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闭了闭眼,脸色也是一片苍白,她大气地把华丽外场脱下,丢给东方文乐。
“今日要是能救活这丫头,本宫保你不但无罪,还有功。”她豪气的说完这一句,就要伸手去拽那水蛭。
柏海渊立即呼喊出声,“长公主不可?”
司空姳茵脸色一黑,“你叫我来的,又不让我处理,就是为了给我看这些恶心的东西耍本宫吗?”
柏院判躲在屏风后,递出来一个碗,碗里装着酒。
“公主不必用手碰触水蛭,强行拽下来,会让他们的吸盘滞留在伤口当中,对病人身体不好,也会对长公主有危险。将酒洒在唐姑娘的身上,水蛭怕酒,会自行脱落的。”
听了这话,长公主也松了一口气,这么简单的事,也能将凤仙吓得要死要活的,真是没用。
因为男女授受不亲,取水蛭的活只能由长公主来做,她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从唐萦歌的衣服里取下五十四条水蛭,每一根都吸足了血,一个个身子透着黑红色,掉落下来时,饱满的身子还在蠕动着。
她忍着巨大恶心感,亲力亲为地拿了一盆,又用一旁的炭火夹子把那五十四条水蛭丢到盆中,给唐萦歌裹了一张单子,这才唤
人。
“把这盆给本宫端出去,本宫要好好给皇上看看,慎刑司这些黑了心的杂碎是如何办事的,那张认罪书,姑奶奶我是一个字也不会信。”
至此,司空姳茵再也不是因为司空烨给的巨大好处而办此事了,她在为唐萦歌不平,好好的一个千金小姐,竟然被人虐打至此,如果她晚来一天,不,可能晚来一个时辰,这丫头是不是就死了?
如果死了,那她晚年挥金如土的日子找谁要去?
想到此,她更怒了。
宫人端着水蛭闭着眼不敢看,司空姳茵却是豪迈地一把夺过木盆,哐地放在皇帝身前,水把皇帝的鞋面打湿,还有一只水蛭蹦了出来。
“朝阳,你可知你在做什么?”皇帝被这恶心的东西吓到了,整个人往銮舆的后面躲,可是躲无可躲,銮舆就那么大。
长公主指着那一盆还未死掉的水蛭,气得声音都不对了。
“皇上,这盆里的恶心玩意都是本宫从唐丫头身上取下来的,个个吸得肠满肚肥。估计就算唐丫头因失血过多死了,这些东西都不会停止,直到把人吸成人干。这样的酷刑,用来折磨一个弱女子,本宫甚至怀疑那认罪书就是强行逼供行来的。”
郝
仁义心中也在叫苦,他下身不停的流血,那玩意估计也接不回去了,现在又受长公主指控,拖着越发虚软的身子道:“奴才不敢做欺君之事啊!长公主所言,都是在为刺客脱罪,刺客将慎刑司番吏杀死过半,还伤了奴才的身子,就是想夺那纸认罪书。至于强行逼供,没有的事,是这丫头辱骂奴才,才给了她一点点教训。”
长公主冷笑,“一点点教训?就算这些水蛭不能死人,可本宫看得清清楚楚,她身上满是鞭痕,手腕的伤可见骨,你还说这是一点点教训。就算她有罪,也要等皇上下旨惩罚,可别忘记了,入慎刑司那日,她还有未来瑞亲王妃的头衔在,你这是对皇家之人大不敬。”
“奴才,奴才冤枉啊!”
这边动静闹得大,坤宁宫那里自然得到了信,皇后对着廊柱后面的人影道:“去,传话给桂嬷嬷,她该去看望一下病中的徐嫔了。”
人影晃动,眨眼消失不见。
皇后嘴里喃喃,“司空姳茵,大好的奢靡日子你不过,跑到宫里来搅浑水,敢跟本宫做对,有你好果子吃。”
她的计划非常完美,皇儿收买了郝仁义,写下认罪书后,在狱中弄死唐萦歌,这样
,瑞亲王的赐婚也就彻底作废了。
接下来,就是她对阎贵妃出手,叫皇帝知道,其实徐嫔的孩子是阎贵妃做的手脚,目的自然是不想夺了盛宠。
而唐萦歌是冤枉的。
她替唐萦歌申了冤,司空烨就会感激她这个母后,倒时再赐婚汐婷给他,就会顺理成章容易得多。
结果半路跑出来一个司空姳茵,她既然敢插手,那就别怪她下狠手了。
这边,皇帝已下令,安置唐萦歌去储秀宫医治传司空烨进宫,他要好好查一查此案,竟然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耍阴谋诡计,藐视圣颜,不想活了。
长公主觉得,如果有人想害唐萦歌,安排在储秀宫就太危险了,宫中多年没有招秀女入宫,储秀宫搁置,便于人下手。
“皇上,此案虽然还有待追查,可显然是有人收买了慎刑司的人想要唐姑娘的命,不如将她安排在皇后娘娘那,有皇后娘娘护着,这样也安全得多。”
皇帝允了,就有宫人匆匆来报,“皇上,不好了,徐嫔殁了。”
“什么?”皇上今日因慎刑司之事,本就动了怒了,突然听到徐嫔殁了,一进喘不过气,只觉胸口痛得厉害,人直接厥了过去。
“皇上!”
“皇
上……”
众人皆是大惊失色,长公主哪还管得上唐萦歌,一并叫人往乾清宫赶。柏太医就随行在侧,一进宫门立即号脉,脸色凝重不已。
“皇上心脉虚弱,供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