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见聊了有一会,都没有理采她的意思,主动提出离开。
唐萦歌见没了外人,她道,“皇上,我想向你借点人,你会答应的吧?”
东方文乐内心轻叹一声,日后人人对他说话都会戴着虚假的面皮,对他只会恭敬,没有真心,哪怕是枕边人也会是如此。
也许只有曾经的生死之交才会对他流露出真实情绪吧。
“你和我借人,是想做啥坏事?”
唐萦歌挑眉,“皇上,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太可怕了。”
司空烨哈哈大笑,“你啊,鬼激灵,子霁有那么多人你不用,不就是怕被人查出来,从我这借人不就是想干见不得人的事,说吧,你想对付谁,可用我帮你?”
唐萦歌笑得讨好,“皇上肯借人给我就满足了,至于仇家,自己手刃才痛快,皇上如今有那么多事要忙,我的小事就不操心了。”
皇上点头,他的确是太多事要忙了,还有好多课业要学,治国之道、大学、尚书、通鉴、帝鉴图说……他比人晚了二十几年没学的东西,都要捡起来,真的是太多要忙的了。
“恩。如此倒也是你的性格,对了,子霁去了军营,你要朕陪你
在宫里转转吗?”
唐萦歌可不会当做他这句话是在讨好自己,这人竟然也学会圆滑,在变向赶自己了。
“臣妇觉得此殊荣应该留给日后的国母,萦歌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东方文乐从腰间拽下一块玉牌,“你去城中教坊司找胡德,有什么要求和他提就行了。”
唐萦歌握着那快像海马一样形状的令牌,心中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东方,谢谢你。”
司空涎凝视她许久,笑了,“所以你一定要过得特别幸福,看到你过得好,我放手也甘心了。”
这话没得聊了,再聊下去就出事了。
唐萦歌打着哈哈,行了礼数退了出去。出了宫,彩绸问她,“王妃,咱们回府吗?”
唐萦歌想亲自去一趟教坊司,可是那种地不是她这样身份人去的地方,只能作罢,又在各个产业处转了转,最后对车夫道。
去鸣夜楼看看。
几人不知王妃为何去那,也没敢问,她们的王妃可不是一般闺阁女子,那是有男人都不及的本事的人。
鸣夜楼开在京都北街一条很不起眼的小巷子里,周围都是流里流气的地痞,成群地扎堆。
马车远远地停在巷子口
,没有再往近走,崔嬷嬷顺着帘子缝向外看,轻疑出声。
唐萦歌见她有疑问,问道:“怎么了?”
崔嬷嬷指了指那堆小混子中的一人,“那个膀大腰圆的年轻人,是张管事的儿子,不是说她儿子是个小管事吗,怎么游手好闲在这蹲着。”
府上的人太多了,管事唐萦歌倒是都认得,张管事一直干着后院小厨房采买,是个肥差,能养出这样一个儿子,怕来没少从中捞油水。
唐萦歌查过帐,只要下人不太过份,她不细纠这些小事,流一些外财给下面的人,只要差事办得好,没关系。
这种位置,安排给谁都是一样的结果,水清则无鱼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嬷嬷可以多留点心,只要这个管事不犯大错,不用理。”
崔嬷嬷应是。
他们又在此地等了一会,终于让他们看到要等的人,就见方启锦一身袍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腰上没有做束缚,就那样敞着,明明还不到二十弱冠之年,已经学会了一身酒肉才气的纨绔相。
唐萦歌轻哼,心中鄙夷不已。两年前见此人还一副志得意满,一定要将彩绫阁做大的架势。
这是拿下皇商的身份后
,得意忘形,开始恶习上身了。
唐萦歌将这事记在心中,回到府中,发现自已院外面跪着一人。她看了此人那一副死猪认宰的模样就想笑。
不是亥戌还是谁。
她径直走过,装作没看到一样,亥戌觉得自己完了,要是王妃这里过不去,肯定会被王爷将他丢到南边大山里,去训那些新的铁甲卫去。
谁让曾经几大侍卫只有他现在最闲,亥戌忽然哀嚎一声,“王妃,属下错了,求您责罚。”
唐萦歌回头一脸笑眯眯地看着他,“错哪了?”
“属下,属下不该聚众赌博,不带好头。”
唐萦歌挥手,“起来吧,等我换了衣服再说这事。”
亥戌垂头耷拉脑袋地站起来,立面门口等着宣判死刑的到来,期间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嘴巴。
怎么就管不住自己,陆吉那个傻小子都被王妃重用了,他怎么这么没出息,明明也有一技之长在身,怎么就不求求王妃给他安排差事。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太放任自己了,忍不住又抽了自己几个嘴巴。
“行了,你将脸打肿了,发生的事情也发生了,你这是故意想在我面前卖惨,求从轻发落吗?”
亥戌
见王妃换了常服出来了,噗通一声就跪在了院子里,一众下人,各个吓得大气不敢出。
这可是王爷最重视的侍卫之一,王妃要收拾也是毫不留情啊。
王府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