深不能自拔,事实上,爱情压根儿就没有存在,也没有按时到来。
当天夜里,我躲在被窝里面,手机压在枕头下面——一伸手便可以拿到。妄想的情节还在持续,想象力天马行空,然后天花乱坠。
忍不住打开手机,鄙夷的感情,为什么就不能摆脱手机屏幕?为什么明明在同一个地方、场所,却不去表达心意,热切相拥?为什么总是在美好的情感面前选择退缩?为什么即使没有达成,也患得患失……
没有为什么,要是硬要给一切的为什么给个答复,那也是脱离现实的答复,严重与现实情况不相符,想来,也正是与现实不相符,才可能造就美好的意愿。
她美好的笑脸就在对面手机上,屏幕,屏幕,只是立在我们之间的双向透明的玻璃,我能看见她,她可以看到我,就是这样,能听到她的声音,能看到她的样子,一切的情绪都写在脸上,但就是无法触及,中间的这段距离总是冷冰冰的玻璃,但不妨碍她将温暖传递过来,也不妨碍我将爱意递送过去,心里总是美满的,这不够,很不够,因为我不知道她手心里的温度,不晓得她现时现刻最真实的情绪,好像什么?好像天人两隔,心思是想通的,但是现实的不可能给一切都蒙上了模糊的面纱。
世界上有很多远距离,其中一种就是你我见也能见到,听也能听到,但是就是不能够牵手,不能够听对方倾诉衷肠。
“我感觉,再也不能够去爱了,如果你有这样或者那样类似的那算,尽早放弃吧,是没有好结果的。”
“你感觉只是你感觉,感觉,只是一时的东西,都是可以变化的。”
“那就把我刚才说的话,最前面的我感觉去掉,换成我决定。”我好像看见她坚定的眼神和坚决的心思。
“蒲苇的故事结束,难道就不可以上演另外一出剧目的么?过于坚决,我怕你后悔。”并不是激将法,非激动行为,这话的本意是很真诚的,她抛出一个问题,我是在解决问题的人。
可是,还是因此大吵起来。
“要你管!”
“如果我喜欢你呢?或者将会有爱你的可能呢?”我顿了顿,把身子从被窝里面探出来,火热的脸上,凉爽的风,清爽很多,清爽过后,便是冰凉,冻得嘚瑟了一下,复又缩回去,似乎在迎接命运的时刻。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讲完了,我第一次接触到这样的观点——那就是喜欢是一个人的事情,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