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诏狱,魅七问,“王爷,回府吗?”
司空烨看了他一眼,“回都察院。”
魅七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如果让郡主知道,是他出馊主意,使王爷不回府的,事后自己会不会死得很惨啊?
司空烨用手中的帕子不停的擦手,随后丢在地上,“宝月荷珠公主明日就能进城了吧?”
申酉点头。
“将人丢到他们下榻的驿站门前,如果还不听从警告,别怪本王不客气。”
都察院有御史休息小院,一应生活用品齐全,只是司空烨进来后,一直没宿在此处。已经深夜,躺在略硬的竹板床上,司空烨心中还忍不住暗骂敖然。
这个狗杂种,如果不是他从中做梗,他何必在这里遭罪。进了六月,下了几场雨后,京都开始有了蚊蝇,耳边不清静,越发吵得司空烨睡不着。
原本不觉得这种生活有什么,可是睡过唐萦歌那软得不可思议的床,盖着又轻又软还散发着让人心神安定气味的凉被,就觉得现在睡得这床硬得咯骨头。
“也不知萦歌在房中点了什么,为什么建宁园很少有蚊子,明明到处都有水,蚊子更多才是。”
司空烨顶着浓重的黑眼圈醒来时,申酉神色不好道:“爷,不好了。”
司空烨今日还想着出现在西城门,迎宝月荷珠公主进城呢,一夜没睡好,醒来时,带着些许的怒气,“有事说事。”
申酉更加小心地道:“福
乐被京兆尹的人带走了。”
司空烨手杵着额头,还有些没精神,听到此,眼神一下子就锐利起来,“赵宏?好大的胆子,可知何事?”
“郡主的那个妹妹死了,死在迎客来客栈,客栈老板到京兆尹报得案,称他亲耳听到是福乐郡主纵奴杀人。人证太多,京兆尹迫于压力,一早就将郡主押走了。”
“胡闹,萦歌根本不屑与这种人计较,竟然有人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嫁祸萦歌,不想活了。”
司空烨披上衣服就往外走,气势汹汹的。
魅七担忧,“王爷,可要亲自去京兆尹衙门?”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经辰时了,现在准备,还能赶上合亲公主进城。”
他们都是司空烨的侍卫,需要将一切安排都向主子交代清楚,怎么决断就看司空烨自己。
申酉看了一眼魅七,这个时候还提什么公主进城。
司空烨本意是要去迎合亲队伍的,而且这支队伍藏着大量敌国死士,五皇兄久不参与政事,如今要迎接使团,只会诚惶诚恐地将使团人安排好,把差事干的漂亮,怕是根本不会堤防这些人。
可是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放萦歌不管。
“去京兆尹,本王倒要看看,赵宏这个糊涂官是怎么断案的。
京兆尹衙门
人证,物证皆在,唐萦歌被官差领着杉杉来迟,衙门外围观聚集了数不清的百姓,这些人都是来看郡主长什么样的,这种纵
奴杀人的案子,总是听说,还是第一次公开审理。
左良带着他的人混杂在百姓当中,打算在关键时候鼓动人心,给里面的大人制造压力。
“大人,郡主到了。”
京兆尹是五品官,他见福乐郡主本不用低三下气,奈何唐萦歌靠山强横,直接下了高堂,立即吩咐,“快,给郡主赐座。”
他话才落,外面就有人喊叫起来,“瞧瞧,郡主就是不一样,明明是她纵奴杀人,不但不用跪,还座着。坐得那么心安理得,一看就是个做惯了坏事的人。”
“对,最毒不过妇人心,定是蛇蝎心肠,连妹妹都能能下得去手。”
唐萦歌抬着下巴端端正正安坐好,“此案结果如何还不得而知,本郡主更是对此事一无所知。承蒙皇上厚爱钦赐我郡主身份,这座我坐得理所应当。”
她声音清脆,掷地有声,外面的人听了聒噪的吵声小了许多,左良的人见刚刚的抹黑没起做用,也住了声。
唐萦歌轻哼出声,这才看向堂内跪着的人,脸色不由得变了变。
许久不见柳姨娘了,没想到这些衙役将她也找来了,看来唐家那些丑事要捂不住了。
唐萦歌不想让世人知道这些丑事,她是准王妃,爆料这些于司空烨没有半点好处。
于是她问道:“今日不知大人传福乐前来所为何事?”
赵大人陪笑,“福乐郡主可能还不知,地上这位是迎客来客栈掌柜,
他与一旁柳氏状告你纵奴杀人。”
外面百姓议论声忽然又大了起来,“你是什么青天大老爷,这般客气,是不是根本不敢审问啊!”
柳云枝做势哭了起来,她那眼泪来得也快,“我苦命的女儿啊,就因为你是庶出,没有长姐的地位,就被你长姐雇人强行和你调换了婚姻,我好好的女儿,莫名其妙地被丢到耿家婚房,被迫成了本是大姐夫的新娘子。成婚后,整日整日受夫君打。如今合离了,不过是气不过长姐有男人疼有男人爱,散播了几句谣言就被她的奴才杀害了,你这一死,可叫为娘怎么活啊!”
外面忽然就吵开了,在他们的认知里,福乐郡主为民做了不少好事,原来竟是这样的人。
“天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