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吉跑回去报信时,把所有经过都学了,连吴帆华脸上被挠了几道血印子都说了。
唐萦歌好奇,“飘香院的后台是谁啊?这样强势,连国公府的公子都敢打了?”
“这个我还真问了,是泊南侯的产业。”
唐萦歌知道这个世家,泊南侯爷是皇帝的宠臣,掌管内务府,同时还是军机大臣,内阁成员。
虽品阶是二等侯爷,比不过一等国公府等级高,可是冯侯爷的话,在皇上那里基本是言听计从,久了,也就没有人敢得罪他。
“这个老鸨子也是个奸滑的,她是看出吴帆华这么一被带走,闹得人尽皆知,知道他这辈子想出头是无望了。朝廷不会用一个流连青楼,与人争抢妓女,还大打出手伤人劣迹斑斑的人为朝廷官员的。
他有了这样的污点,吴家也不会再重视他了。所以她把所有罪名都泼到吴帆华身上,这样就能很好地保住自己的摇钱树,至于国公府,一个如此顽劣的儿孙,只会让他们觉得丢人。”
陆吉这差事办得极好,可也是按唐萦歌指点做的,如今听唐萦歌给他细细分析,才知道唐姑娘这缜密的算计,当真是将吴帆华推入无底深
渊了。
“姑娘这招真的太高明了,当时我还怕他不来,来了又怕惹不怒他,还紧张了好久呢。”
唐萦歌轻轻抚摸了一下司空烨给的玉坠,笑笑。
她很想说这主意是你们家王爷提出来的,她不过是将这主意实现罢了,“我原以为,那个被牵连的能是阎家那位,没想到又跑出来一个姓翁的。”想起那个有些神经病又造作翁雨檬,唐萦歌就觉得,还真是有缘。
翁雨檬那般处处拔尖不吃亏的性子,定是随家中之人,希望他父亲也能揪住这事不放手才好。
陆吉将剩下的那两锭金元宝掏出来,“这是剩下的钱,想见那篱落真的是太贵了,一进门就掏走一锭,后来,后来……”
唐萦歌把金锭子又推了回去,“这钱已经给你了,剩下的你收好吧,那边不用盯着了,反到是雅舍,你盯仔细了,这几日怕是有人要耐不住了。”
一连数日,唐萦歌坐在菡萏亭中,已觉得有些秋瑟的冷意,佛冬拿了一件小氅给她披上。
“小姐,这外面起风了,以后还是别在这亭中做画了,小心着凉。”
“房中太闷,呆得人心情不好,这里视野好,人心情也开拓一
些。”唐萦歌道。
佛冬知道,主子最近心情一直不开心,好像自从七王爷走后,柏公子也不长来了,小姐脸上的笑意就越来越少了。
“不如奴婢陪小姐逛逛街吧?去外面多走走,心情就好了。”
唐萦歌揉了揉发酸的手腕,这拿毛笔做画实在不容易,可是她这画册是用来卖的,她希望画得精致一些。
“出去不必了,不如找来两个人,将我的书案抬到这院中阳光正好的地方,我喜欢在阳光下坐着。”
佛冬唉了一声去寻人了。
一声揶揄打老远传来,“妹子这般喜阳光照晒,也不怕将自己晒成了黑炭,子霁回来了不喜欢?”
唐萦歌多日不见柏景行,还真想他了,丢掉手中的画笔过来拉他的手。
“哥,怎么这么久也不来寻我,难不成我这里的吃食都不吸引你了?”
柏景行看了看自己的手,一脸的古怪,他素来知道这个妹子性格大咧咧,对男女大防也不太在意,可他还没习惯啊。
“唉,我这个曾经被嫌弃排挤的外人都受妹子如此想念,可想而知我这好妹妹得多寂寞啊?”
唐萦歌才不管他如何取笑自己,只笑着把他拉入小院,坐
在有阳光照着的地方晒着,才叫敛秋,“将我才坐的爆浆蛋糕拿上来。”
柏景行最爱她这里的蛋糕了,唐萦歌给自己做的蛋糕,都是小锦从后世运来的最好的鲜奶油,吃了那口味,是所有地方都尝不到了。
“妹子如此无聊,怎么不见你那个便宜妹妹来陪你?”
唐萦歌不愿意提那个妹妹,反到是看他义兄的气色,似乎有些不太好,“她圈不住,整日里出府外溜达。到是哥,你眼下都有淤青了,可是近来没有睡好觉?”
柏景行揉了揉眉心,来缓解眼睛的酸涩,“不瞒你,最近南方加大了药物需求,我连跑了几地,忙了一阵。你也知,那药堂是我开的,总要上心一些。柏府前些年日子过得有些捉襟见肘,我们那一房日子就更加不好过,我这不是想让我娘过得舒坦一些。”
柏景行一边说一边吃,粘了一脸的草莓酱汁,他那清冷孤傲拒人千里的医圣形象,在唐萦歌这早就毁得一踏糊涂。
唐萦歌对他说得这些只信一半,要说柏府现在还缺钱,她是万万不信的。
但是唐萦歌却从这话中听出别的意味,“哥,你就没有调查一下,为何会突然
增加用药需求?”
“这,还真没太细查,多是季节交替,阴阳失位多发了病症,这种情况往年也不是没有过。”
他这样说了,唐萦歌放下心来,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哥,这个时节正是许多药草成熟之际,不如多收上一些,也能减少冬季药价成本。如此也能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