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锦为难,如果他有身体,真想蹦出来跳脚。
“主人,这人和你又没关系,你说救就救,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你是冷血的我知道,可我是学医的,就算是陌生人我也不可能袖手旁观,何况他救过我的命。”
小锦嘀嘀咕咕,“我总觉得他没安好心,救你都是别有所图。”
“喂,你说就好好说,你是在我脑海里的,嘀嘀咕咕说话我也能听清楚,你知道吗?”
“既然你定要救,咱们可说好了,血清贵,代价自然高昂,你还要给他打抗生素,不拿个三千二百两,你还是歇了救他的打算吧!”
唐萦歌挥手拍了一下床板,“你也太夸张了吧!”
杨菁就在窗前洗衣服,听到床板裂开的声音回头。
“唐姑娘,屋中发生什么事了?”
唐萦歌怕他们进来,忙不迭道:“没事没事,打蚊子。”
唐萦歌真想把小锦拎出来打一遍,要钱就要钱,人命关天还要跟她废话。
“你再墨迹一会,人就真的不用救了,但这价钱也太贵了,三千二百两,你当这是在京城吗?。”
“开始就说好了,药品不似其它,很难运来的。再说了,我总要检测一下是什么毒,就算是蛇毒,还要分是蝮蛇毒,还是
五步蛇毒,亦或者眼镜蛇毒还是银环蛇毒。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你…”唐萦歌不说话了,直接去开自己的箱子拿银子。
三千两不是小数目,她怕有人进来看到,干脆把门窗都关上了。
折腾好一会,银货两讫。
手上多了好几个针剂,是蝮蛇血清,抗生素,还有麻醉剂还有一套手术刀。
“针管用完别乱扔,放回我这里,不是这个时代该有的东西,就不能遗留下来,知道吗?”
唐萦歌点头,见他准备的充分,也就不再埋怨要银子多。
打了血清,这人已经没了意识,她还是好心地在东方文乐手臂处打了局麻,然后用刀把腐肉刮掉。
这个过程真心不太好,她选择学中医,就是不想碰手术刀,不喜欢血淋淋的场景。
现在让她挖腐肉,无意不知道从哪下手。
她咧着嘴,十分嫌弃道:“哎哟,我就把你当成一堆肉死猪肉好了,切肉,我还是会的。”
小锦给她的手术刀自然锋利,切掉腐肉除了那手感不太美妙外,还算顺利。
流了一床铺的血,乌黑的,散发着恶臭,同时也染了她的裙角。
唐萦歌奋力的挤着毒血,嘴里絮絮叨叨,“我猜想你肯定不是什么好人,都说祸害活千
年,中了毒你不往别处跑,你来我家。而这世上估计只有我能救你了。我告诉你,这三千二百两你好了必须得还我。”
那可是现银,满满一大箱子的现银,就为了救他都花了。
救他哥的药才花了几百两而已。
唐萦歌挤毒血,挤得满头是汗,为了报复自己损失手上是一点力气都没省。
一盏茶的时间,她手都酸了,流出来的血终于恢复红色,才拿出最后的针管。
皮试已经做完了,这人对青霉素并不过敏,只是看到那针管,她有些头大。
“小锦,你是故意的是吧,这针要静脉注射,你是让我推他屁股啊!”
“那怎么了,你有时间给他滴吊瓶吗?”
唐萦歌:“……”
她没时间,要是有那条件,就给她哥打点滴了,哪还用这样麻烦。
唐萦歌盯着东方文乐那张脸英气的脸,默默向西边默哀了一下。
“我是大夫,医者眼中无男女。”
“不过看在你长得还不错的份上,姑奶奶我豁出去了。”
她把人往侧面用力一翻,撩起袍子,退了裤子,拿棉球沾了沾酒精胡乱擦两下就扎了下去。
东方文乐迷迷糊糊间知道有人在救他,那人在他身边折腾好久,可是他的意识始终无法清醒,只
觉得有处非常地疼。
房门忽然被叩响,唐萦歌一愣,这会可不能进来人啊,打青霉素可不是闹着玩的,这药不能推太快,她这才扎下去,就来敲门,这不是添乱吗?
“谁啊?”
“唐姐,我俞林,我来帮忙。”
唐萦歌鼻间见汗,这要是让俞林看到她对一个男人的屁股正动手动脚,比被看到针管还没法解释。
“哦,你先别进来,你先去灶房端一盆温水回来,再拿一身干净的衣服,我这急着用,快去。”
俞林推门的手停了下来,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唐姐和那个神棍单独在一起,还关了门窗,可不舒服是不舒服,还是听话地去准备水了。
唐萦歌怕俞林马上回来,手上不自觉地有些加快动作。
东方文乐忽然就发出为不可查地闷哼声。
唐萦歌撇撇嘴,“真没看出来,这么娇气,晕过去了还知道疼。”
这边拔了针,也没心思给他按着针口,胡乱提上裤子,把四下针头捡起来一股脑塞进小锦盒里,俞林端着大木盆进来了。
“唐姐,不是我说你,毕竟是孤男寡女,下次可别把门窗关这么紧,让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