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萦歌给她的这块原石也是罕有的鸽子蛋大小,碧玺质地翠,不易剥离原石,这么大一块按现代价钱估算,也值几万了。
见凌玥澜正欢喜,把人往无人处拉了拉,悄声打听,“凌姐姐可知道吏部管事白熙霖所犯何罪,以至于全家都获罪了?”
凌玥澜想了好一会,终于想起来这么回事,“嗨,你说那个满门获罪,主犯被压到菜市口杀掉那个白家啊,说是买卖官职,被人告了。正巧赶上年底各方考察政绩,有人写了检举信,言官弹劾,他成了杀鸡儆猴的典型。”
唐萦歌听了心下咯噔,只是这样的罪就祸及同族了吗?
“这种罪算是贪污吧,惩戒一人还不够,怎么连叔侄都要发配呢?”
凌玥澜撇嘴,“嗨,墙倒众人推,多少人借这机会踩一脚,好让皇上知道他们是衷心耿耿的。说这位白大人自己以权谋私收取贿赂,侄儿更是胡作非为拉帮结派在培田镇行程黑势力。越查白家事越多,皇帝想给各官员一个警醒,给你做掌柜那人只是被波及了。”
唐萦歌不得不怀疑,是不是白家得罪了什么人,还是受了谁的牵连?
她沉吟了几许,总觉得白家事不简单,问:“这案子是谁主审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妹子,我和你说,没用的。白家的事是一点一点抖落出来的,由都察院操办,证据确凿
,翻不了案了。”
凌玥澜拍了拍唐萦歌的肩膀。
唐萦歌也是好一阵泄气,朋友一场,真的帮不上吗?
北夏有两苦,晋西穷,燕北苦,晋西的苦在于风沙大,农作物低产。
而燕北的环境就可以称为恶劣,不到五月不见暖,到了十月就是冬。
京都还在享受金秋的丰收,那里已经有皑皑白雪了。
白家其余人如何她不在乎,特别是那两个小姐也是自私自利的。可白湘东这个朋友,她是真的担心。
琳琅阁的生意已经步入正轨了,有凌玥澜坐镇,如今已经是京都第一胭脂铺子,如果贵妇谁没有用琳琅阁的胭脂,那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事。
二人聊天时候,再次遇到两淮盐史司夫人李翠娥。
她有个女儿嫁给了漕运帮主,唐萦歌忽然心中有了一个计划,拉着她又聊了许久。
唐萦歌回府时,司空烨已经坐在她的房中等她了。
唐萦歌一进房门,被这么一尊玉面冷神大佛吓了一跳,示意焦糖把出门用的东西都收好,先退下去。
司空烨问:“做什么去?那些衣服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这脸怎么这么红?”
唐萦歌立即拿出她的八角嵌红宝石银镜看了看,摸上下颚处,“真的哎,竟然红了,凌姐姐都没有看到。”
司空烨神色更加不高兴了,“做什么去了,还能伤到脸?”
想起这事,唐萦歌拉了
凳子与司空烨脸对脸坐着。
司空烨见她主动靠近,心情好了许多,抓起她的轻轻揉搓着。
“我今天去了一趟东阳大街的迎客楼,以漕运帮派的名头订了一桌上等的酒席,一桌置办下来至少一百八十两,百张桌就是一万八千两,其余的都好说,就这酒水和点心不出高价不可能办成。敛秋太想成为有钱人了,想学我干一番事业,这次我要给她一个大大的教训。”
司空烨听了,有点想笑,“一万八千两是个大数字,但是能开那么大买卖的人未必赔不起,对付一个丫鬟,你至于费这心力吗?”
唐萦歌当然不止是为了对付敛秋,她问得小心翼翼,“你不觉得我阴毒?”
司空烨轻哼,“我倒觉得你太妇仁之人了,敢判离者,只有死。”
唐萦歌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打打杀杀的多没意思。”给二人都倒了一杯茶,这才又道:“敛秋当然不值得费心,她不过是一把刀,我是想看看谁在打雅舍的主意,背后真正的主人是谁。”
司空烨等她下文。
“你想啊,我能开酒楼赚钱支持你,就会有人学样,做迎客来的靠山,结果打听下,这位迎客来的老板孙柯与我还有一面之缘,那日阎韬带唐可柔走时,亲眼看到他是如何巴结阎家的,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所以,阎家到现在还不死心,可用我来解
决了?”
唐萦歌摇头,她不愿给司空烨添负担,生意场上的事,自认为能解决,她担忧的是有人对雅舍下手,其实是想瓦解司空烨的财力,如今许多人都知她们二人是合作关系。
“其实我还有另一件事想说,我怀疑白家人获罪并不简单,我想替他们翻案。我打听到白家的案子是都察院人审理的,都察院的大人是阎氏一党吗?”
司空烨坐正身子,“督察院隶属父皇直接管辖,想翻案,除非有大变动。”
唐萦歌在屋中踱步,“可我又不明白,阎家在京都,掌管内国府,可以说是数一数二有钱了,就算他们想动我的生意,以阎韬的手段,不会如此迂回。如果是阎家想搞垮我的生意,损害你的利益,可为什么白湘学获罪之后,会是吴家那个废物就接管了培田镇。”
司空烨沉思,手指轻扣桌面不语。
“你觉得,会不会是吴家人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