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教大火。”他冷冷说完,似看完热闹一般回了屋子。
黑影对青莲教是没多少好印象,会不会出事,死多少人他根本不关心。
唐萦歌站在院中,被风一吹也受不住冷,只感叹一句,不知多少人要倒霉了,便回了屋中。
东方文乐回教内拿现银还钱,却遇到大火,他将余安救出来后,一路背着他到一处荒山破庙当中,从腰间拿出瓷瓶在他鼻下闻了闻。
余安悠悠转醒,看到东方文乐,原本涣散的眼神忽然聚焦。
“你,你中了我的蝮蛇散,竟然还活着。”
“怎么,失望了?你为了那人忠心耿耿,不惜残害昔日兄弟,换来得只是一片火海,你可后悔?”
余安无力躺着,嘴角露出惨然一笑,“有什么后悔的,我们本来就是那个人抚养长大的,从小我就知道自己是她的棋子,她想处置掉我们,也只是一个念头。”
东方文乐:“……”
余安说完,看了一眼东方文乐,说了一句,“没想到最后救我的人是你,你就不嫉恨我对你出手过?”
“你不出手,左庄主也会出手,没什么可嫉恨的。”
余安闭了闭眼睛,到现在,他到真后悔了,后悔一件事,就是不该对他出
手,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兄弟,不该觊觎不该属于他的东西。
到最后,青莲教又算得了什么,一场大火就付之于众了。
“他们要对唐姑娘下手,你不是在乎他吗,告诉你这个消息,算是了了我们多年兄弟之情。”说完,余安再不想存活在这世上,他觉得好没意思。心下一狠,咬破牙间毒药,脖子一歪没了气息。
东方文乐想问清楚一些,他们为什么要对唐萦歌出手,又是听谁说的,可是余安已经气绝。
“我只知道你心狠,用毒害了不知多少人,没想到对自己也这么狠。”
东方文乐出了破庙,在庙后挖了一个土坑,将余安埋了进去。
青莲教他需要再回去一趟,教里有些东西,他要取出来。
清晨
小院里的人都起来了,破天荒地没有唐萦歌的影子。夜里她受了凉,睡得沉了些,彩云心疼小姐劳累,决定吃饭了再叫人起来。
迷迷糊糊间,唐萦歌觉得有人在看她,倏然睁开眼睛,一张好看的俊脸放大在面前。
“额。”她被吓得倒抽一口冷气。
东方文乐笑弯了嘴角,这才将三寸的距离拉开,伸手抚摸了一下唐萦歌脸。
“做什么?”唐萦歌啪地拍开他的手
,坐起身,想到自己如今的样子,又拿被子将自己包裹住。
东方文乐看到她,莫名地心情好,没有女人的扭捏,也没有女人该有的害羞,那薄怒的小样煞是可爱。
“女人,你可订亲了?”
唐萦歌上下打量他,“你不觉得你现在最该做的事情,是出去吗?”
东方文乐勾唇,他的脸稍长,鼻子又挺又长,眉峰很高,眼若桃花艳李很是深邃,薄唇挑起来时,很是勾人。
唐萦歌舔了舔嘴唇,暗骂。
这世间的美男都跑到北夏了吗?
“你别在我这搔首弄姿的,我哥就是这世间数一数二的美男,想用美男计没用,说吧,来找我可是又中毒了?”
东方文乐推给她一个红漆箱子,沉甸甸的,很大。
“为何这么希望本座受伤?”
唐萦歌没好气的拉过箱子,白了他一眼,“我可没盼着你受伤,是你一身的烟味,昨夜去火场救人了?”
说着,她已经把箱子打开,里面是一箱黄橙橙地金子。一大早上的,差点晃瞎她的眼睛。
“哇,说还我金子就送来一箱,你还真有钱啊。”
她拿出一锭在面前看了看,想咬一咬,又觉得那行为太傻。放下金锭子粗略数了下,至少有五百两
。那就是五千两银子。
东方文乐得意得看着面前的小女人,这女人不差钱,可是那副贪财的模样却骗不得人。
“啪”地一声,唐萦歌将箱盖盖上,趴在小箱子上看向东方文乐。
“我知道了,你昨夜回去不是救人,而是去转移财产,你不是说自己不再是教主了吗?如此你这就是偷。”
东方文乐将箱子往身前拉,“的确算是我顺手牵羊出来的,唐姑娘要是介意,可以不收。”
唐萦歌又往回拉,“想得美,数于我的一分不能少,多的我也不要。你出去吧,我要起来穿衣服。”
两人争抢间,唐萦歌身上的棉被早就掉下去了,东方文乐在她身上来来回回扫视了许久,“唐姑娘要是没订亲,可以考虑一下在下,怎么说,本座也生得玉树临风,气宇轩昂。”
唐萦歌白了他一眼,“快出去吧,孤男寡女的,你是半点大防意识都没有。”
东方文乐收起笑意,再次贴近她,很是郑重地道:“收拾好几件衣衫,我带你离开鄱阳。给你一盏茶时间。”说完他就出去了。
唐萦歌白了他一眼,压根没听他的话,只是将金子收好,又随身揣了两锭放在身上,准备出去洗漱。
人还没
走出去,手臂被人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