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我在他们眼里早就是死人了,他们是冲你来的,没看出来吗?”
“怎么可能,我又没得罪过人,他们干吗要杀我?”
东方文乐被误解也不生气,只道:“你看清楚了,那些人是安王的手下。”
唐萦歌看到身后的羽箭,吓得直闭眼睛,哪里还敢看是谁。
“你胡说,安王才来,他为什么要杀我?”
“自然是你挡了他的道。”
唐萦歌猛地瞪大眼睛看向他,“我挡了他的道?我小小一个女子,怎么会挡一个王爷的道?”
东方文乐额头见汗,他选择了一条难行的道路,抱着唐萦歌一路向山上走,脚速慢了许多。
好在进了密林,他们慢,后面追得人也快不起来,左躲右闪倒是挡住不少羽箭。
可跑着跑着,东方文乐的速度就慢了下来,唐萦歌都看到追兵了,那些人清一色的黑巾蒙面,全然看不清楚脸。
“东方文乐,咱们能逃脱吗?”
东方文乐不出声。
唐萦歌觉得,这样一起送死,不如分开,她到现在也不信这些人是追杀她的。
“要不你放下我吧,咱们分开逃。”
“如果你有把握能从这些死士眼前跑过,我就放下你。”
唐萦歌觉得,也不是不行,可她还没
有说话,东方文乐已经停下来了,“没路了。”
唐萦歌落地,回头,他们竟然逃到悬崖边上。
气得她真想咬人,“你不是鄱阳人吗,你怎么把自己逼到悬崖边上了。”
季沧冷笑,“没想到老天都在助我,看你们往哪逃。”
东方文乐看了一眼悬崖,崖下雾气弥漫,深不见底,是鄱阳有名的无崖山。
“想要我们的命,没那么容易。”东方文乐揽住唐萦歌的腰,只说了一句,“跳。”
唐萦歌发出凄惨叫声,“啊!我还不想死。”
她真是后悔死了,当初为何要救下这疯子,早知道他疯起来就会要了自己的命,就不该多管闲事。
她绝望的声音在崖下飘荡,震得山谷四周荡着回音。
季沧扯下脸上的面巾,向崖底看了一眼,雾气弥漫,什么都看不清楚。
“季统领,我们要不要下去搜?”
季沧看了一眼四周环境,他们上山的路并不高,这崖却深不见底,他们对此地环境并不熟悉,冒然下去很有可能有危险。
“冒然下去,我们也可能会摔死,走。”
崖下,唐萦歌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东方文乐吃力地攀住一根藤蔓吊着两人身子。听到上面没了动静,慢慢松手,最后将二人
悠荡进一处狭窄得山缝里。
“你早就知道这里有藏人的地方?”
东方文乐声音带喘,“你不也说我是鄱阳人吗,自然清楚这山了。”
唐萦歌听出他声音不对,这才发现他受伤了,小腿,左肩胛骨此时还插着箭。
东方文乐缓了一口气,低头将箭羽折断,扯动了伤口,疼的冷汗更重。
唐萦歌看着他都疼,“你中箭了,怎么不说。”
危机解下,东方文乐有些脱力,“说了又有何用,停下只能等死,不如赌一把。”
唐萦歌不语。
之前她还耍小心思,想着自己单独跑。听到那些人对话,她开始怀疑那些人也许真的是来杀她的。
那个季统领…
如果她能回去,问一下她哥就知道是不是安王的人,只是安王为什么要杀她?明明与他没有半点利益关系。
“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想害我的?”
东方文乐有些无力,“昨夜,余安死前告知我的。”
“他又为什么知道?”唐萦歌紧问。
“呵呵,你还真是问到点上了,现在告诉你也无妨。”
他给自己换了一个姿势,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嘴巴干的厉害,这才诉说道:“青莲教是皇后娘娘手下第一内侍左良亲手创建的教派,这么些
年来,他们广收教众,打着渡人教化的旗号,暗地做着敛财的生意。”
“你开玩笑吧,皇后娘娘?”
东方文乐点头,“我不会骗你的。这些年来青莲教做过两件大事。”
“第一件,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与消亡的陈国有关。那件事情我并不清楚,另一件就是鄱阳之难。”
陈国?唐萦歌知道司空烨的母妃是陈国亡国公主,不过现在不是想他的时候。
“鄱阳之难?你说鄱阳之难是青莲教所为,难不成鄱阳的鼠疫是人为,而不是意外?”
东方文乐脸色越发苍白,身体无力,他努力支撑着自己。
“青莲教建在半山上,房舍都是由山石做得基础,教中多是男儿,这个月份燃炭火的就没有几人。”
“我回去查看过,房子有被泼火油的迹象,这是毁尸灭迹。其目的就是怕真相被传出去,只有死人才能永远忠诚。”
唐萦歌不敢相信,“所以,鄱阳的鼠疫是你们青莲教所为?”
东方文乐不语。
唐萦歌痛心疾首,“是你下得命令?”
“不,不是我。事情发生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