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林没有随身带纸、带手帕的习惯,总觉得这是女孩子才会做的事。
乡下也很少用到厕纸,如厕大多使用自制的竹片、木棍、叶子来擦屁股。
他胡乱的用手擦了擦鼻涕,脸红到脖子根,不敢抬头去瞧堂妹,现在是个什么脸色。
完蛋了,他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于一旦。
他以后再也不能,在沉乐面前树立起,哥哥的威严了,沉林一脸生无可恋。
二堂哥日子过的很糙,平日里压根不注意防晒。哪怕他脸晒得黢黑,沉乐依旧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羞红脸的瞬间。
脸色变化怪有趣的,沉乐自认是个好人,没有点出来,也没有嘲笑他。
沉乐换位思考,如果是自己丢脸的一面被熟人瞧见。一定恨不得趴在地上,找出一根地缝儿,钻进去躲起来。
且压根不想听别人说话,只想让所有见证,自己囧事的人,滚得远远地,最好不要出现在视线中。
“我去和我娘说一声。”
乐乐既然已经告诉了他娘,沉林就不能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更不能随便找理由糊弄她。
沉林放弃挣扎,决定在洗衣服前,和他娘报备一声。
免得一会儿,他娘找不到人,晚上联合他爹,来个男女混合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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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乐点点头,待他一走,不由朝打开的屋里瞧了眼。
她没看到大堂哥的人影,问了句,“山子哥,你想好了没?”
“……”
沉山听到堂妹催命的声音,心中不由得涌起一丝烦躁。
他觉得自己好没用,被堂妹逼到躲屋里不敢出去,心情本就低落,此刻更是不想回话。
沉山默默地坐在炕上,怨念满满地在心里数落,出门从不关门的弟弟。
虽然他以前也不会关门,基本上乡下白天,就没几个人会关门,但此一时彼一时,情况不一样。
他现在很需要,属于自己的空间,弟弟不关门,就是他的过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沉山的心情愈发焦急。三叔三婶怎么还不出来,把乐乐拎走?
谁能干得出,看着书蹲人的事?沉乐就干得出来。
你说她学习态度不认真吧,没人过来时。
她眼睛一直盯着书看,勤奋用功到谁见了,不欣慰地夸一句,真是个爱学习的好孩子。
说她认真吧,她一心多用,不时分神瞧他,注意力不集中,也不知道到底学进去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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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乐没等到他的回应,也没再继续问下去。
左右两人约定的时间还没到,她还能等他一会儿。
沉乐看了下系统时间,还有三分钟。
快了,快了。她唱一首歌,就结束了。
然而沉乐的歌,还没哼出来,她爸妈就从房里出来了。
沉乐笑容一僵,他们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在快到她和大堂哥,约定好的时间出来。
如果不是一直守在这里,沉乐甚至怀疑,大堂哥私下联系了她爸。
白茯苓迈着轻快的步伐,从房间内走出门来,心情格外愉悦。
当她的目光落在闺女身上时,笑容瞬间凝固,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乐乐,你怎么跑到山子房门前看书?眼睛不想要了,光线充足的院子还不够你看?”
白茯苓心中有些不悦,她不理解闺女,这异于常人的举动。
明明院子宽敞明亮,没有那么逼仄,更适合看书,她却跑到这里来。
沉乐被妈妈严肃的面容吓到,心想这大概就是血脉压制。
她有些心虚,哪敢说出自己的目的,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妈妈,我觉得这里很安静,能让我更专注地学习。”
白茯苓看着沉乐,那正经的模样,心中有些无法理解,闺女独特的习惯和爱好。
这里人来人往的,哪里就安静了?还不如像之前那样,关着门在屋里学习呢。
她这有别于人的癖好,真的有点奇怪。
白茯苓没有霸道地命令闺女收拾东西,立刻去光线好的地方看书。
沉乐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白茯苓随她去,以后闺女视力下降,就知道厉害了。
她冷静地提醒道:“乐乐,如果你不想当瞎子戴眼镜,最好是保护好自己的眼睛。”
沉乐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放心吧妈妈,我眼睛不会有事。”
她可注意用眼了,眼镜戴久了,眼睛会不舒服,不戴眼镜和瞎了没啥区别。
就凭现在的眼镜,不好看不好用不好配,她也会好好保护自己的眼睛。
白茯苓听着她略显敷衍的语气,淡淡道:“小孩都不爱听大道理,说实话你没耐心听,我也没耐心讲。咱们就不互相折磨了,你心里有数就好。”
“对了,妈帮你报仇了。”
沉乐没看母亲身后,脸色糟糕的父亲,小声感谢:“妈妈,谢谢你。”
白茯苓揉了揉她的头发,“不客气,下次他再次乱来,你和我说。”
“好。”沉乐看父亲瞬间变了脸,捂嘴偷笑。
沉守军并不觉得,闺女说的是实话。
她这理由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