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松了。
那种窸窣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密集,周秦望向窗外,大雨还在继续。
他回过头来,一只青黑手臂从他刚才坐的地方直直地伸出来,五指朝天举,指甲尖长,乌黑的指甲里全是岩屑和泥土。
周秦趔趄退后,他抓起铁铲,朝那只手臂旁边的泥土铲下去。
下边有东西在松土!
他后背冒出冷汗,那只青黑手臂伸出来之后,就一直没动静了。
周秦抓紧时间刨土,半米深左右,铁铲铲到了硬物。
咕咚,周秦咽口唾沫,喉头绞紧,他放下铁铲,戴上橡胶手套,跪在挖出来的土坑边,动手刨碎土。
眼角余光扫过一道影子,不知何时到他身后。
周秦怔住,刨开的碎土露出一角,兽长鼻,没有毛,表面发黑,皮肤已经皮革样化,就像用什么东西紧紧地绷着。
周秦停下挖掘,呼吸粗重起伏,胸腔中那颗心脏狂跳。
太阳穴凸凸地往外蹦。
他猛地回头,白毛尸就在他身后,僵尸一样,两只手伸出来,绀紫的指尖几乎戳上他眼睛!
再看那盏蜡烛,不知何时熄灭。这板房里没有风,蜡烛无风自灭!
“卧槽。”周秦抄起铁铲,抡圆胳膊,狠狠地挥了出去。
白毛尸摔上板房,就像重石剧烈撞击不堪一击的塑料板,板房肉眼可见地凹陷下去。
隔壁传来一声接一声地怪叫:“啊——啊——”
周秦怒:“陈传东,别他妈鬼叫!”
怪异的嚎叫还在继续。
与此同时,周秦从那叫声中,又听出了两个声音。一个尖锐,一个更加