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海东眼光中透着怀疑。
江婉楠拿出手机，点进江婉柔的朋友圈，找到一张宋家人的全家福。
她将手机递到向海东面前：“左手边那个，漂不漂亮？”
向海东喉结滚了滚，当她面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嗯。”
江婉楠勾了勾唇：“想不想把她弄到床上？”
向海东愣了一下，他不太明白，她是在故意试探他吗？
否则哪有女朋友主动问男朋友这种问题的？
可向海东骗不了自己，甚至连江婉楠都骗不了。
照片里的女孩儿，是个男人都想尝尝，除非那方面不行。
江婉楠收起手机：“我让你做的事，就是这个。”
向海东想不通：“为什么？”
江婉楠冷漠：“有仇。”
向海东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看不出来啊。”
江婉楠睨他：“什么。”
向海东摸了摸她的脸：“宝贝儿，你还怪小心眼的。”
江婉楠打开他的手：“她伤害过我，我现在伤害回去，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向海东冠冕堂皇：“当然了，她惹我的宝贝儿不开心，我自然要帮你报仇。”
江婉楠在心里冷笑，谁还不知道他那点儿龌龊心思。
一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单细胞生物。
向海东见她忽然不说话，怕她后悔，开始猴急：“这女的是你同学？你什么时候把她约出来？我帮你弄她。”
江婉楠瞥他这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心里忽然多了顾虑。
原本她想让向海东去江大门口直接把人绑了就行，可现在外面到处都是监控。
宋昀脾气又那么烈，万一事后报警，向海东被抓了肯定第一时间就把她招出来。
不行，她不能惹火烧身。
还是得想个万全之策。
江婉楠这么想着，不免有些烦躁：“你有没有办法让她心甘情愿上你的车？”
向海东摸了摸脑袋。
并不意外地什么都没想到，他的脑袋本就只是一个摆设。
江婉楠冷哼了一声。
她只能暂时按下心里的念头，自我安慰不必着急，还有大把时间可以好好计划。
既然周言初当所有人面讽刺她“不卫生”。
那她就把他老婆也弄脏了，看他还宝不宝贝得起来。
……
时间不早了，巡房的护士来提醒，病人也需要休息。
两家人约定好，今晚就由宋钊陪着，明天再看情况决定。
安排好一切之后，众人起身离开，周言初拉住了宋昀，放慢脚步走在人群之后。
大家心知肚明小两口正处于蜜里调油的阶段，识相地什么都没说，加快脚步进了电梯。
等到四下无人，周言初脚步停下来，低下头想要吻她。
宋昀顾忌着这是公共场所，忙推开了他：“先回去……”
周言初轻笑了一声，也没勉强，握着她的手往电梯走，边走边问：“你那条睡裙呢？”
宋昀：“哪一条？”
周言初轻声说了句什么。
宋昀顿时脸颊绯红，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臂：“你那晚在办公室可不是这么说的……有不好的回忆，被我丢了。”
周言初挑眉：“真丢了？”
宋昀“哼”了一声：“谁让你跟我吵架的。”
她都厚着脸皮做到那份儿上了，他倒好，一通冷言冷语。
宋昀：“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一次外向换来永远内向。”
她觉得这用来形容她的心态再贴切不过。
周言初：“什么意思。”
宋昀：“就是说，大着胆子热情主动了一次，结果却一点都不好，那么以后都不会了。”
周言初沉默。
正好电梯来了，两人并肩走进去。
电梯下行，宋昀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忽然开口：“我以为你会跟我说些别的。”
周言初：“什么别的？”
宋昀：“比如今晚发生的事啊，还有江……”
她没继续说下去。
提起那个名字，她心里仍会觉得不舒服，她不是圣人。
周言初实话实说：“跟我无关的人和事，我为什么要说。”
从始至终，只要不是他放在心上的人，别说议论，他连听都懒得多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