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的事情需要警方进一步去调查清楚,所以他被暂时关进了拘留室。
在这个时代。
四九城的警力严重缺失,所以整个城市的治安一直不怎么好。
打架斗殴,作奸犯科的人很多,警察也不会惯着他们,抓到了就是关,严重的直接送进监狱。
罪责轻一点的,或者是没下定论的则被暂时羁押在拘留室。
所以,当向北乐呵呵地被送过来的时候,这间设计之初,只可以容纳六个人的拘留室里竟然关了整整十一个人。
人数加倍,就等于活动空间减倍,这些在羁人员多是些街头混混,隶属于不同的帮派,或是新仇,亦或者是旧恨。
当然更多的则是他们这一帮精力旺盛的家伙,在这里关着,难免闲得蛋疼,没事找事之下,人与人之间自然会摩擦不断,偶有动手也是在所难免。
见有新人到来,本来有些喧嚣的拘留室竟然暂时安静了下来。
一群人都看向了躺在炕上闭目养神的刀疤脸,隐隐有种唯他马首是瞻的意味。
刀疤脸看上去并没有在意屋里来了人,实则在拘留室的大门开启的瞬间他已经打眼瞧过向北一眼了。
见他穿着笔挺的西装,便在心里有了计较。
他认定向北是个有钱的主儿,多半是因为经济犯罪或者是家长里短的小事被暂时关进来的。
身为地痞,他最看不上的就是这号有钱人,只听得他有意拉着长音吩咐了一声:
“疤瘌头,以后啊,你的铺位往前挪一挪,让这位新来的公子睡夜壶边上吧!”
“好嘞!刀疤哥,我这就安排!”
闻听此言,一个长了一脑袋疤瘌的小子,笑嘻嘻地朝着向北走了过来。
看他那副贱兮兮的模样,还有那满头疤瘌,向北没由来的一阵反胃,他想靠近自己,向北是万万不能同意的。
“兄弟,你有福了,夜壶旁边睡得最香。”
疤瘌头一张嘴还露出了自己那满口大黄牙。
“你不要过来呀!卧槽!”
向北愤怒地咆哮一声,随即疤瘌头“嗷!”地惨嚎一声,整个人飞了出去,软软地黏在了墙上。
几个和他相熟的狱友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从墙上揭了下来。
随即一声声亲切的呼唤。
“疤瘌头,你给我醒醒。”
“沙币!别睡啦!”
任凭那几人如何的折腾,他就是不醒,昏睡如婴孩一般,很显然向北这一脚直接把他踹得昏死了过去。
见此一幕,刀疤脸圆目怒睁,从炕上站了起来,寒声道:
“槽,来了个不懂规矩的,兄弟们,给我上,教教他这里的规矩。”
屋内众人闻听此言,放弃了唤醒疤瘌头这一光荣的任务,朝着向北围了上来。
“你们这一身都特么是什么味儿?几天没洗澡了?都离我远点。”
“新来的,等你以后睡在夜壶边上,比我们的味儿还大。”
“呦呵!还敢瞧不起咱们,兄弟们,等把他制服之后,给我把他拉过来,我要在他的脸上屙一泡。”
刀疤脸并没有打算亲自动手,自己这一方人多势众,即便是通过刚才那一脚,看得出这个新来的有些本事,也断不可能是这么多人的对手。
只不过他的这种想法有些过于想当然了。
向北是什么实力?
各项身体指标早已突破人类极限,说句不谦虚的话,在这群人的面前他就是超人。
在对方手中没有武器的前提之下,无论来多少个都不可能是向北的对手。
九个人一齐往前冲,向北背靠墙角,同一时间能碰到他的是有几人,两个?还是三个?
所以这场打斗的结果,在这群人冲过来的时候便已经提前注定好了。
整个拘留室内转瞬间之后,惨嚎声连成了一片。
向北一路往前,用脚踢开躺在地上抱着胳膊打滚的某人,走到了刀疤脸的面前。
后者被眼前这骇人的一幕,吓得连连后退,声音颤抖着问道:
“敢问大哥是何方神圣?”
“恶鬼,向北!”
明明没有听过这个名号,害怕挨揍的刀疤脸依旧露出了一副震惊的神色 。
“啊!您就是北哥呀!有所耳闻,有所耳闻,请原谅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北哥您请上座!”
“你知道我?”
向北有些诧异,毕竟自己的名头也不算多么响亮,顶多在大鵏鸽市场还算好用。
“怎么可能不知道您呀!您的名号,四九城内道上混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行吧!”明知道他在扯谎,向北也懒得深究。
“对了!向老大您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杀人!”
向北回答得很淡然,可是刀疤脸的心底却翻起了惊涛骇浪,他没想到,眼前之人还是个重刑犯。
这个时代杀人一般都不会有好下场,不是枪毙就是牢底坐穿。
只是让他有些纳闷儿的是,这么一个重刑犯为什么会和他们这些小打小闹的人一样,被关在拘留室里。
于是他拿出自己珍藏的香烟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