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萦歌今日受的惊吓够多了,好好的一个扑蝶宴,死了人,还伤了皇子,皇帝怎么可能还有心思下赐婚圣旨。
“为什么这般笃定,理由呢?”
司空烨这会心情大好,就想逗弄唐萦歌,“理由自然是萦歌貌若倾城,才华无双。见我如此钟情于你,自然要尽快赐婚,以解我独守空房之苦。”
唐萦歌直接扭过身子不去理他,今日受得气还没有消呢,假山那事,如果没有东方文乐的帮忙,吴汐婷的设计她定然会被算计到。
到时,哪还有现在的谈笑风生,怕是早就被游街示众了。
“我没心情和你开玩笑。”
唐萦歌的眉眼都带着愠怒,一张小脸气的粉红,司空烨还没见过她这么生气的样子,执起她的手放在手中捏了捏。
“八弟虽然不受父皇喜爱,总归是他儿子,赐婚前夕爆出这么大的丑闻,又被你听了去,要么斩草除根,要么就将你收进天家。今日扑蝶宴,父皇对你的印象极好,将你收了,成了天家人,就不怕你胡说八道了,赐婚旨意自然随后就能到。”
“那么多人都听到了,难不成男的都杀了,女的都收进皇家?”唐萦歌讽刺道。
“那些人不敢瞎说的,起码他们的家族就
不会允许他们乱说,但你是特例。”
唐萦歌忽然就沉默了,在这世上,竟然连个亲人都没有。当然,她早将唐家人摒弃在亲人之外了。
唐萦歌的一切情绪,司空烨都在乎,见她心情低落,也能想出是因为什么,想到自己打听唐萦歌外祖家一事,已有了眉目,大婚之时应该来得及给她这个意外之喜。
于是找话题道:“今日你的才艺真叫我大吃一惊,什么时候为本王也做一幅画,。”
唐萦歌忽然扭过身子,瞪视着着他,“我发现,八皇子受伤,你一点不吃惊,冯蓉儿怎么会无缘无故和八皇子在一起了,这事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司空烨环抱住她,见她一脸精明的小样,就忍不住想亲亲,想了,也做了。
他没有立即回答唐萦歌,而是直接将她搂在怀里,压在车壁上,印上那张日夜思念的唇。
“整日了,本王都在忍着,现在就算吃了满口胭脂,本王也不怕人见了。”
唐萦歌握拳垂他,只是捶了几下又不忍了,慢慢的,霸道的吻缠绵起来,直到司空烨要控制不住自己时,才狠狠地将人揽进怀里,努力平息升腾不灭的欲望。
“一切想破坏赐婚的事,本王都不会允许发生的。
”
他的话没说完,唐萦歌切了一声,那声音中不屑意味太浓了,浓得司空烨直接将人拉坐在腿上,打了她的小屁屁。
“竟然敢怀疑本王。”
唐萦歌刚想辩驳,司空烨堵住了她的嘴,在她唇上厮磨了几下,这才道:“自从皇上放出风声,此次扑蝶宴是为了给各皇子选妃,就不停的有人去公主府拜会,其目的可想而知。东方文乐是我安拆进公主府的,目的,就是怕今日有意外。现在你可信我了?”
唐萦歌的嘴巴都可以塞进鸡蛋了,“那家伙对你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他会听你的?”
“这只是交易,他想进宫,能名正言顺带他进宫的人,只有皇姑姑,我也做不到。”
坤宁宫
福嬷嬷一路小跑进来,肥硕的身子迈着与她年纪不相符的步伐,踩锃明瓦亮的理石板上,竟发出了咚咚咚的声音。
“皇后娘娘,不好了。”
皇后手中捏着一只精细的甲措,正在细细的磨着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指甲,听到福嬷嬷的喊叫声,“咔嚓”小指留了尽十年的指甲被她从甲根生生折断了。
“混帐!”皇后将甲措丢出去,在福嬷嬷额头划出一道细长的血口。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哀家还没死,什
么不好了。”
福嬷嬷是国公府出来的老嬷嬷了,跟了皇后几十年,还是头一次被责罚的如此严重,都是因为后宫那个徐嫔被爆出有孕有关。
福嬷嬷知道皇后的心结所在,被伤了额头也不在乎了,捂着头,跪在娘娘脚边,“娘娘,是真的出事了,孙小姐在公主府被人设计陷害了,现在整个国公府都跟着丢了人,孙小姐不可能可出好人家了。”
皇后眼色一厉,“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福嬷嬷就将公主府传出来的消息学说了一遍,“瑞亲王和福乐县主甚至还讲了发生在去年,老太君过寿,孙小姐的婢女也用此媚香设计安王的事说了出来。说然没有证据确凿,可是全京都的世家皆知,已世的二少爷从西域弄来了香线,偷太傅大人的御酒,做蝇营狗苟之事。”
“什么?”皇后被气得手指尖都在颤抖。
“他们不但连死去的二公子都不肯放过,更传言孙小姐也是贞洁有污,不然,为什么接连出事的都是她身边的奴才,都说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更甚至……”
已经如此难听了,皇后想不出更难听的是什么,拍案道:“更甚至什么?”
“老奴竟然听到更不堪的,有人甚至传言皇后当
年入宫,其实是抢了妹妹的名额,说吴家女的名声早三十年前就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