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烨沉默许久,就那么直直地看向唐萦歌。
“你同情她?”
“恩,是有些不忍,原本还能做你王妃人选的呢!”
“那你可知,进了教坊司,其实也可以被买走的。”这时,司空烨的脸色已经冷下来了。
唐萦歌因为倚靠着他没发现,只是惊喜问道,“当真,那还好,如此我到不介意将她赎出来。”
她觉得,阎曼如虽然娇蛮了一些,却是个重情生义的人。
司空烨却觉得,唐萦歌从来不是烂好心的人,甚至还有点小心眼,阎曼如与她之间甚至还有一点小龃龉,这么帮她,可是有什么原因?
他就想到那画一事上去了。
从她手中抽出了手臂,眼中带着点点审视,与心中莫名的气恼,问她,“赎出来的官家女子,只能为奴为妾,你是让她做伺候你的奴婢,还是做伺候本王的妾?”
唐萦歌听了这话,也冷了脸,上上下下打量司空烨,“你竟然对我说这种话?”
司空烨坐正,不再看唐萦歌,车厢内一下子变得沉默不已。
唐萦歌忽然就生气了,这人今天与她说话做什么一直阴阳怪气的?甚至还闹上情绪了。
突然出现的冷漠一直僵持到宫门口,下马车时,通常司空烨都会亲手搀
扶唐萦歌下车,亦或者打横将人抱下车。
今日这人直接大踏步离去,等都没等。
唐萦歌气恼地喊,“司空烨!”
司空烨头都没,轻声叹息道:“你心中都装着其他人了,还喊我做什么?”
他知道,唐萦歌耳力一向好,说这话,就是想她听到后,能主动和自己解释。结果来了一阵风,恰巧是顺风,他在前,风吹过,恰在此时有人向唐萦歌请安,结果什么都没听到。
“福乐郡主,皇上在御书房等急了,差杂家来接郡主。”是顺公公。
经过吴汐婷一事,司空烨要是不知顺公公是皇后的人,他就真的白白坐到今天之位了。他只是淡淡瞥了一眼,继续往前走。
几人一前一后,到乾清宫门前,司空烨看到此时最不想见的人,敖然。
敖然一看到唐萦歌,热情上前,那份熟络的姿态刺得司空烨眼底发红。
“萦歌,怎么才来,知道皇帝传召你,我在这等了许久了。”这人说着话,就上前来拉唐萦歌的手。
司空烨横插一步,挡在二人之间。
“三王子,按我们北夏礼仪,萦歌是本王未来亲王妃,请注意身份,你应唤她为福乐郡主。”
敖然看了他一眼,笑得如沐春风,人畜无害,“礼
当如此,但我与萦歌相识多日,私下里唤郡主闺名,也是经萦歌同意的。”
司空烨得脸瞬间就臭了,他回头。
唐萦歌一脸无辜,心中莫名就没了底气,她没想到会有今天这个尴尬的局面。
“这个,无妨吧?”
原本二人就在冷战,听到唐萦歌如此不在乎自己的情绪,司空烨冷哼一声,率先进了殿中。
唐萦歌心中也升起一股子无名火,刚刚就莫名其妙生气,这会又是,不就是一个称呼么,一点风度没有。
她气得努嘴,敖然伸手做出请的姿态,唐萦歌见了点头只好与敖然一同入殿。
坐在御书案后的皇帝看到,敖然与唐萦歌并排入殿,神色不悦。
桑齐将画卷呈上,“福乐郡主府中的确有男子画相,不止一幅,皆是未裱的稿作应是郡主自己所画。”
送人画作皆会裱装起来,只有自己随心所画才会随意放着。而这几同幅画打开,画中男子的相貌便展露出来。
司空烨见了,心中越发不是滋味。
皇上是见过唐萦歌的画的,一个人的画风很容易认,何况她做画时,喜欢写实。而这画中男子,一笔一划皆用足了心思勾勒,与殿下站着的敖然一模一样,如果二人没有亲密接触,又怎么
会将一个人的各种姿态把握的如此精准。
敖然见了那些画,心中得意,不怕事大道:“萦歌,下次你想我了,就直接告诉我,不用寄情于画中,如果你想做画,我可以给你摆好姿势叫你画,冥想太伤神。”
唐萦歌瞬间尴尬无比,一脸懵逼,“……”
“你胡说什么呢?”她想解释。
敖然却执起唐萦歌的手,“你将对我的这份心意巧妙告诉世人,当真让我感动不已。其实我心同样悦你,萦歌,我知道你定亲了,但南夷带足诚意前来合亲,我想那人是你,皇上定会成全你我,让你和瑞亲王退婚的。”
唐萦歌一点一点将头挪动,看向司空烨,她终于知道这人今日生什么气了,这个时候别说司空烨会生气了,她的头皮都要炸了,这误会一点不好玩。
唐萦歌是能解释的,她刚要说,司空烨撇开头,一副不想听的样子。
唐萦歌火爆脾气就爆了“你媳妇要被人抢走了,你都不说句话的?”
皇上被她的高声吓了一跳,面露辞色,顺公公刚想提醒,不可殿前失仪,结果司空烨也恼了。
“本王记得,有人说过,对抢来的感情不稀罕,本王亦是如此。”
司空烨早被那二人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