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想搬,可宁海侯日后若是知道他的性别,肯定会心有芥蒂。
说不定把他当登徒子看待,不许他娶宋轻尘。
而且宁海侯府和永昌侯府不一样,永昌侯府的家丁跟摆设差不多,柏木可以随便进出。
宁海侯府的护卫是有真本事的。
被逮到就不好解释了。
为将来能长相厮守,他只能忍痛……等等,三舅舅如今住的宅子好像在宁海侯府隔壁?
他愁绪顿消。
“姐姐,我三舅舅就在侯府隔壁,我住侯府不住他那说不过去,姐姐搬去侯府的话,我搬去三舅舅那里就好了。”
他笑道。
宋轻尘讶异:“这么巧?”
颜无央点头:“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侯府原先空置,我舅舅还说过,要不是官府不卖,他就买下来了。”
宋轻尘笑道:“那太好了,我们又可以做邻居了。”
颜无央:(*?▽?*)
正在自家院子喝茶听曲的颜三爷打了个阿嚏:谁在惦记我?
绞头发是件苦差事,每每这时候,宋轻尘就想把诊所里的电吹风拿出来用。
——如果不是这里没有电插头的话。
没绞几下,她就觉得手臂酸了。
忽而灵机一动。
“无央,你扇扇子能有多快?”
颜无央愣住。
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才好。
“应该很快吧……”
宋轻尘把蒲扇塞到他手里,笑道:“那就拜托你了,帮我扇一下头发,让它干得快一点。”
颜无央:“……”
他站到宋轻尘身侧,快速摇动蒲扇。
风速很大,而且没什么噪音,只吹了一刻钟,宋轻尘的头发就全干了。
她感激地对无央牌人肉吹风机道:“谢谢,太舒服了。”
颜无央刚要说不客气,一片雪色猝不及防映入眼帘,他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脑子像是灌了两斤烧刀子一样。
烧得脸都要熟了。
“我、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他匆匆扔下一句话,直接飞身上墙,跃回隔壁宅院。
宋轻尘:“???”
三急吗?
跑得这么快。
天空突然下起微雨,夜风一吹,湿凉湿凉的。
她感觉胸口的凉意分外明显。
低头一看,衣襟敞开大半,应该是方才无央帮她扇头发时吹开的。
她拢回衣襟,起身回房。
睡了个好觉。
颜无央却跟烙饼似的,翻过来,翻过去,燥得睡不着。
半夜起床灌了一壶凉白开,身上热意才下去了些。
想着反正睡不着,干脆不睡了。
挑灯看起了柏木给他买回来的“美强惨”。
如柏木所说,这些男主都很惨,有被屠了满门的,有被挑断脚筋手筋的,有瘫痪在床要人端屎倒尿的……
甚至还有开局就躺棺材的。
女主在棺材醒来后,为解毒,竟连躺尸的男主都不放过……
他眼角抽了抽。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刚要放下,忽然瞥见一句:“自己动真够累的。”
当场石化。
他暗戳戳给宋轻尘介绍自己的“朋友”时,她说了句不想自己动,当时他没听明白,原来竟是这么个意思?!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热意瞬间飙升。
人都差点烧没了。
他跟甩烫手芋头一样,把书甩出窗外。
后半夜冲了好几次凉水,天亮时才沉沉睡去。
翌日醒来,头晕脑胀,喉咙刺疼,走起路来,头重脚轻。
宋轻尘过来找他,看到他这副模样,拉了他的手过去,要给他诊脉。
他初时有些混沌,等她的手指搭上他的手腕时,整个人一激灵,猛然抽回自己的手。
好险。
要是让她把了脉,岂不是连他昨晚干了什么事都一清二楚?
宋轻尘:“你生病了还不让我看?”
颜无央讪讪道:“昨晚吹了点凉风,风寒而已。”
宋轻尘皱眉:“你这脸色看起来虚得很,应该不止风寒。”
“姐姐放心,我好着呢。”
颜无央抓住身侧门框,用力掰下一块,递到宋轻尘跟前。
“你看,一点也不虚。”
宋轻尘:“……”
她忽然瞥见不远处地面有一本书。
走过去捡起来一看,封面赫然写着:殉葬残王后,彪悍王妃带球跑。
随便翻了下,通篇色色。
比她看的那些俏郎君要劲爆得多。
颜无央已然石化。
宋轻尘合起书,意味深长道:“昨晚熬夜看书了?难怪这么虚。”
颜无央:━━∑( ̄□ ̄*|||━━
他发誓!
他以后绝对不看任何艳书!
宋轻尘给他取了一副风寒药过来,叮嘱道:“喝完药好好睡一觉,今日别外出了。”
颜无央点头如捣蒜。
宋轻尘摸了摸她的头,笑着离开了。
她和宁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