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她并无异常。
难道,嫌疑还是落在最后一个见过她的康暮城身上?
简静坐不住了,决定返回现场,再做进一步调查。
卧室的衣架上,悬挂着一件睡袍。这应该是两件套之一,内穿的吊带裙在浴室里找到,而外面的真丝睡袍则被悬挂起来——哇喔,她似乎是穿成这样去找康暮城聊天的。
赤鸡。
床头柜上摆了一部手机,小半杯水,一盒抽纸,都是常用的东西。化妆台上有个红酒杯,杯沿上有唇印,鉴定过色号,是桌面上没有收起的一支斩男色。
她试着在脑内重演昨夜的情形:十二点多,常画家和康暮城在小书房聊完阳关作品出版的事,回到房间准备睡觉。
她放热水,倒入浴盐,还倒了半杯红酒,然后,有人来敲她的房门。
目前最有可能的凶器是抱枕,所以,常画家肯定把人请进了屋里。她喝得醉醺醺的,也许神智已经有些不清楚,他们坐在沙发上聊了会儿,对方忽然拿起抱枕捂住她的脸……不对。
场景打了个红叉。
她检查过常画家的指甲缝,非常干净,没有皮屑或者衣料。可人喝得再醉,呼吸受到障碍时都会本能地挣扎吧?
常画家却没有和人搏斗过的迹象,似乎是无意识中死亡的。
莫非是她喝得太醉,不省人事,有人起了杀机,进屋把她捂死,而后伪装成她洗澡溺水的假象,反锁门翻阳台离开?
“怎么样,有什么新发现吗?”梁警官问。
简静揉着太阳穴,苦笑道:“不瞒你说,我越想越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