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问不出什么,唐萦歌也懒着再问,就进厨房继续捣鼓她的鱼去了!天大的事,没有吃解决不了的。
等吃到她做的鱼丸面,保证啥气都没有了。
俞林急着去镇上拉生意,饭都没蹭就走了。按他的话是,跟着唐姐后家里有粮,有肉,吃得饱出门,不用蹭饭了。
唐萦歌不知道,司空烨此时思忖的皆是早上的事。他心中烦燥,这些因他而生的流言,早晚会中伤唐姑娘。如今他外伤好了大半,待到博文来,是该离开了!
可他受人恩惠这么久,是该给这个小丫头点好处了。
司空烨侧耳感受一下,院子无人,飞身出了院墙。
司空烨避开人烟,来到了后山。
他估摸着时间,如果一切顺利,该是要到了。
一刻钟后,与他预料的时间所差不大,一声尖利的啸声过后,他听到了马蹄得得的声音。
“子霁,你真是让我好找,没想到你就藏在京师附近!”柏景行带着兴奋的声音打老远就传来了!
阿利落回司空烨的肩头,亲昵地蹭了一下,便乖立着不动了。
司空烨宠溺的抚摸着阿利的羽毛,轻道:“辛苦了!”
转而他顺着声音,“望”向柏景行那
边,一个浑厚有力的男子声音也传了过来。
“属下子丑参见大将军王!”
司空烨嘴角轻扯,顺着声音的来处,手中木剑似变戏法般架到了子丑的脖颈间!
“子丑,你也到了!”
子丑是司空烨的贴身侍卫之首,当时接连的伏击,司空烨与其他侍卫被迫分开而行,当时他身边只有子丑和寅午!
子丑被剑架到脖子上,没有害怕,有的只有找到主人后的欣喜和如释负重!
“子丑有罪,没有保护好主子,愿受一切责罚!”
柏景行收敛了笑容,上前抓住司空烨的手腕,感受到好友身上的杀意,也变了脸!
“做什么,你怀疑子丑?你没有看到他的脸跟纸一样白,看不出哪怕他伤势严重,身体虚弱也要来见你?还是你看不到他断了一只手臂?”
司空烨神色一震,断了一只手臂?
“哪只手臂?”对于他们习武用剑之人,手臂就如半条命!
“属下以后再不能侍奉在主子近前了!”铁铮铮的汉子,眼圈一红,当下流出泪,他日后再没资格伴在主子身边了。
柏景行这才看出司空烨的不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见对方眼神略有呆滞,顿时神色
凝重,扣住司空烨腕间的手,改成探。
“你中毒了?伤及眼睛?”
子丑惊呼,“主子!您的眼睛……”
司空烨内心恨意翻涌,却将情绪都收了起来,云淡风轻的回了一句,“无妨,和最初相比,已经很好了!只是我的眼睛,你可有解?”
他问得轻松,心中还是紧张的。
那丫头给他喝的药,歪打误撞让他能言了,可是视力越发不好,从前能模模糊糊看到人影,如今只能冲着强光才行。
柏景行蹙眉,“不行也得行,目前想到的对策,需要借助一点外力!”
柏景行这样说,就是心中有底了,司空烨点头,不枉他是第一神医吴崖子的关门弟子。
“什么外力?难寻吗?”
“不难,你随我回枫叶山庄借用那里的温泉就好!”
司空烨蹙眉,“如果只是温泉,就不必了。枫叶山庄一年四季常有贵人上门借住,眼睛未好之前,我不想让外人知道我已抵京。”
“你可是担心那背后之人再下杀手?”
司空烨点头,于是将收到安王信后的事讲一遍,道,“这是一个连环计。如果路上我侥幸逃脱,因为急于父皇的病情定会日夜兼程回京。到时,我
无召回京,定会被父皇不喜,主帅擅离职守……”
柏景行闻言后背冒出一层细密的汗,“到时定是死罪无疑!是安王?他竟会如此害您?”
司空烨眼中闪过一丝迟疑。
如果说那个皇权之地,在他内心深处还留有一丝温情,就是大哥安王了。他自幼母妃离世得早,没有照拂的皇子,身边的小太监都敢践踏一二。是大哥求了皇后,将他养在了坤宁宫。
他司空烨从未想过和大哥争那个位置。难道正应了那句老话,人无伤虎心,虎有伤人意?
子丑跪爬两步,俯首认错,“主子,怪我,怪我失察。半年前寅午行为就有异,可追问之下他只称失散多年的妹妹找到了,却只得到死讯!属下只以为他是伤心,没想到……”
没想到他不但害主子重伤落水,还趁他不备,砍掉他一只手臂。
司空烨闭目,手握成拳隐忍,最后又松开,“好生养伤,你们六人各有所长。既然你说是寅午背叛我,而你又善于潜伏、查探,那我要你查出寅午这半年来所有行踪记录!”
子丑很是感激,主子并没有因他废掉一只手,而弃他!
司空烨单独和柏景行谈了一会话,惹
得柏景行很是不满。
“你的眼睛都这样了,不想着尽快排毒,你还有心情替别人善后?”这根本不是他好友的行事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