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文乐单手杵头,半倚着身子,魅惑地问她:“那我要是帮你将那女子也救出来呢?”
唐萦歌坚定地摇头,“礼法不可废,你我今日同乘实属意外,公子之情,还是换个条件还吧。”
她说不出那些长篇大论劳什子规矩,就想这人快些找个安全地方放了自己,总觉得多呆一刻,都多一份不安。
东方文乐这一次到没有再强求,点点头,一本正经地坐好,对车夫道:“去瑞祥楼。”
这人态度转变之快,让人难以适应,就像会变脸一样,可唐萦歌没心思去揣度一个外人,只求马车速度再快一些。
车程还要一会,车内忽然陷入寂静,这人不说话时,身上有一种煞气,让唐萦歌如坐针毡,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防备着他。
马车停下时,东方文乐这才又开口说话,“姑娘早晚有一日,会亲自上门,感谢我的相助之情。”
唐萦歌点头,下车时深深看了他一眼,提裙向瑞祥楼内跑。
柏景行早已经急得回处找人,偏没有人看到她去了哪,黑影与陆吉都被他找人告知,派出去寻人了。待唐萦歌奔回原来包间时,只留彩云一人坐在
凳上抹眼泪。
“彩云,我义兄呢?”
“小姐,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大家都要急死了。”彩云说着一边擦眼泪,一边拉着唐萦歌看。
见她发髻松散,衣衫褶皱,被她拉着的手腕处还有勒痕,当即惊叫,“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唐萦歌怕了她咋咋呼呼的性子,一把捂上她的嘴,“别喊,我这不好好的回来了吗!”
她转了一圈给她看,心中却是七上八下的不安,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压惊,问彩云:“我义兄去找我,可说什么时候回来?”
彩云:“恩,说是今日不走了,就宿在这,天冬已经开好客房,找没找到小姐,他们都会回来。”
陌生之地,唐萦歌急也没用,想着既然耽搁了行程,索性踏实歇息一晚。不然她也要说服义兄,把杨菁救出来,才能踏实去吴州。
好在,黑影先回来了,他在瑞香楼附近各街道找了一圈没见到人,回来报备,见到唐萦歌回来了,又出去找公子。
黑影回来了,其他人陆续地都被他找了回来。
柏景行自然要训斥唐萦歌一番,唐萦歌乖乖地听着他发泄心中担忧。见他说完了,
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哥,你别生气了,我真不是贪玩走出去的,是意外。你看。”她把自己原本白皙的皓腕露出来,那里的红痕泛着血丝,很是触目惊心。
“怎么回事?你在这瑞祥楼让人给绑了?”
唐萦歌对天叹了一口气,哥啊,你是有多不了解我啊。我是那种胡乱跑地人吗?
她瘪瘪嘴,把自己原本去净手,遇到了柴荣一事学说了一遍。
陆吉听了,第一个跳起来,“什么,那个阉人竟然在青州。早知道,当初放这个败类下来时,就该让他淹死在潞河上。”
唐萦歌不喜追究后悔一事,她要的是眼下和以后要如何。
她拉着柏景行的袖子,“哥,我知道因我耽搁行程了,可既然要住下,把杨菁救下来吧!”
柏景行是有找到人,退房继续赶路的打算,听妹子这么一说,哄她道:“人肯定要救,让黑影将她带出来就行了。”
唐萦歌知道她哥就是一个不爱揽事上身的主,这一次济世救人还是因为他爹在吴州。很想翻个白眼给他哥,但是她忍住了。
“哥,柴家是青州一霸,多年的根基,导致这边的人没几个敢惹
的,只把人救出来,咱们一走,扬姑娘还不是会被他给祸害了。”
柏景行好看的眉宇拧成一个川字,盯视着唐萦歌,“那你要如何?你哥我只会看病医人,不是你的子霁。”
唐萦歌被他说的脸上一红,想到那个人,如果他在这些事都不用自己头疼了吧!
她道:“这个我想好了,等我们把人救出来,给他们安排一条船离开青州,这事我安排。”
柏景行点头,不让他安排就行。
这样一来,他们今晚势必要留下过夜了,码头的船到早上才有。
黑影转身准备去救人,天冬急冲冲地跑进来,进来时,额头上全是汗,喘气都不均了。
“公子,不好了。我们停在马头上的货被人抢了。”
柏景行一听就怒了,“谁这么大的胆子!”
唐萦歌也急了,那些药材可不能有闪失,来抢药的人莫不是江上那一伙的?
眼下,谁也顾不上其它了,套了马车急冲冲向码头赶。因为唐萦歌出事,黑影和陆吉都离开寻人了,他们一行人赶到时,柏景行带来的家丁都被人打伤,装好马车的货被人拉走,未装上车的还停在那里,整整丢了四车
的药材。
“好奸猾的贼人,便宜占到本医圣头上来了。”
柏景行撩袍半跪在码头甲板上,拿出随身带的银针给身边的人施针,被打之人悠悠转醒,见是他,哭诉道。
“六公子,我们在这装货,忽然来了一批身穿黑衣的人,见人就打,小的能力不济,被打晕之前,看到他们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