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了,忽然听到霍琮又在他耳畔低声问道,“你穿越前的事情?”
“记,记得啊,”他回过神来,结巴了一下,“我在准备期末考试,结果在学校图书馆睡一觉就穿越了……幸好我爸妈都有退休金,还有我表妹能给他们养老。”
“那你还记得,自己当初学医的理由吗?”
“这个……”
奇怪,还真想不起来了。
郦黎皱眉想了半天,回过头,想对霍琮说些什么。
恰好此时马背颠簸了一下,为了保持平衡,霍琮的身体微微前倾,郦黎的唇瓣正好蹭过了他脖颈上凸起的喉结。
两人同时僵住。
郦黎握着缰绳的手一紧,若无其事地转回头,耳垂却在月光下悄然红了。
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反正他和哥们都是直男。
没错,他们直男就是这样的,郦黎胡乱想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搂搂抱抱什么的都很正常,刚才只是意外而已……嗯,再正常不过了。
就在郦黎努力给自己洗脑的时候,身后响起一声压抑的喘.息。
声音低哑性.感,还带着些许隐忍的颤意,几乎让郦黎以为自己在看某种不可言说的片子。
等下,这声音,是他哥们发出来的吗!?
郦黎的脸颊飞速升温,大脑再一次短路了。
几秒钟寂静后,夜来停下了。
一双
有力的臂膀从身后绕过他的身躯,紧紧环抱住了他的腰。
霍琮的十指深深扣在他的臂膀上,力道很大,几乎要嵌在他的皮肉里。
缰绳被他缠绕在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在勒紧的绳索下急促跳动,每跳动一下,收紧一寸,都带着让郦黎心惊肉跳的恐怖欲.念。
郦黎的嘴唇颤动了一下,脑袋里只有一个字:
逃!
他猛地前倾身体,手掌都已经按在马背上,却在反应过来自己身处的位置时,不得已停下了动作。
霍琮似乎打定主意不给郦黎任何逃离的机会,他把头深深埋在郦黎的颈侧,柔软洁白的狐裘毛遮挡住了他绷紧的下颌线,只露出一双晕染着无边墨色、宛如风暴将至的浓沉双眸。
他的薄唇贴在郦黎烧红的耳垂下方,轻轻含碾着,“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穿越到这里的是我们?也只有我们?”
郦黎的后颈瞬间起了一片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他就算再迟钝,也知道霍琮现在的动作不对劲。
不,是很不对劲!
还有,后面那个正在顶着他的,难道是,是……
反应过来后,他的脸顷刻间烧红了一片,就连露在外面的白皙颈子,都在皎皎月色下泛起了惊心动魄的薄粉。
可郦黎就像是被定在了霍琮怀里似的,一动不动。
“为什么……”许久之后,他闭着眼睛,颤抖着低声说,“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呀。”
顿了顿,他又小声乞求:“你,你能不能别这样?哥们,虽然咱们都穿越了,但这里也不是违法之地,你这样,我有点儿害怕……”
这番话却起到了反效果。
霍琮好像反而被他刺激到了,原本还带着几分温存的动作一滞,脸上神情陡然晦暗起来,眸中戾气横生。
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压抑的叹息,更加用力地把郦黎往怀里挤,青筋暴起的大手死死扣住少年柔韧的腰肢。
那架势,简直像是恨不得把郦黎揉碎了,再和自己的血肉融为一体。
但他没有再说话。
霍琮只是压抑着,埋首用力呼吸着郦黎身上的气息,如同即将渴死的旅人,在长途跋涉之后,终于在沙漠中找到了他的绿洲。
郦黎被挤得很难受。
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头熊抱住了,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
但他根本不敢出声,也不敢动弹,生怕再次刺激到霍琮——自己屁.股后面那玩意儿,可还在对他虎视眈眈呢!
可恶,明明都是男人,怎么差距就这么大?
郦黎欲哭无泪地感受着那滚烫似烙铁的硬物,又热又烫,还硬得像块石头,硌得他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尖叫着危险,快逃。
可就在这难熬的时光中,他又无端想起了从前和霍琮一起去澡堂时,无意间看到的画面。
当时他就自卑了,还在心里安慰自己,对另一半来说大小适中才是最好的,像霍琮这样的
尺寸,谁要是当他对象,那可是要遭大罪的。
但郦黎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好哥们惦记上啊!
这算什么,捡肥皂文学?还是论穿越电磁波对男性性取向的影响?
自己确实想着穿越后抱他哥们大腿,但不是这种抱法啊!快来人救救他——
郦黎在心里崩溃呐喊。
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吸吸鼻子,扒着霍琮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跟他打商量:“哥们,咱们明天还要打仗呢,要不,今晚就早点睡?我那龙床——”
话说到一半,郦黎就猛地闭上了嘴巴,恨不得再抽自己两下。
呸,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讨厌吗?”霍琮低声问他。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