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舍的钱都会存到钱庄汇源斋,您和我去那提钱时,必须留下取钱人的名讳,这叫有进有出,钱才能取出来。”
“可以可以,走吧,晚了,你们主子可要遭罪了。”
彩云还不动。
“怎么了?”
“还要有收钱人的私印,防得就是我们这些下人滥用职权,盗了主家的财产,不知大人可带了?”
郝仁义觉得这雅舍的手续可真麻烦,好在今日审完唐萦歌就拿了印章按到了供书上,随即带了出来。
“带了带了,老爷我带着官印呢!”
彩云一笑,“那真是太好了,咱们快走吧。拿了钱,大人可一定要待我家小姐好一些,她从未吃过苦,在吃食上也尤为讲究,现在天虽然暖了,可夜里一定记得要给她拿一床被子。”
“哦对了,牢里要能找个伺候小姐的人,最好再雇佣一个,切莫让我家小姐遭罪啊。”
郝仁义嘴上答应了,心中冷笑连连,还真是个傻丫头。
到最后,傻丫头拿了盖有他官印的取款单子去找司空烨了。她想的没有那么深,只是觉得,花了这么多钱,还是没有保障,告诉王爷一声,那人要是敢不对小姐好,就有他贪污的罪证,可以告死他了。
郝仁义却是拿了银票先回了家里,这事他连
老婆都没有告诉,压抑着兴奋去了安王府。
人要是太兴奋了,就把谨慎给忘光了,郝仁义忘记安王让他三更天到王府的目的就是避开众人耳目,因为时间尚早,他甚至大剌剌地在安王府对面的茶摊处要了一碗茶,默默的熬着时间。
三更天一到,安王府角门被人敲响,郝仁义人影一动,被一个小太监领进了王府,而这一切都被司空烨派出去的人盯上了。
安王府内
司空泽在书房见了郝仁义,他能来,就证明了这人是想巴结自己的,安王的书房有两间,一间装饰的极其奢华,清一水的黄花梨木桌椅,四下摆着古玩字画。
一处如寒门学子,只墙上挂了几件自己写得不错的墨宝,放了两盆兰花,一副为人清廉端雅的姿态。
郝仁义被领进去的,就是那间陋室,一进去,头都不敢抬一副谦卑地给安王请安。
“不知安王深夜叫小得来所为何事?”郝仁义想好了,既然七殿下是彻底得罪死了,安王这颗大腿是要抱住的,所以态度谦卑恭顺到不行。
安王却是很平和地让他坐了,“尝尝,新煮的六安瓜片,父皇从贡品里挑出一盒赏的。”
郝仁义惶恐不已,没想到安王如此平易近人。
“小人不敢。”
安王
笑得和煦春风,“郝大人不必如此谨慎,你我都替父皇办差,只不过分忧的事情不同,这茶你何喝不得的。”
郝仁义这才端了茶,凑到嘴边品了,倒是没敢坐下。
安王见他把茶喝了,这才提出自己的目的,“不知郝司务在此位置上做得可开心?”
问这话时,安王的视线从茶汤上挪向郝仁义,打量着他的细微表情。
郝仁义先是一喜,安王这问话,是有意提拔他呀,可是转念一想,笑着奉承道:“小人在此位置上兢兢业业做了许多年,一时受皇帝重视,对司务一职还是很合心意的。”
安王起身,知道他这是没和自己同心,来到他身前,忽然贴近了郝仁义的脸。
“如果本王让你定了唐氏的罪,你可能办得到?”
郝仁义在收到那张纸条时就已经查明安王的心思了,不然他就不会背着七王爷叫自己三更天再来。
没有安王的影射,他又怎敢对唐萦歌动刑。
只是郝仁义还想要一些好处,“这,下官一直秉公办事,万一徐嫔不是唐氏所害,下官这不是冤枉了人吗?”
“难不成,你当真以为还能查到线索吗,本王也只是觉得此女配不上七弟,到是我那表妹最是匹配七王妃的位置,只要你办成了此事,
好处少了你的。”
安王桌上那不起眼的黑匣子被他单手划拉开,露出里面一匣子的珠宝,皆是名贵不凡的宫庭货色。
郝仁义见机行事,这个时候要是再推诿,可就把安王也得罪了,于是他露出贪婪的目光,笑的猥琐。
“卑职知道怎么办了。”
郝仁义一点都不怕弄死唐萦歌司空烨会报复他,因为他觉得,只要定了罪,这就是诛九族大罪,残害子嗣的事,罪有应得,有皇上的赐死圣旨,王爷又能拿他如何。
所以,两方的钱,他都拿得心安理得。
回到府上,他把一匣子珠宝打开给夫人看,郝府一夜自是兴奋异常。
再说长公主府。
司空烨一直到巳时才离开公主府,而他这一次来求长公主入宫,很是不易。
毕竟头一日,他曾出言让长公主心生不快,后来还是东方文乐出面,才让长公主松了口。
东方文乐身上有一种其他男宠没有的傲气,平日里将长公主迷得神魂颠倒,到了真张时,却又没动作,勾得长公主魂都要掉了。
要是在以前,这种时候长公主还会找楚篱衡解决烦闷,现在受宠的楚篱衡被废了,还闹了一日的自杀,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