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萦歌实在不想再说话,她嗓子疼,她委屈地说了一句。
“我饿了。”
彩云立即点头,“奴婢这就去给王妃煮一碗莲子百合粥来,您稍等。”
崔嬷嬷这时端着碗进来,“老奴知道王妃今天累到了嗓子,这粥早就备下了,里面我加了甘草,味道可能不那么好,却养喉。”
唐萦歌感动地接了过来,“谢谢嬷嬷。”
崔嬷嬷听到她这动静,立即心疼不行,“哎呦我的王妃呦您咋把自己作践成这样子了,这要是让王爷知道了,还不心疼死。”
唐萦歌汗颜,这事是不是司空烨要没心疼,就成她的错了。
喝了两口粥,唐萦歌问崔嬷嬷,“今天可有人在咱们院外出入?”
陆吉从门外进来,“回王妃,太妃带来的人在后院倒了许多东西,应该是想趁着天气干燥,想制造火情。”
唐萦歌还没等问,崔嬷嬷先急了,“啊,还有这样的事,你怎么不早说,淑太妃是想烧死咱们王妃吗?这事必须告诉王爷,这寺院咱们是不能呆了。”
唐萦歌拉住她,“嬷嬷,您安心,今晚睡不好觉的不是咱们。”
崔嬷嬷根本淡定不了,“王妃,有人处心积虑想放火,您怎么还能安
心得下来睡觉?”
其其格捂着唇在一旁咯咯笑了起来,“嬷嬷,那火油早被姐姐的两个侍卫给换掉啦,着不了火,加上侍卫大哥起了警觉心,火不会起来的。”
崔嬷嬷不放心,提着桶到外面转了一圈,还打了几桶水在房前房后将篱笆房子泼上水。
“都别偷懒,天气这么热,赶紧的给院子里多洒点水降降温,有嬷嬷我在,谁也别想当懒骨头。”
她这边叫嚷嚷地,其它院子奴才见了也不敢躲懒,有样学样地纷纷干起活来。
淑妃那院,禄嬷嬷见了气不打一处来,“就显那几个奴才能,这满院子淋了水,这娘娘的计划还能成了吗?”
淑妃由着下人捏腿,全身无力地依靠在炕枕上,“慌什么,那油起是水能淋没的,本来想稍带几条命,让火看起来自然些,既然她们命大就算了。”
一夜,淑妃起来几次,不停地向东墙山脚下张望,也没有火光起来,她向门外喊了一声,“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没有动静?”
禄嬷嬷也熬得不成样子,见主子怒了,一连小跑地进来,“侍卫们去了几次,可是那油怎么也燃不起来,怕是油被水稀释了。这会怕闹出的动静太大,惊
扰了那边的人,正准备去大殿里看看能不能再找些火油。”
淑妃气得不轻,到这会她一动膝盖骨还疼呢,拍打着被褥道:“快点,我要在天亮前看到那边烧成灰烬。”
禄嬷嬷一脸冷汗地走出房门,才出了房门就呼邪门,“这好端端的,怎么就下起雨来了?”
她又折返回来,“娘娘,外面下雨了。”
“什么?”淑太妃不甘心,起身下了炕到窗边,外面黑黢黢的,远山叠翠四下都是淅沥沥的雨声,她回手就给禄嬷嬷一个巴掌,“没用的东西,养你们何用。”
淑妃气得躺到床上,心中的火怎么也压不下。
禄嬷嬷被扇了巴掌才要往前凑,“娘娘,咱们不是还有后续计划吗,此计没成,您别气坏子身子。”
淑太妃自然知道还有后续计划,可她不是心中气不过,想尽快给那个贱人一点惩罚吗。
半夜的小雨,下到早晨已经慢慢有转大的趋势,唐萦歌有点担心司空烨,让他冒雨进山会不会有危险?
好在中间有两个时辰雨势有所减小,待她看到来接她的男人全身被雨水淋透,还是忍不住责怪和心疼。
“你怎么那么傻,动身时应该已经下雨了,就不知坐车的
吗?”
“车辆多,山路不好走,我骑马方便一些。”
唐萦歌还想问什么意思,就看到打着油纸伞,一脸娇羞惬意的王思彤从司空烨身后走出来。
“表妹?”
“姐姐,你不会不高兴我来吧?”
唐萦歌嘴角抽搐,回看向自己男人,“你怎么把她也带来了?”
司空烨一身湿漉漉的,揽着唐萦歌的腰往里走,唐萦歌扭了扭身子,“凉,你这样揽着我很不舒服。”
司空烨却在她耳边吹热气,“可为夫太想你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两日没见,怎么舍得放手。”
两人旁若无人地秀恩爱,将王思彤撂在雨中。
王思彤想跟上,被其其格伸腿拦在了门外,“禅房小,没你住的地,王小姐请留步。”
王思彤站在雨里,袖口裙摆都被雨水打湿了,刮过一阵风,雨伞没抓住,淋湿到脸上,样子说不出的狼狈可怜。
“我是表姐嫡亲表妹,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我说你这人怎么那么招人讨厌,你不知道不请自来是给人添麻烦吗,现在王爷在里面换衣衫,你也要凑合进去,你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家,你要不要脸啊?”
王思彤站在雨里,雨水噼里啪啦打在伞上,
门前被其其格堵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王思彤就想进去瞧瞧,越是不让她进,她越是不甘心,“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