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成傻子。”
朗姆暗示性的话只换来了白兰地的敷衍,“那你很厉害。”
白兰地听见那边敲了几下桌子,接着朗姆声音低沉的质问,
“既然你知道,那应该也能想到他对你的警惕和控制到什么程度,你难道就不想自由吗?”
“自由?”
卷发青年重复了一遍,忽然嗤笑,
“朗姆,你就是想要从我那里得到boss的情报而已,别在那里铺垫来铺垫去,一副为我考虑的模样。”
“你可以停下你的废话了,我没打算告诉你一个字。”
他说完之后,周围的温度又一次发生变化。
头顶的灯光闪了闪,轻微的机械振动声逼近,冰冷的寒意瞬间顺着他的手指、骨头缝钻了进来。
白兰地的身体现在确实经不起任何的审讯和拷打,但简单的寒热交替,本身对身体的伤害极小,却会不断刺激他的交感神经。
被寒冷麻木的神经末梢会在一次次回温时不断的在刺激下释放激素,让他的痛觉更加敏感,最后连轻微的热度都能让他身体极度疼痛。
交替几次之后,被束缚在金属台上的卷发青年已经脸色苍白,嘴唇乌青,额头渗出冷汗。
但是一停下,传声设备那头的朗姆还没说话,他就先低低喘了口气,扯起嘴角嘲讽,
“你还真是不敢动真格的。也对……”
卷发青年又缓了口气,才冷漠道,
“我都被抓过来了,你都不敢和我面对面,确实是‘谨慎’的超乎我意料。”
“白兰地!我本来是想和你谈一谈合作。”
“不谈,滚!”
朗姆的声音消失了。斜上方那个传声设备的运转声也停止,看来人是真的暂时离开了。
他盯着分不出边界的白色天花板,结果灯光越来越亮,刺得他不得不闭上眼睛。而刚刚残留下来的轻微疼痛,依然不断地在他的四肢中流窜。
时间像是没有了意义,他却又十分清醒,于是在大脑中思考起现状。
他被朗姆抓住,是计划中的事情,苏格兰应该会尽快引琴酒来救他。
但他此前从来不知道朗姆在东京还有这么一个明显占地不小的实验室,这个地方比他想象中更加隐蔽,他们未必能找到这边。
而且琴酒,如果真等着琴酒过来救人,那难免要欠一下他一个人情……与其等待救援,不如自力更生。
打定主意,他再次仔细分辨起周围的声音。
这个房间的隔音应该做了好几层,如果是别人被关在这里,基本上不可能听进外界任何动静,只剩下耳边一片死寂,而单调的颜色又更像是陷在了被彻底遗忘的某个角落,给人心理压力极大。
可他现在敏锐的感官,不仅能听见各种机械的声音,还能听见房间外的人看守的轻微响动。
两个。
他又安静听了一会,以自己的心跳计时,发现大概每隔15分钟就会有人巡逻到这边。
而就在10分钟之前,门口的人换班了,短暂的交流中提到了晚饭,所以现在大概是晚上。
他是下午被抓的,朗姆一直没办法唤醒他,所以用了促醒剂,时间差不多可以对上。
不过……朗姆不打算给他吃饭吗?
卷发青年的表情隐隐沉重起来。
事实证明,他还真猜对了,朗姆居然是打着把他饿个半死的主意。
一直到第二天差不多晚上,朗姆再次出现前,他只被人灌了几口高浓度葡萄糖溶液。那个古怪的甜腻味道让他……算了,不提也罢。
传声设备再响起时,又是一模一样的开场白。
“白兰地,感觉怎么样?”
“下次的葡萄糖可以换成注射。”他提出建议。
但这明显不是朗姆希望得到的答案。
“你的时间不多了。”电子音阴冷地提醒,“你断药之后恐怕撑不了几天吧。”
“所以我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有什么区别?”
“不。现在可是有不少人在外面找你,如果你答应和我合作,我就可以引导他们发现这里救出你。”
朗姆说出的内容极具蛊惑感,
“你根本没有必要对他忠心,而我又和他已经不死不休,不可能出卖你。只要你和我合作,把他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到时候你自然能拿到解药。”
“……”
卷发青年沉默了一会,终于被说动,却像是仍然有些疑虑,
“我不可能和一个藏头露尾,连脸都没见过的人合作。你现在就在这个实验室附近吧,把这些破玩意打开,我要和你面对面谈。”
朗姆没有立刻答应,卷发青年脸上的那点本来就不明显的意动便缓缓淡去,他不催促,而是疲倦地闭上了眼。
半晌后,设备中又一次传出电子音,
“可以,但如果要面谈的话,我必须从你身上得到一点保障。”
“说。”
“见面前,我会在你身上放一个控制器,一旦启动,就会在0.5秒之内释放出强电流。如果你到时候想做什么不该做的动作,到时候恐怕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你还可以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