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紫苏姐姐说得哪里话,怎么好端端的,跟我有关系了,这不是平白污蔑人吗?莫非是我来放得火?” 闻言,季芙蹙起柳眉,有些不乐意。 见她这模样,紫苏微微笑了笑,这笑容背后,似乎掩盖了什么,又或者说急于求成。 “皆是因你昨日拿过来那物件,我听我爹说,就是放在了那处,好端端有股强光,后边保管这个的小太监出去上茅房,回来就瞅见这膳房都给点着了。” “啊?!”季芙听在耳朵里简直有些不敢置信,怎么这祸事儿老是找上她,立时拉着紫苏快步小跑了起来。 “那紫苏姐姐,我们快去看看。” —— 清宁殿。 “长顺总管,不好了,不好了,哎哟喂!” “急什么!” 长顺看着面前这个连滚带爬的小太监,呵斥道,自从碰了季芙那丫头,宫里跟失了章法似的,真是见鬼。 “走水了,那头走水了。” 原是在书房的沈宴迟也听见了外头的声音,本就因右相结党揽权之事有些烦闷,此时更甚,不由眉头紧锁。 前些日子,母后话语中隐约透露出,希望他能迎右相之女入东宫,巩固势力,只是母后没想过月盈则亏,父皇本就因他上次巡盐之事有所忌惮,若是再迎右相之女入东宫...... “何事喧闹?” 他随意披了件大氅,出门一看,很是疲惫的摁了摁眉心。 “回殿下的话,膳房走...走水了,已经烧到朝阳殿了,值班的侍卫已经去灭火了,只是火势还是不见弱,奴才特来禀告殿下。” 走水?天意?人为?沈宴迟听完这小太监的话立马阴谋论起来,毕竟好端端怎么会走水。 当机立断,“长顺,你拿孤的玉牌去金翎卫,调一对人马过来,动作快点。” “是,殿下。” “你叫什么名字?” 他嘱咐完了长顺赶紧去调人来救火后,沉声问道跪在地上的小太监。 “奴才小李子。” “行了,别跪着了,随孤先过去看看。” 路上沈宴迟问这小太监,这火是怎么起来的,他支支吾吾,一会儿说是烧火丫头不当心,一会儿说是火星子掉出来了没瞅见。 说来说去,沈宴迟从他口中听到了一个,让他有些无奈又头大的名字,季芙,怎么一出了什么事儿,她就脱不了干系。 不由轻叹了一声,若是真的,看她这么能折腾,也确实不该留她,先前是他想左了,以为不打紧。 这边季芙倒是不知道,已经不少人惦记上她的小命儿了。 她拉着紫苏一路小跑到了膳房,看到直跺脚的程管事,“我的膳房,我养了三年的老母鸡还在里面,哎哟这是个什么意思!” “爹。”紫苏看她爹急成那个模样,忙上安慰道: “方才女儿瞧见小李子去禀告了,想来马上殿下就会派人来增援的,爹您就别急了。” “我怎么能不急,我养了那么久,上次说杀了炖汤,也没炖成...” 陈管事说这话时,着急的神情一变,神色转而晦暗不明。 “爹,上次是意外,这次走水,也算得上天赐良机,咱吃烤得也成。” “就怕烤不成,飞走了。” 陈管事嘴里不住念着那只鸡,他女儿紫苏不停回话着,季芙倒是没觉得不对。 季芙一时也没多想,帮忙安抚道: “陈管事不必过分担心,人没事儿就好了,不就是一只老母鸡嘛,我改日送您一只。” 说完,她跑去看看火势,临走之前季萝说了,她有东西放这儿,让她看能不能救回来,说是故去的爹,留给他们三兄妹的东西。 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两双充满杀意的眼睛给盯上了。 她左望右看,一会儿想提着桶跟救火的人救火,一会儿又着急找东西,索性季萝平日待的地方靠水近,火势还算小。 也因着火势小,救火的侍卫太监们都不大管这处,她独自溜了进去。 不多时,陈管事和紫苏也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