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味越重。
他的身子还算硬朗,没有多少味道,焦氏身子早就垮了,自然由内而外散发着腐朽的味道。
想到迟早有一天,他也会和焦氏一样,腐朽不堪,不由打了个寒颤。
他翻过身去。
脑海掠过商莺莺年轻红润的脸庞。
恍然明白为何有人七八十岁还要纳十七八岁的姑娘为妾。
——他们贪恋的,并非美色,而是生机。
翌日起床,他对谢夫人道:“我搬到另一间房去住。”
这对谢夫人来说,求之不得,她早就想一个人睡一个房间了,只是不好提出来。
但她有点困惑:“侯爷为何突然要自己住?”
“你翻身次数太多了。”
谢侯爷回道。
谢夫人自惭形秽,不再深究。
此后,谢侯爷依然早出晚归,只是不再从早钓到晚,而是钓半天鱼就去外宅找商莺莺温存。
精神状态一日比一日好,像是年轻了二十岁一样。
谢夫人在某天不经意闻到他身上的脂粉味后,终于有所察觉。
她派人追踪谢侯爷,发现了他金屋藏娇之事。
气得命人打上门去。
商莺莺挨了两个耳光,脸都肿了,谢侯爷心疼得不行,回来跟谢夫人大打出手。
明德堂天天鸡飞狗跳。
宋轻尘恨不得搬凳子过去,边嗑瓜子边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乐极生悲的缘故,这天晚上,她正准备入睡,樱桃忽然来报:“小姐,甜甜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