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思就是,害人不利已,纯属是玩心大。
唐萦歌打量这人,年纪也不小了,看起来至少比陆吉大个五六岁,那么就是和子霁年纪相当,能得了王爷青睐,这人应该是有几分脑子,就是人不成熟。
“赢不到钱,还想玩,如果本王妃给你出本钱,让你天天出去玩,你可乐意?”
天下掉馅饼,不是骗局就是陷井,亥戌越想越害怕,一张脸都苦巴巴的了。
“王妃,小人真的再不敢了,求王妃开恩,小人要是再犯,就自断手指。”他一脸绝决地将右手伸出来,发誓道。
唐萦歌笑,“行了,知道你有改的心思,不过我也的确是想用你这项技能,有技能不管是不是好的,有用就是本事。”
亥戌到这个时候总算是明白王妃的用意了,他本就是六大侍卫里最聪明却是成熟最晚的,立即笑嘻嘻上前,“王妃想用小人这本事对付谁啊?”
唐萦歌笑看了他一眼,才将自己的谋算说了出来,“方家对我不起,我总要回报一二,其他的你不用管,方启锦这人做生意还挺有两把刷子,你帮我好好挫挫他的锐气,只要如此这般就好。”
亥戌见王妃是给他安排差事,悬着的心终于
放下,这才重重点头。
“小的定让王妃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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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陆吉一连出去了两日,再回来时带着兴奋,前脚往房内迈时,一眼看到王爷在房中搂着王妃,没看清在做啥,吓得他扭头就跑。
司空烨黑着脸,陆吉这是没将自己当男人,还是没将萦歌当王妃?竟然如此没有规矩。
唐萦歌见他脸色都变了,伸出小手抚摸上他的脸,“王爷,你看你,去了军营两天,一脸的疲惫,你去泡个热水澡,一会我给王爷净面可好?”
司空烨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就你护短,连我说他两句都不行了,这些个下人…”
唐萦歌觉得再让他喋喋不休下去,两人的意见就出现分歧了,一个是传统的管理方式,一个很人性化,讨论起来绝对不会有好结果。
唐萦歌不想改变方式,让身边对她都拘谨的连话都不敢说,那样她会觉得日子会越过越孤单,而不是现在这样,人人都是发自内心待她好,争先想做好自己手上的活计。
司空烨被她推去净房,叫人传陆吉。
“说吧,又什么事让你兴奋的又忘记了规
矩,再有下一次,我也保不下你了。”
陆吉憨笑,“下次一定不会了,这不从前习惯了,一下子多了好多规矩还没适应。不过王妃,您还真是料事如神,周家的确要进一批金砂进京,一是想和您开的金楼对着干,另一个也是为了恒亲王妃的寿宴,如果属下将这笔金子给劫了,一时半会他们调不上来金砂,恒亲王妃的寿宴就会砸。”
恒亲王府是周家这么多年高攀上的大腿,不说上一辈在老王爷身上下了多少血本,就说现在的周家,也是靠着恒亲王将京都绸缎和金饰的商业给垄断的。
“我也是这么打算的,不过这事你不要自己做,我已经找好了人,你拿着这张牌子到教坊司找一个叫胡德的人,让他做这件事。告诉他,劫到的东西我不要一文钱,都归他们。”
陆吉觉得有些可惜,王爷那么多属下不用,找外人,那么多金子也流到别人口袋里,不过他不会擅自做主把这事就办了。
好的属下就是忠诚,不自作聪明偷偷办事。唐萦歌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就是了,反正王妃比他聪明。
陆吉易容成商人的样子去了教坊司,随意点了一桌子菜,也没叫官妓陪,就在包间
里喝酒听曲,吃完饭结账时把那张像小河马一样的一排放在收钱人的托盘里,那人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位爷,请您跟小得来。”
陆吉被人领到一个地下室里,昏暗的光线几乎看不清脚下的路,却是推开一道暗门继续走。
直到来到一处外表看起来荒废得不像话的宅子里,才看到王妃说的胡德。
胡德年纪有四十来岁了,一身邋遢,脸上有一道疤,将他黝黑的脸衬得有几分狰狞。
胡德见了他也不说话,上上下下打量,“我不管你在哪弄来的貔貅牌,不以真面目示人,这活我不会接。”
陆吉没想到这人这么厉害,他脸上的人皮面具贴上后从来没有被人看出来过,这人一眼就认出来。
想到这里也安全,他找了水,将易容去了,这才坐下谈生意。
“……我家主子说了,劫财不伤人,劫到的货全部归你们,酬金另算。”
胡德哈哈笑,“胡德只是主子的狗,主子让你拿着令牌来办事,就没想过要酬金,行了,你回去听信吧,只要商队到了,保证做得漂亮。”
周家说来也倒霉,这两年做生意找到了靠山,越发胆子大,押运金子这种事也只有自家侍卫跟随,没
有找镖局。
不然唐萦歌还真会考虑她这样做,是不是会牵连无辜了。
晚上司空烨从书房回来,唐萦歌坐到他腿上打商量。
“王爷,你说我们去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