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米娥知晓他二人误解了,赶忙解释道:“并无不妥,王鹰有勇有谋,岂应被困于嘉关做那守城将士,早该来大将军麾下效力才是,老身只是想问问,究竟是何人举荐的他?”
何崇光如释重负,还当是这王鹰触怒了老夫人呢,“原来如此!”
“哦,说来也真是巧了,自田、马三人叛变后,军中副将一职空虚已久”
“老夫本想,从大军中精挑细选三位资历深厚、能力超群的老兵,让他们来填补这副将一职的空缺!”
“可谁知?”
“这些老将竟齐齐向我举荐。”
“他们说嘉关守城大将王鹰,犹如那战场之上的雄鹰,昔日在朝廷时,虽未受陛下重用,可如今既已来到了北疆,就不应再被埋没在嘉关之内,理当作为副将、先锋,肩负领兵、带队进攻的重任呐。”
“老夫细细一想,的确如此,便决定带王鹰回来后,正式向朝廷请旨,将他擢升为副将。”
沈米娥深吸一口气,急忙问道:“那举荐王鹰的老兵可还在???”
何崇光微微一愣,心中虽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老夫人此举意欲何为,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在啊,那一百多位老兵都在,老夫人可是要见他们???”
“一百多位???”沈米娥吃惊得嘴巴张得如同那能塞下一个鸡蛋的河马嘴,
“这么说,是那一百多位老兵齐心协力举荐的王鹰???”
何崇光点头,“呵呵,正是如此!”
呵呵个头啊,她沉默了,心如死灰般地沉默了,本想借此揪出隐藏在军中那如鬼魅般的快活教的幕后黑手,可大将军却告诉她,是一百多位老兵举荐的王鹰,她总不能将这一百多人都抓起来审问吧。
可就在她沉默不语之际,那如跳梁小丑般的赵雄又按捺不住了,他突然站起身,高声说道:
“属下虽然斩下了镇北王的头颅,但与那些劳苦功高的老兵相比,资历以及行军经验,简直是云泥之别,大将军今日将属下擢升为副将,实在令属下惶恐不安呐!!!”
沈米娥眼珠一转,冷冰冰的插了句嘴,“既然自知难以胜任,那你便从小兵做起吧。”
从小兵做起?那怎么可以?赵雄的脸色瞬间变得僵硬如铁,仿佛被寒霜冻结。
他之所以说出这番话,目的就是想客套一下,然后再让何崇光好好地夸赞他一番,可……
“老夫人,这军中任命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岂能儿戏!再者将军已经发话,就算属下经验不足,但属下既能亲手斩了镇北……”
这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完,一旁沉默不语的王鹰突然如猛虎般猛地站起身来,对着那赵雄就是一脚,
“我去你的!!!”
“无耻小儿!”
这一脚犹如疾风骤雨,狠狠地踢中了赵雄的胸膛,他一口老血喷涌而出,正要起身质问王鹰为何如此做时,却瞧见此人突然转身,直接在了镇南王面前,同大将军一五一十地说出了逍遥城内所发生的实情。
“逍遥城???”一听这三个字,赵雄的面色瞬间变得如死灰般苍白,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生命力,本就重伤的他直接被吓得昏死了过去。
何崇光:“王鹰,你怎么能突然打他???”不过这斩了镇北王的小子,也太不经踢了。
“将军,属下受您之命,顺着何守义副将所中之毒一路追查,这一查便查到了陕县,继而查到了逍遥城,那逍遥城……”
此刻的何崇光几人,并不知道,这逍遥散不仅在北方区域祸害百姓,甚至传播到了京城,祸害了皇帝。
就如同沈米娥见到逍遥散的第一眼时,心中便不由自主地将此事全部归咎于镇北王的头上,何崇光亦是如此。
如今听王鹰一言,他猛地一拍桌子,“什么???”
“你说逍遥散不是镇北王那老贼下的?还有那逍遥城也并非老贼的势力?而是前朝余孽???”当然,他所说的余孽可不是张贵妃之流所能相提并论的,那可是千古一帝、残忍暴君,是玄国的余孽。
王鹰重重地点了点头,轻描淡写地将他如何买来副将一职的事情一带而过,随后如利剑般指着赵雄
“这小儿的副将之职,是用那白花花的十万两银子换来的,这镇北王是何许人也?岂能是被我一脚踹翻的小儿所能斩杀的?”
沈米娥擦了把那额头上不存在的汗,长长地叹息一声,“没想到啊,这快活教的势力竟然如此之大,不仅能够斩杀镇北王,还能将人以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法子安插进这军营之中。”
赵雄带着镇北王的人头,无疑是最有力的证据,而王鹰又是由军中百位老兵举荐,这让他们去查,也犹如无头苍蝇般,无处可查。
最为可恨的是,那逍遥城主的每一步棋都走在了他们的前面,更是在禁卫军的重重包围之下,如那狡兔一般,提前逃之夭夭!
“可据你们所言,快活教之所以挑起这场战争,是为了把控这三国,不想让任何一家独大,但是如今,镇北王已然身死,他手下的军队如今已是一盘散沙,想必再过几日便会发来投降的降书!”
“而大宣兵马也在先前被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