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秘闻。
好不容易轮到钟晚,开始演之后,女二似乎不在状态,再或者就是故意找茬,打架的戏ng了无数回,导演每次喊完卡,还只冲着钟晚一个人发火。
好不容易有一条过了,钟晚两只膝盖都磕成青紫色,一瘸一拐去边上喝水休息。
剧组里论资排辈,等级分明,她也不是完全的新人,当然明白这些。
在她旁边坐着的是正在等戏的女武替王秋,看着年纪要大些,给她递了张擦汗用的纸巾,好心道:“这行不好做啊,徐拂菁是谢总的人,这部戏谢总有投资,导演憋着火也不会说她什么,别往心里去。”
钟晚接过纸巾道谢,弯弯唇,不甚在意地说:“我明白的,不要紧。”
王秋的下一场戏也要等很久,又低声继续跟她多讲几句,“昨天回酒店的时候听她们说,谢总看了你比赛的片段,当着徐拂菁的面夸你好看,还让她穿跟你一样款式的衣服。她应该是因为这个记恨上你了。”
“……”
王秋转头看她一会儿,问:“你这么年轻,又是老天爷赏饭吃,怎么,也没找个男友?”
她的用词很委婉。
钟晚顿了下,只说:“也没遇到合适的。”
王秋笑:“对你来说,合适的多了去了,你这张脸,就是想找梁家的人也不难。在这行混,不论男女,身后没个靠山可不行,走不远的。”
她朝着拿过影帝的男主角那边示意了眼,更低声地跟她说,他刚出道的时候跟过哪个富婆,后来又被哪个男导演看上,才拿到那部成名作的资源。
钟晚安静一会儿,想到母亲有几封信里的内容,声音轻轻的,像是在问自己:“是真的走不远吗。”
王秋在这行待得久了,应该是听说过不少事。
抱着侥幸的想法,钟晚话锋一转,顺势提:“以前有个挺火的电影演员,叫卢文茵,好像也没听说她背后有什么人。”
王秋一副“你太天真了”的表情看着她,说:“没听说不代表没有,她火的时候我刚入行,当时圈里都在传,她跟纪家的大儿子走挺近,后来她拍完《茶园》没多久就自杀,还有人在传她根本不是因为抑郁症,就是得罪人被害死的。”
钟晚深呼吸才控制住情绪,指尖扣着椅子,尽量平静道:“那,会是这样的吗?”
王秋摇摇头:“那就不知道了。不过再后来也没多少人关注这事。”
她叹一声气:“所以,就算要找靠山,也得找个厉害点的,厉害到让其他人不敢动你,不然…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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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晚拍戏这些天,又找不同的人旁敲侧击聊起卢家,但并没有获取更多的信息。
其实,无论她再怎么打听,听到的也左不过是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没什么实际价值。
待杀青后,她又去试了另一部,但负责选角的副导话里话外暗示她跟他过夜换角色,钟晚只觉得这圈子真是烂到透了。
暂时没接到新工作,钟晚在家写了几个脚本,自己拍摄几条港岛生活vlog发给吴邈。
前阵子她选美比赛夺冠,虽然内地对这个比赛关注度不高,但她们的账号也因此获得了一波流量,顺带还接到了几个国产彩妆品牌的广告。
推广费用加起来,甚至比她刚杀青那部戏的片酬还高一点。
也难怪现在电影学院毕业的很多人都转行去做直播或者自媒体。
有卢文茵和当年学校话剧团指导老师的缘故,钟晚对这表演这行还有些情怀。
而且,如果她就这样另谋他路,那岂不是更没有途径去查有关卢文茵的事。
又是漆黑的夜晚,窗外阴云密布。
钟晚站在窗台边上修剪几株绿植,似是有阵风吹开了云层,可今晚恰是新月,那点月光也黯淡极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
冷不丁的,她手机又响起,魏司莹打来的电话,语气小心翼翼的。
“晚晚,你还没睡吧?”
魏司莹算是钟晚异父异母的姐姐,卢文茵离开后,她的便宜爹就带着她去另一座城市,娶了魏司莹的母亲。
她们两姐妹小时候关系很差,长大懂事后有所缓和,尚算融洽,但也很难再到亲密无间的程度。
钟晚“嗯”了声,“还有一会儿才睡。你最近还好吗?魏阿姨怎么样?”
魏司莹声音有点哑,克制着什么情绪:“我妈她…最近情况不太好。晚晚,如果不是真没办法了,我肯定不会来麻烦你。”
说着,已经是压抑的哭腔。
钟晚惊了下,问:“魏阿姨怎么了?”
魏司莹哽咽道:“我妈她去年年底查出了乳腺癌,手术之后恢复得不好,化疗好几次了。之前家里的钱几乎都被钟叔叔拿走了,现在我这边能借的朋友都借过一遍…主治医师跟我说,后续治疗费用也不会低,让我有心理准备,但我实在…”
钟晚站起身,皱着眉焦急道:“怎么去年没跟我说?”
魏司莹:“她不让,其实…我也不好意思。我问朋友借钱也是瞒着她的,你也知道她这个人,我妈如果知道,肯定就不会治了。”
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