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萦歌干脆别开脸,不受他蛊惑,“你跟着我也行,我有办法去除你脸上的字,也能想办法给你换个身份,让谁都找不到你。但我的秘密你不能探问。就当你知道后,我的生命会受到威胁吧!”
唐萦歌看向他,心中不安。
东方文乐:“这么严重?是只不告诉我,还是所有人都不能知道,包括医圣?”
唐萦歌不语,麻醉针已经攥在手中,时刻准备将这份威胁永远封在这山洞里。
东方文乐只是蹙了一下眉,很快就释然了,“好,我当什么也没发现。只是我的伤你还得管。”
“你不好奇?”唐萦歌不确定。
东方文乐摇头,“这世上,无法解释的东西太多了,记得当年我学数术有成,阴阳八卦,五行阵法我都精通。那些个师兄弟没有这方面天赋,就说我是异类。甚至有一次把我骗到山里把我推下山坡,用石头砸我。”
“其实他们都知道,我不是异类,只是我比他们聪明太多,所以不能理解自己不懂的东西。”
“你的秘密就是我所不能理解的东西,我可以不问,但是别人知道了,他们未必会如我这般,你会成为他们眼中的异类。”
唐萦歌:“……”
“所以,你那荷包收好,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
用了。”
想了想他又道,“怀璧其罪,不是什么好事,你懂吗?”
唐萦歌轻轻点头,他能对自己说这些,目前看来还没有别的心思。
“你当真不好奇?”唐萦歌拿出一根粗壮的牛肉条,放在东方文乐面前晃了晃。
东方文乐忽然就爆粗口了,“我艹,老子饿疯了,你这玩意还能弄吃的,我现在好奇了。”
唐萦歌笑了,笑得有些狡黠,“你想多了,这肉条是我带出来的,这些东西也都是我带出来的。我这荷包可不是什么乾坤袋。”
三两下,他把荷包解下,丢给东方文乐,而她手中抓着吊坠小锦。
东方文乐不相信是自己想多了,可手中白色绸布绣海棠缠枝荷包沉甸甸的,摸起来还有圆筒滚状的东西。
“饿了就自己找,应该还有几条了吧。”
“我真的能打开?”他不想失去唐萦歌信任,最后把荷包推了回去。
唐萦歌干脆把荷包翻过来倒在地上,用过的针筒,碘酒瓶子,棉签,还有一锭金元宝,四五根牛肉条,一个火折子,再无其他。
东方文乐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很是明智的拿起牛肉条吹了吹塞进嘴里。
对玻璃针管还有玻璃碘酒药瓶他很识时务地没有多问一句。
小锦和唐萦歌对话,“看
来他很聪明,故意不追根究底,是真的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现。”
唐萦歌淡淡嗯了声。
“那你还继续给他医治吗?”
“会,但我不会用我的药了,这里是深山,会有药材。”
小锦没有给意见,只是又问,“他脸上的刺青疤痕你打算怎么办?”
“等出了山,再弄吧,倒时你给我一个去疤的方子。”
东方文乐事后很后悔,如果那个时候他没有睁开眼睛,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自己的伤说不定早就好了。
吃了牛肉条,他道:“我带你上去吧,这山很大,走出去不容易,而且出去了也不是鄱阳县了,你不是要报仇吗!”
唐萦歌仔细想了想,“不了,我们不回去,仇什么时候都能报,如果安王真的那么狠,回去后不光你我有麻烦,义兄也会有麻烦。”
“现在你的伤不能用力,上去我做不到,下去我自己也可以。”
东方文乐想了想,“藤蔓没有那么长,还是我带着你,我的伤不要紧。”
最后,某人的逞强后果就是背部的伤再次撕裂,而且伤的更重了,血几次都止不住。
唐萦歌对他的逞强即无奈又无语,能怎么办,如果他不帮自己,估计这辈子就困在山洞里。选择下来,就是眼下的情况。
唐萦歌
嘴里塞满止血药,嚼得她几欲作呕,嚼烂后贴到东方文乐的伤口处。
“不能再扯动伤口了,否则你这胳膊真的不能要了。”
敷完药,唐萦歌很麻溜地在他身上又撕下一条布,东方文乐的内袍从八分半长,就成了七分短褂。
处理好伤口,东方文乐很是斯文地穿整好衣衫起身,唐萦歌看向他那染了血污的袍子,还有短了半截露出亵裤不伦不类的褂子,别开了脸。
小锦:“主人,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你就忍心让这么帅的帅哥穿成乞丐模样?”
唐萦歌捂脸,“我保证出去后,会在第一时间给他换身新衣服的。”
小锦:“出去的时候,我怕他的褂子已经不能蔽体了。”
唐萦歌:“……”
谁成想,小锦的话一语成谶,他们在山林中走了三日,靠着唐萦歌捡蘑菇烤熟,充饥。
饿的东方文乐一米九得大个子直打晃,加上他失血过多,本就苍白的脸色白得像个纸人。
唐萦歌自然看到了他的辛苦,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让他出手去打猎物。小锦告诉她,只要一直向西走,坚持三天就能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