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一阵喧闹声传来,如如面色一沉,心生警惕,靠近门边。
然而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司主呀,知道自己酒量这么差,咱们下次就别喝酒啦。这多给长公主殿下添麻烦呢。”
这是朱雀卫卫长雀莹的声音,如如心中一喜,将短剑收入小腿处,打开了房门。
只见雀莹大步跟在长公主身侧,朝着如如的方向挑了挑眉,一脸喜色。
反观长公主却是面色似有不喜,也不知司星余二人离开筵席后,又发生了一些什么。
两人身后还跟着顾晏,及镇魂司四名蓝袖等级的御魂卫。
来到小院门口,雀莹朝长公主拱了拱手,一跃到了屋前,闪身进了房中。雀莹看着床上,小脸红扑扑的司星余,只觉分外好笑。
只见雀莹伸手拉住司星余,一把就将其拉着坐了起来,让司星余的头靠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绕向身后揽住了司星余,将软绵绵的她扶了起来。
雀莹微笑着揽住司星余向外走去,如如在一旁扶着司星余另一只胳膊,两人合力将其带出了门外。
雀莹架住司星余,走到院中,向长公主致歉。长公主虽是神色不喜,但也不好太过明显,只好笑笑。
“没想到国师如此不胜酒力,雀百户一定要再让国师喝上一碗醒酒汤才行,要不国师怕是明日要头疼了。”长公主自是一脸柔和,轻声叮嘱着,像极了一位慈祥的长辈。
……
回到镇魂司,府衙外白玉和武靖早已等候多时。
雀莹扶着依旧迷迷糊糊的司星余。从马车上下来,白玉和武靖,连忙招呼早就等候在一旁的,府衙的厨娘出来帮忙。
几人搀扶着司星余,使她不至于跌坐在地。
顾晏一路跟随,此时亦是下马走到白玉身旁,轻声说着什么。
然而司星余忽然挣脱开雀莹的手臂,一下子跳到了顾晏的面前,一把抓住顾晏的胳膊。
“嘻嘻嘻。”司星余看着顾晏,一阵傻笑。
雀莹和如如连忙上前试图拉开司星余,然而却被司星余一把甩开。顾晏朝几人摇了摇头,掌心稳稳地托住司星余的手臂,司星余摇摇晃晃地看着顾晏,扯出一丝笑。
“你长得好像我那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哦,不过他已经换人了。虽然我很讨厌别人安排我的人生,可我也很讨厌这样的事情。”
顾晏的瞳孔一阵颤抖,他深吸一口气,颤着声音问她:“那你是对那个人有好感吗?”顾晏的心很紧张,却也有一丝期待。
然而司星余晃了晃,摇了摇头。
“没有!”斩钉截铁的声音,直惹得周围几人倒吸一口凉气。
“我只是同情他,也同情我自己。他也一样,婚姻大事,竟然自己也做不得主。他心里一定也有很多委屈,才会让朏朏那么痛苦。我也是,来到这里身不由己,我只想好好的生活,而不是努力的活着。生活,赌书消得泼茶香的生活。”司星余点着头,大声喊着。
雀莹和如如见司星余越说越不成样子,又是上前一顿拉扯,终于让司星余松开了抓着顾晏的手。
司星余指着顾晏,一顿摇晃,然后向后倒下。
……
镇抚司的书房里,烛光摇曳,映照着顾晏那张英俊却略显疲惫的脸庞。他拿起桌上的笔,开始在纸上书写着什么,仿佛在寻找一种心灵的慰藉。
盛战在门外来回踱步,不时地望向书房的方向,心中充满了担忧。
不多时一个御宁卫慌慌张张地跑过来,附在盛战耳边说了什么,盛战的脸色瞬间大变。他几步走到顾晏书房门口,沉吟了一下,还是敲了敲房门。
“何事?”顾晏的声音冰冷,仍能听说一丝隐隐的怒火。
“镇魂司来报,司星司主,性命垂危。”盛战擦了一下额上的汗水,硬着头皮回禀。
门一下子打开了,顾晏的身影直接飞身而出,身影快得几乎要出现残影。
……
之来院,白玉、雀莹和武靖都在院中徘徊。
原本司星余刚回来时,还一切安好。如如替她擦洗一遍,又喂了她一碗醒酒汤,见她睡得安稳便去向雀莹三人回禀今日的情况。
却不想不多时,朝朝直接穿墙而过,出现在几人面前,直接大喊:“小姐出事了!”
几人赶到之来院,便见司星余已是极其痛苦,大口吐血,说话神志不清,但偶尔能听到一两声呓语,说有针在扎她的心脏和四肢。
顾晏赶到时,床褥上到处都沾上了血迹,如如正在抱着司星余,因为她剧烈地挣扎,而且用手在身上不停地抓挠,已经出现了血痕。司星余如同猫儿一般,痛苦地呜咽。
顾晏不禁心头火起。
“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不还是好好的?”
此时如如一边抓着司星余,一边将今日之事说了一遍,觉得应该还是在长公主府的厢房中,遭了暗算。但司星余全身没有伤口,号脉也没有中毒迹象,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门外接到通报,匆匆赶来的李循,扯着身后的人,快速进了之来院。
“快让开,让他来看看。”李循闪身露出被他拉扯的踉踉跄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