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点。”
嘲讽归嘲讽,卷发青年却没有什么强烈的不满。大概是因为本来就已经生死不由人,所以对这种事情适应良好。
见面被安排在夜间十点到十二点之间。
这是白兰地自己估算出的时间,当时朗姆只说是四个小时后。
但是他一直没有睡过,始终在根据巡逻时间、机器的周期运转声、自己的心跳脉搏来不断的调整计数,基本上也能够确定现在的时间范围。
距离见面时间还剩一小时的时候,果真有人进来,给他的脖子上戴上了一个几乎有四指宽,拳头厚度的颈部控制器。
接着身上的束缚被打开,他拍拍旁边人想要扶住他的手,自己勉强撑着床坐起来。
“我要先吃饭。”
朗姆都愿意和他面谈了,当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和他计较。要求迅速通过,但是端上来的装着食物的餐具……全是柔软的硅胶材料。
连boss和他一起用餐时,都没拦着他用随时能制造出锋利缺口的瓷制餐具和各种金属刀叉。
细节方面做得太离谱了,让他看得有点想笑。但这个防备的方向,还确实挺朗姆的。
毕竟。
门开了,白兰地懒洋洋地抬起头,看向走进来的独眼光头男人。
毕竟。
Boss知道,30多个小时的饥饿,一次过量服药,一次催醒剂。
远远不到让他虚弱的程度。
光头的男人走近了几步,卷发青年咧开嘴,暗青色的瞳孔翻涌出冷厉的凶光。
零点五秒,很短吗?
很短。
短到朗姆还没有反应过来,冰凉的手已经按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