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川子的少年一犹豫,蹲地上的人就准备动手,伸手去解唐萦歌的亵衣。
进入六月中的京都地带已属于夏季,夏衫凉薄,唐萦歌又追求生活上的细微品质,真丝亵衣丝滑又贴身。
大开的领口轻轻一踫便露出一片雪白,少年一步上前按住同伙的肩头,吞咽了一口口水道:“这女人不简单,给她点教训就够了,别太过份了。你要是想,搜刮到钱了我们去花楼不是更好。”
那人揉了揉下身,不甘心地参与进翻找当中。
唐萦歌房中的柜子、床板,能翻的全翻开了,衣物、用品散落一地,最后在炕柜中翻出百十两白银,三少年一阵兴奋。
这年头,他们手上连一吊铜子都没有过,突然摸到银子三人想到那花楼,恨不得立即就去。
叫川子的人呼喝一声,“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个高那人不情愿的背起地上的唐萦歌,三人这才快步地出了院子。
可能是因为力道不够,在出大门时撞了一下门板,发出巨大的哐响声。后面的人吓得连忙催促着,“快走,快走!”
彩云被门板声惊醒,迷迷糊糊坐起身揉着眼睛,叫了一声,“小姐?”
这
么大的动静,小姐耳力那么好不可能没醒。彩云挑亮了床头的灯盏,下了地。
她推门出去,就发现小姐的房门竟然是开的。
她又唤了一句,“小姐?”
四周静悄悄的,除了墙缝里的蛐蛐响,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彩云忽然心生害怕,拿着烛火四下照了照,发现小姐房中的不对。
她站在月光下,房内到处都是散落的画纸,衣柜前是被翻扯出来的衣衫,床上空荡荡得,哪里还有小姐的影子。
“小姐,小姐你在哪啊?”
就算彩云再傻,也知道出事了,往出跑得急了,烛火也灭了。若大个院子黑荡荡的,彩云翻遍了院子,最后在大门口处,映着明亮的月光看到了车辙的痕迹。
这下子彩云彻底的慌了,一边哭一边喊着向后院俞家跑,她能想到的人,就只有找俞林想办法了。
原本万籁的村子因为她的哭喊声惊起一片犬吠,彩云这才惊厥自己做了什么。不行,小姐被人拐走了这事可不能让别人知道。
彩云一时收不住哭声,打了大大一个想嗝,这才捂住嘴悄悄地敲响俞家的院门。
敲了半天的门,俞家半点动静也没,亏得老宅院的院墙就是
几个木篱笆围挡成的,彩云推了几下,木栅栏门就被推开了。
她早就急得不行,踉跄着往房檐下跑,她不想惊动俞家老太太,急促地敲俞林的窗户。
“俞大哥,你快醒醒。”
天还黑着,四下黑洞洞得,犬吠声渐渐消了,彩云只觉得背后阵阵冷风,加上心中担忧,心都跟着泛寒。
她敲窗呼喊的声调里就带上了哭音,“俞大哥,你快醒醒啊!”
“俞大哥……”
俞林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原以为是自己做梦,直到窗外断断续续的哭声,哭声中带着他的名字才知道是真有人喊他。
“彩云,你怎么了?”他跌跌撞撞出来,猜到这么晚了彩云来找他,定是出事了,一时情急,上身还打着赤膊。
彩云也是太过害怕了,见到他似看到亲人,猛地就扎进了他的怀里。
“俞大哥,俞大哥我好怕啊!”
俞林被她这一扑,整个人也懵了。原本的担忧都忘记了,他正处在血气方刚的年纪,又从没沾染过女子,这一抱,人都不会动了。心脏砰砰砰狂跳,说不出话来。
彩云太害怕了,把他抱得个死紧,鼻涕眼泪擦了一胸脯,抹了又抹,才发觉不对。
“
你怎么也不穿个衣服啊?”
俞林冤枉,“我,我睡觉就这样啊……”
“流氓!”
俞林:“……”
他招谁惹谁了,“你,你怎么来了?”
彩云这才想到正事,实在是她在外面敲窗子用了太长时间,久得老会想着身后像有鬼似的,把正事都要忘记了。
彩云抹了一把眼泪,趁着夜色掩饰自己的羞怯,“小姐不见了,家里被人翻得乱七八糟的,我醒来,就发现大门开着,外面有马车印。”
上半夜淋漓下了一点小雨,外面的泥土湿了一层土皮,马车走过正好留下车辙印。
俞林带上气死风灯,和彩云一道往唐家门口走,到了大门前,还能看到一辆轻便马车留过的痕迹。
二惊天时,俞林起夜,自是知道那时夜里下了一阵小雨,而此时看天色,不过三更天才过,正是人们熟睡没意识时期,而这马车印就说明,唐姐是被人用马车带走的。
“别哭,我这就套了马车去找,你回家看看还丢了什么?等天明了,我就到县里去报官。”
彩云一把抓住俞林的手臂,一向糊里糊涂的小丫头难得的精明了一回,“不行,小姐还没许配人家呢,不能报官。
”
俞林想了一会,最后点点头,“行,我先走了,等路上人多了,车印就乱了。”
彩云见他回去套马,又折回家,先是将小姐画的手稿都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