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文乐立即一脸笑意地出现在柏景行面前,“刚听闻这疫情已有治疗方案,柏兄不愧一代医圣,愚兄佩服。”
柏景行笑笑,并没有将唐萦歌的功劳拿出来讲,他想着,等真的攻克了这疫情再告知众人更好。就先让他这个医圣背负压力吧。
唐萦歌端着一个瓦罐出来,里面是她给病人准备的早餐,看到东方文乐打招呼,“东方教主是忙完教中事物了?”
东方文乐站在背光处,就看到迎面走来的女子被洒了一脸晨光,洋溢着甜美的笑意,当下心情也跟着明媚不少。
看到她冲满生机的脸,就好像他们所站的地方不是重疫情区,而是彼家后花园。有种吾家有女,娉娉婷婷的想法。
这一看显些让他有些呆了,唐萦歌走过来,才打了一声招呼,“唐姑娘好气色。”
“好。”
东方文乐挥手,“昨夜教徒听闻我过来,专程送来一头猪,本座想着众太医辛苦,就命人拉到医署来,给各位打打牙祭。”
唐萦歌见到大肥猪,心情更好了,自然还要夸奖一下东方教主的慈善,竟然在这种困难当口弄到想都不敢想的牲口。
之后,医署的伙食自然好了上来,
东方文乐以帮忙照顾病患为由留了下来,同样看到了唐萦歌他们的辛苦,为那些还有救的病人喂汤喂药,为整个医署的防御做着努力。
京城
坤宁宫,吴皇后收到信笺,看过后立即命人,“传安王。”
此时,安王刚刚下朝,带着一身风霜,同样快步向坤宁宫走。进入十月底,坤宁宫中已燃起炭盆。
进入宫内,给母后请了安,将双手放在炭盆上烤火。
“母后可是得到信了?”
吴皇后屏退左右,声音有些郑重,“泽儿,我们筹谋了这么久,推你到那个位置,也只是差一个功绩。这次是一大好机会,无论如何,都要办得漂亮。”
安王依旧是那副儒雅的贤王气质,谁又知道他这份君子之风的背后,筹谋的却是丧心病狂的事情。
“孩儿不会辜负母后所托。”
“恩,这一次,你除了押送药、粮,也是拉拢民心的好机会,信传过来,新过去的戚布政使司已经病倒了,吴州之乱在你过去后一定要平复下来。”
安王郑重地给母后倒了一杯茶,“国库不充盈,一切都靠母后周旋了。”
吴皇后胸有成竹,这后宫之中,又有谁的私库比她丰盈。
“母
后会带领后宫嫔妃与一众贵妇再次筹善款,至于粮,母后都已给你安排好。只是这药,怕是还要再等些时日,你可先送粮食先行。”
二人在宫中密谈,外人只以为安王要远去吴州,在向皇后请辞。
今早,通政司上奏,奏折里,有吴州传来的奏请,胡知县封城前奏报鄱阳灾情。
皇帝得知吴州近况,神色焦虑,立即让户部想办法筹粮筹药,派兵送到吴州,只是派谁押送成了难题。
安王自动站出来请缨,接下这项人人自危的差事,让皇帝好一阵欣慰。
而安王这边,只用了三日,便雷力风行地筹到二十车粮食,五车药草,于第四日辰时向吴州出发。
而他的确切出发日期,实际上也只比柏景行他们晚了五日而已。
安王走在他野心勃勃的路上,鄱阳这边日以继夜的与病魔做斗争。
柏景行的到来,让原本遏制不住的疫情有了起色,患病轻者已有康复的,这个消息无疑是振奋人心的,就连龟缩在县衙的胡知县也有了胆量出来慰问一众劳心劳力的太医们。
柏景行这个医圣,再一次被百姓奉若神明,有他在,无疑鼓舞着那些失去求生意志的百姓。
另一个振奋人心消息,便是鄱阳有粮了,青莲教运回来的三百石糟米让城中所有百姓为之兴奋。
唐萦歌提意,不搭棚施粥,人口的密集容易引发新一轮的传染,于是,她带着自己人,将米分成一小袋,一小袋子投递给个人家。
并承诺,有他们在的一天,绝对不会让城中的百姓饿死。
东方文乐自然就成了分发粮食的那群人当中一员,而他的善举得了民心,却招了某些人的怨。
夜间,东方文乐沐浴后,有人来报。
“教主,知县大人到。”
东方文乐松松垮垮披上袍子,命人带知县入内。
胡知县一看到他,就将卷着油纸卷的东西甩在东方文乐面前。
“别忘记你的身份和目的,你成了鄱阳百姓心中的善人,安王来后又怎么得民心?”
东方文乐蹙眉,“所以,你的眼中只有主子,没有你的百姓,是吗,胡知县?”
胡知县是一县父母官,他被讽刺不顾子民的疾苦脸色铁青,“你以为你是什么?分发了一点粮食,受百姓几句称赞你就是圣人了?其实你才是那个魔头,那些个愚民要是知道,他的亲人都是死在你这个刽子手下,想来更该恨你吧!
东方教主。”
东方文乐讽刺一笑,他没忘记自己身份,可他后悔了。
“既然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就该知道,我这么做没有于安王不利,不然,等他来了,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